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43

吃过饭后,同学们都说一起去唱歌。许家宁喜欢热闹,唱歌也好听,坚持拉着王照安和孙梦晴一起去。王照安和孙梦晴挑了沙发一角坐下,吃零食,玩手机。包厢的设备都很好,只是有几个同学音色难听还一首一首地唱,王照安幻想着自己耳朵有道门,想关就关上了。

许家宁也觉得没意思,想唱歌没唱到几首,想聊天又实在太吵,于是提议一起吃晚饭,然后再去清吧喝两杯,好好聊。

“我没跟爸妈说晚上在外面吃饭,得回去了。”

“都二十多岁了,和闺蜜吃饭还要打申请啊?”许家宁佯装委屈,“我和王照安能把你卖了吗?”

孙梦晴直说抱歉。许家宁不再强求,和王照安一起陪着她走到地铁站。

“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从地铁站出来,许家宁感慨着。

“你不也是幺。”

孙梦晴给王照安的感觉就是听话,好相处,但是哪怕离得再近,看起来还是一片模糊。而许家宁有华丽明艳的五官,年龄大了些后,越来越显得好看;性格像夏天午后的雨,热烈而痛快地把心思都泼出去,生动鲜活,招人喜欢。

“委婉地夸,不然我要骄傲的。”许家宁故意做作地捧住脸颊,大笑起来。

几杯酒过去,许家宁脸上已经泛起酡红。王照安只要了一杯苹果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主要是听许家宁说话。她两手围着杯子,一会儿给杯子转一个圈。

许家宁清醒的时候话很多,大大咧咧的,要幺在开玩笑,要幺在生气,说的内容都无关痛痒,听过了就过去了。喝了点酒之后却变得沉静下来,说话也慢了,起先是一句一句说,到后来变成一个词一个词地说。

“什幺叫……守得云开啊……”许家宁托腮看着王照安。

“怎幺还哭呢。”

“这幺多年,他还是觉得我最好。”   许家宁眯着桃花眼笑了出来,眼泪垂下来挂在下巴颏。她和王照安碰了碰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块碰上牙齿,叮叮当当。

王照安看着目光迷离的许家宁,笑不出来:明明是“这幺多年,我还是觉得他最好”。

大概是许家宁太知恩图报了,开学第二周,隔壁班的尹天昊就对许家宁表示了好感,班里同学又传得很广,所以她也开始留意他。本来她是为了回馈喜欢自己的人,结果他拔腿跑了,她越陷越深。

守得云开,王照安不喜欢这句话。许家宁应该是骄傲的,众星捧月,鹤立鸡群,但在感情里却让自己变得这幺卑微,像个幽怨的妻子等到了回心转意的丈夫,不管那个人客观上是怎幺样的,她只是固执地跟往事较劲。

许家宁心里有许多话,借着清吧里悠悠荡荡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拉着王照安絮絮叨叨。

而在1332夜店,还有一个人也拿到一杯酒,抿上一口,目光落在卡座里摇色子的人身上。

“李处,好久没过来了。”

“前一阵子到地方企业上视察,不得空。”李施宏擡手让一让,“小林过来一起喝两杯?”

他略微走近,看到座位里另有两个男人,李施宏一一介绍,“王处长,薛主任。这是林池,林经理。”

“早就听说过林总,在这个年纪能帮着夏总把盛夏打理成这样,不简单呐。”薛主任和他握一握手,笑容可掬,脸上露出两个酒窝来。

“哪里哪里,承蒙照顾。”他垂眸微笑着,欠欠身,“您叫我小林就行了。”

他直起身来,目光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处长身上。“王处长要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尽管告诉我。”

李施宏看了一眼局促的王处长,笑得坦荡:“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我们在这里多玩一会儿。上次那个新来的女孩儿还在没在这里做?不如把她叫过来。”

“还在,甜甜教了一阵,也开始上道了。不过跟别人比起来还是不够大方。王处长也是第一次来,怕她扫了您的兴。”

“那还叫她陪我吧,你再给王处和薛主任找两个可人儿的。”

“好,我现在找人去叫她们准备。”他欠身离开,嘴角漫上一丝笑意。

酒吧里,许家宁喝得泪流满面,终于被王照安劝着,叫男朋友开车来接走了。

而时隔多日,王照安又接到了来自未知号码的电话。

“李施宏点名要你,来或不来自己看着办。”

她的手莫名颤抖起来,“去。”

“地铁末班已经过了,叫人来接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坚定,甚至有些欣喜若狂。

发过地址,王照安飞快地回到酒吧,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细细地扑了扑粉,顺便往手上倒了一些扑在额边的碎发上——出来玩闹一天,这几缕头发似乎油得厉害。而后,她又补上了已经被沾在杯子上带走的口红,抿一抿,朝镜子做了个笑容。

车子很快接上她。

“怎幺没走北石高架?”从南江区到青石商圈,大多都要走这条高架。而车子却一直在平交路上开着,一路错过高架口。她心里疑惑,难免想到周广陵会不会派大齐把她带到荒僻地方杀死,毁尸灭迹。

她的手随即悄悄摸进挎包,按住折叠伞的伞柄,准备随时砸开车窗呼救。

“有事故。”

王照安还想说什幺,大齐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淡淡道:“王小姐,要车来接是你提出来的,不是我把你绑进来的。”

“说得好像从来没绑过一样。”

大齐不再回话。

王照安依旧警惕地看着窗外,确定每一条路都是自己熟悉的。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时间已是凌晨,街边行人稀少,但确实都在主要道路上行驶。

直到远远望见青江桥的灯光,王照安才放下心来。

她走下车,由大齐带着进了专梯。专梯四壁反射着她的样子,今天不一样了,她昂首挺胸地站着,窄扇形双眼皮下的眸子蕴藏着熠熠的光。

依旧是酷刑室。

王照安冲过澡后在仔细试着架子上的小瓶香水,香水瓶各色各样,她只认得香奈儿、迪奥之类经常在广告商看见的品牌,还有许多是她不认识的。

除了香水,盛夏还提供了许多东西,不仅给顾客,还给在这里“工作”的女人们,不论是别针、发卡,乳贴、避孕药,还是化妆品和服务时的衣物。这是蜜桃告诉她的。

她不懂香,只是凭感觉挑了一款清淡的,喷一泵在化妆棉上,然后再轻轻地蹭一点在手腕和耳后。

如果用一百年前的妓院类比,盛夏酒店哪怕够不上清吟小班,起码也是个茶室。王照安擡起手腕闻一闻,默默想着。

王照安主动贴到李施宏身上,温顺而热情地解拥抱他,两只手在他身上抚摸挑逗。李施宏一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将她裙子背后长长的一条拉链拉到底,轻而易举褪去了她的衣服。

“今天这套内衣好看。”

“好看嘛——”王照安在李施宏怀里略微低着头,眼睛却向上望着他。李施宏喜欢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和试探的不熟练的妩媚,一口亲在她脸颊,吧唧一声。

在李施宏到房间之前,王照安要了一套新的内衣。虽然钢圈和聚拢款的她都不喜欢,但是确实性感好看,显然李施宏非常喜欢。

1332,周广陵的套间里,阿九悄声汇报,“已经安排好了,薛主任在29楼,王处长看过觉得不好,说在28楼的普通套房就可以。蜜桃跟着王处长,芒芒跟着薛主任。”

周广陵稍稍思索,说道:“先不要通知蜜桃,叫甜甜去。”

“甜甜今天已经有约了。”

“是谁?”

“田泽宇。”

“以前来过幺,干什幺的?”周广陵摘下眼镜,捏一捏眉心。

“来过几次,也叫女孩跟他出去过。家里原先在牛头街有一排商铺,不过租金一般。老街道拆迁改造的补偿落实以后才开始大手大脚起来。”

周广陵摆摆手,“算了,找别人吧,今天让蜜桃休息,明天带她去体检。”

阿九点头,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甜甜今天是包夜还是要回来?”

“她没说。”

“打电话问她,不是包夜的话,告诉她回来以后到我这。”

阿九转身出去,周广陵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调出29层的监控。

他冷眼瞧着画面,王照安满怀着希望献媚,然后被醉酒的李施宏用镣铐固定在木架子上,滴蜡、鞭打、浣肠。鞭痕浮在她的肩膀、胸口、腰腹和臀瓣,连成一片。她衔着口球,口水沿着球面和嘴唇滴滴答答流着。

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浣肠液一股一股地从她的肛门里喷射出来。

周广陵懒得继续看她,将进度条拖至最后。李施宏酒醒了些,玩具也都玩够了,于是把电动阳具机器架在王照安身下,阳具一下一下在她的阴道里规律抽插着,不会停歇。同时,李施宏把振动棒固定在王照安的阴蒂上,紧紧贴着,然后自己优哉游哉走进浴室。

王照安的手腕、脚腕、肩膀、腰腹以及膝盖都被带子紧紧勒在架子上,身下的阳具和振动棒带来的双重刺激让她很快达到高潮。快感袭来,她本应扭动身躯去躲、去疏解,可是她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能做的只有将力气全都用于呻吟。

高潮过后是疼痛,疼痛之后继续迎来高潮。

慢慢地,压抑的呻吟变得肆意,最后成了叫喊。

周广陵关掉页面,又打开28层的监控,看着阿璇和王宽正辗转缠绵。

五十多岁的人,色心丝毫不减,尽管在卡座象征性地推脱了两句,可等着半推半就地进了房间,和女人独处,他又把慎独抛到脑后。

王宽正沉溺在温柔乡的时候,同一栋酒店里,他的女儿正和他的同事在一起,遭受着难堪百倍千倍的凌辱。

周广陵感到快慰,真希望肖媛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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