乙骨几乎与操溯额头相抵，手抚上了她竭力后仰的脸。
“操溯为虎杖君休假，虎杖君在忙。那幺……可以抽点时间陪陪我吗？”
答应了岂不是要成为脚踏两只船的屑女人，而且非她本意。
直白拒绝……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并且失败了，乙骨对敷衍的侦查嗅觉系统很可怕，每一次的失利都将使他迅速成长，可怕的学习以及模仿能力。
操溯连呼吸频率都不敢变奏。
像以前那样随口说说的泡沫承诺再也不管用，不付出些甜头。
“好……但是忧太，一年来的高强度拍戏好累啊，可以让我休息一阵吗？”操溯酝酿着露出对虎杖的专属笑容，营业式的假笑骗不过乙骨忧太，在甄别她是真情还是假意的这个领域，他已经炉火纯青。
温凉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与蛇共舞的惊麻感油然而生，明明很受包括虎杖在内的后辈尊敬的人，操溯在面对他的情感时脑海却总将泥足深陷与和他的关系挂钩。
乙骨想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亲近的机会少有，操溯犹如狡猾的白兔，一见他就警惕地竖起耳朵思考要往哪处洞穴躲藏。
情难自抑下动作有些重，操溯手臂挡在他胸前，呜咽着有些不舒服的想推开他，还是被乙骨含住下唇，齿间流连于内侧的唇肉吮磨了一会儿。
仿若受到狭窄的空间压迫一般，两人的下身挤得愈发紧。
操溯身体僵硬不敢乱动，乙骨腿间发生反应的那团隔着两层轻薄透气的纱质裙面偶尔撞上她的阴阜。
“不会影响操溯休息的。到时候看电影吗？新买了Mad Max: Fury Road的蓝光影碟。”
乙骨的声音温温软软，不代表他的心思也这样温软。已经拒绝了三次，第三次拒绝用有些凶残的方式替他口交才勉强过关。
不慎被他发现与虎杖性爱后留下的爱痕开始，乙骨的耐心就呈几何级数的削减。
“……”操溯头脑风暴，拍戏的借口，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姨妈拜访的借口都用过了……
她余光瞥见一道躲躲闪闪的人影。
“忧太有人！”哪怕是狗仔，也不妨碍操溯心情大好。
步步紧逼中的乙骨闻声看去，“小泽同学？”
心思敏感，加上被群体有意无意视为透明人，想出来透透气顺便熬过时间，意外撞破虎杖悠仁的妹妹在与乙骨前辈接吻的小泽低垂着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
操溯心慌意乱，当时脸色有些发白，虚假的表情一度重启失败。
这件事绝不能暴露，否则她跟乙骨忧太周旋的意义在哪里？
不待乙骨做出反应，她快步走到小泽面前，以拍戏要被喊停重来的表现水平，弯下腰对小泽说：“既然只被小泽一个人看到了，唔……好像什幺也没有变，对吧？不可以告诉悠仁哥哦，他不希望他的妹妹在学生时期谈恋爱。”
“……嗯。”所以一旦传出去就是第三个人，她的责任了，小泽想。
“放心吧！小泽同学。作为交易，接下来至少在学校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哦。”
“好……”原来她知道啊。
“好啦，乙骨前辈，小泽，我先进去了。”语气轻快地应付过去了。
操溯放松下来，掐出白痕的手心捏出了细汗。
顺着这个机会正好摆脱乙骨忧太。
可是着火一般的步履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
KTV聚会进行三个小时。
结束后，虎杖和操溯一起步行回家。
“不想唱歌的话……当时为什幺不选在其它地方呢？心情超紧张的吧哈哈，被大家关照的时候。”虎杖反手擡着背上懒懒沐浴晚风，不想走路的妹妹。
虽然是操溯请客，她的首次聚会，但由于本人的难言之隐，招待人的任务被虎杖揽过。
“其它地方就只有吃喝的场合吧，游乐场那种娱乐场所我不方便去。再说我没有继承像悠仁这样把吃下去的食物都转化为肌肉和排泄物的体质……好嫉妒啊。”
虎杖感觉肩膀的肌肉被热热的东西愤愤咬住。
“诶——？可是我也没有继承一整天活动结束身上还是香香的，微笑就能赚钱的美貌体质，基因很公平吧。”
这句话听得操溯扬起嘴角，松开嘴摸了摸虎杖被咬的地方。
“好变态哦悠仁，居然去闻。不会还背着我对穿过的内衣打过飞机吧，悠仁大变——态！”
“诶？！好过分！！！”这就有点贼喊捉贼了，虎杖立马把她放下来，作势撸起空气袖子就要教育没大没小，用言语“痛伤”亲哥哥的无情妹妹。
惹哥哥生气一下很开心的操溯一跳一跳的躲避虎杖的拍屁屁攻击，灵活闪避他的抓捕，“嘻嘻嘻……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变态哥哥。”
只要不跟虎杖比速度，不怕被他抓到制裁。
“吃我一记叛逆修正流星弹！”虎杖摆出投掷棒球的姿势，朝操溯投出一个银色的“方块”。
“什幺东西……咦？”操溯条件反射地去接而不是躲。
是只没有棱角的正方形绒面盒子。是她想歪了吗？
包装好像戒指的……连锁也是爱心的形状，质感很高级。
嗯……空的？
“什幺嘛……”非常失望，操溯哼哼唧唧地扣上盒子。
移开盒子，虎杖不知道什幺时候单膝跪在了她身前。
“呀……这种方式好像过于老套。不过我实在没有创意了，再送拉环戒指会被揍吧，脑细胞都死在挑款式的时候了。”虎杖的脸浮上两团红晕，手总想擡到脑后转移窘迫紧张的情绪，坚定凝望操溯的眼睛亮晶晶，远胜今夜街边的灯火。
“小学开始就有参加奖金比赛，升上初中之后参与的项目比以往要复杂，所以经常和佳川他们观看对手之前的对赛视频进行战术分析。”
“啊……为什幺越说越远了，我……我想说的是！虎杖悠仁也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不会让操溯踽踽独行的，将来一起去大城市吧，在那里‘堂而皇之’的成为夫妻。”
“我爱你，请将余生托付给我。”
虎杖牵起操溯的左手，将戒指套上她默默分开的手指的顺位第四根。
堂而皇之……好糟糕的用词。
“你和州川的妈妈到底有没有别的接触？”她的声音有些郁闷。
良好接受女朋友小气包问题的虎杖：“？当然没有！呜……谁跟你告黑状了吗？”神情顿时委屈起来。
操溯眼神飘忽……说了会引发日本沉没吧。
“回答我，所以我和小泽的品德，你更喜欢哪个？”
虎杖瞬间进入战斗模式，传说中的死亡选项！
更？选择的话意味着剩下的那位也是喜欢的。哪怕第一时间选操溯也会被暴锤甚至求婚死局。
“只喜欢你，包括你的歌声！！！”
操溯哼哼地别过头去，“哦，为最后半句减四十分，恭喜考试合格。”
“耶——！请问，那现在可以亲老婆了吗？”
“……恩准了。”
*
回到家已经有些晚了，没有再胡闹。
虎杖睡着后，操溯从他的怀抱中脱身，起身拉亮台灯在窗边的书桌上毁灭之前的日记。
【讨厌悠仁和其他人走近啊，最讨厌那些抢走哥哥注意力的人了！去死去死去死！！！】划掉。
【不可以吗？不可以教训……】划掉。
【希望乙骨忧太能像禅院直哉那样……】新补充。
像在写死亡笔记。
……
“晚上好。”不速之客惊现阳台，深夜用白天的音量说话。
操溯吓了一跳，连忙盖上日记本。
“你怎幺来了？！出去说。”操溯压低声音，把不请自来的伏黑甚尔推出去。
甚尔也让她推，“跟我去一个地方。”那个六眼把他的钱都罚没了。
……
一身睡衣的操溯不自觉地同步了甚尔的姿势，没穿鞋的脚踩着他的脚背，在树下和他僵持。
“哈……啊？赛猪？！”还是在深夜。
“赌赢的话，有三个。”伏黑甚尔找了好久才找到投入少，回报巨大的赛猪。类似赛马但比赛马的门槛低，仅此一家竞争力还不强，其他几位常客的投入他都摸清楚了。
“不要，凭什幺，我才不赌博。”赢了又不算她的。
“禅院直哉最近在查你的背景。”
“……无耻！”操溯才不信这里面没有伏黑甚尔的手笔，况且直哉都ED了。
对阴魂不散的负分保镖的怨念，足以夜叉具象化。
“我出钱。”甚尔掏掏干瘪的口袋，把纸钞全部塞给她。
操溯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钻戒，“呵，没兴趣。”
“我的身材比里面那小鬼好，只要你陪赌赌赢，身体以后随你用，比那位……”被快要气成河豚的操溯捂住了嘴，他又故意提其他人的事！
被五条悟当雇佣兵使唤，当奴隶剥削的甚尔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