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带回了来自XX路口超市的大量样本。还按照之前要求分装储存处理吗？”留平寸的愣头青嘴一张一合，却吐出字数超量的话语。
被叫“队长”的男人点头，补充道“做好标记。”夕阳西下，暖色的云彩慢悠悠地从二人头上飘走，把小道两侧的平房也衬得不那幺灰头土脸。
【队长，那推板车的老年女性在打量我们。我刚才有哪里表现异常吗？】平寸绷着脸，声音却在队长的脑中响起。
【你也能闻出她的情绪是疑惑加些许警惕。应该是很少有人这个时间来仓库。】队长看向前方面无表情，用意念回复，决定不指出他嘴型问题。
【人类真有趣！】
【把傻笑收一收。】
……
“美女，美女？”有人拍苏念念的肩打断她的走神。苏念念下意识挽帆布包肩带，转身看过去。“你脸色不太好，坐下歇会儿吧。”工作日下午的地铁车厢不算拥挤，她还停留在面试结束的沮丧中没心情找座位，胡乱靠在车厢壁，见是年轻女孩放松下来，推拒不下就谢了对方的好意入座。
她的高考成绩尚可，考上本市的普通大学念中文专业。临近毕业找工作并不顺利。今天的面试官没说两句视线就跑到她锁骨下面。她讲述实习经历也被对方打断，问起“有男朋友吗”之类无中生有的问题。
苏念念的大学生活比以前好一些，走在校园里会有“童言无忌”的女生迎面赞叹“真大”，但好歹视线不是猥琐的；虽然一开始是话题中心，但很快她的内敛和宅就让不怀好意的审视和评判少了很多，室友眼里的她都只有挡帘后的模糊面容。
可是她避不了被揩油，被才见面的人随意妄想。她忍着恶心领完钱就辞掉了家教兼职，闭门不出了三天，才又顶着日光去上课。日光下一切似乎并没有什幺不同。
苏念念上大学后鲜少回家。父母在她大一那年有了新小孩，给她的生活费不多。她有兼职和实习，凑合也能过下去。凑合是指“不花大钱”，比如大牌化妆品，染烫发和单价骇人的连衣裙。
她迎着夜色走出地铁站，向着宿舍加快了脚步。这里是她大学的新校区，前年又通了地铁。不过对面的平房还维持着破旧简陋的模样，毕竟工厂和仓库要的是大量的廉价劳力，只不过地价飙升后大多数都成了空屋。夜深人稀，苏念念是怕的。不得不说，她这副身子招惹没底线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