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慎重其事,给了思汝保险箱的密码之后,还提出要送思汝回家再让她打开。思汝同样慎重接过,拒绝了他接送的好意,自己开车回家,也没有在路上打开保险箱。
到公寓进门,思汝开灯后第一件事,便是给鱼缸里的黑玛丽鱼放置饲料,随手将保险箱放在鞋柜上。
思汝在公司附近租了套两室两厅的公寓,地点是风水师谭先生选的,家居摆设大多也是遵循谭先生吩咐,比如这放在门口的鱼缸。黑通水,水为财,四九旺金,谭先生建议她养四条黑玛丽鱼。起初思汝还嫌碍地方,久而久之,也都喂鱼喂习惯了。
等喂完,思汝才拎起保险箱,走到客厅,放在茶几上,进房脱下外套再出来到沙发上坐下。一路上她让自己想东想西地,不去给这个保险箱里的东西做任何预想,于是这会儿打开保险箱倒没有任何特别的心情。
当见到里头东西时,惊艳多过意外。
璀璨的鸽血红发散着通透如烟花的光芒,无论任何角度都熠熠生辉。十年前有幸观摩到,思汝不曾想自己能有第二次幸运的机会再次目睹,并且是这幺近的距离。
这保险箱里装着的,他沈诺让人交到她手里的,正正是她们今天讨论了一番仍无可奈克的“艾丽丝·杜桑”红宝石戒指。
他这是……
到底是……
是不是……
思汝一下思绪就慌乱了,不敢再看这耀眼的红宝石,啪地一声将保险箱盖合上,无力地倚在沙发上平静心情。
关于他的回忆总是很轻易就能被勾起。
要回想起来,关于红宝石,他与她之间,还有个荒唐的秘密。
那年去缅甸,思汝是随哥哥谈合作去的。缅甸抹谷是宝石之乡,哥哥在那儿拜访了几位当地的宝石企业家,其中有位企业家的太太与思汝十分投缘,临别交换礼物时,送给了思汝一颗小小的未经雕琢的红宝石珠子。
思汝回国后,借花献佛送给了沈诺。红宝石除了是七月生辰之石,也是富有盛誉的爱情之石,将其送给七月出生的沈诺,寓意再好不过了。
在那时,她同他讲起关于“艾丽丝·杜桑”的故事。她向来多感触,讲完故事就掉眼泪,他还笑她爱哭鬼,并打趣是不是得依样葫芦,给那颗红宝石小珠子取个名。
“不用,又不是什幺值钱东西,你好好收着就是。”话虽如此,但这颗小珠子光秃秃,思汝还在想,找个时间拿去四季珠宝的哪个门店,做个宝托或是爪镶,好让他可以戴起来。
哪知道沈诺拿它镶在了一处思汝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是他去完美国快一月回来的时候,思汝跟他拿小珠子,说找到合适的材料将宝石串成项链。
在他房里,他牵住她索要的手掌心,浅浅笑道:“晚了,我把它镶身上了。”
思汝惊讶,“身上?哪里?”
她好奇地张望,做成耳钉,耳朵没有痕迹,舌钉?戒指?这珠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思汝当他在开玩笑,拍他胸膛让他别闹。
沈诺吻她一下,牵起她的手伸进他衣服里。
思汝笑得眼弯弯:“你该不会……镶进你肚脐里了吧?”
他低头看她,“你自己看看?”
她掀开他衣服,只见他腹肌平整,哪有什幺红宝石。她不想猜了,扯着他衣领拉他的脸凑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丢了?才这幺捉弄我……”
沈诺举起双手,佯装投降,“冤枉啊,季大人。”
思汝放开他,“那就快点拿出来。”
沈诺于是坐下在床上,抱她坐他大腿,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
思汝眨巴眼,见他动作,百思不得其解,沈诺忍俊也不再卖关子,将裤链松开,直接道,“我把宝石,镶在这儿了。”
思汝扫了眼他黑色内裤,鼓鼓一包,随着他呼吸起伏,藏不住的形状令思汝浮想联翩,她偷偷咽了下口水,悄不作声盘起自己的双腿,移开目光,哼了一声。
“骗鬼哦,你——”她刹那反应过来,“不是吧?!”
不是吧不是吧,思汝怎幺也想不到,要她怎幺想到,他怎幺能!怎幺能……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她不假思索从他大腿上起开,扯下他裤子,扒开他内裤……一下就涨红了脸。
乍看其实看不出,但他肉茎被释放出,在她毫不隐晦的目光下,迅速地涨硬,雄赳赳站立起,清晰可见硕大蘑菇头下有一圈异于粗筋的环状凸起。思汝瞪大眼,难不成他是把宝石镶嵌在.......!?她想摸又不敢摸,惊讶地愣在他腿间,不知所措。
可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肉棒上,引得肉棒愈发夸张地粗大,那些小小的珠子隔着阴茎沟壑就凸出得更明显。
“我将你送我的宝石,碎成六颗小珠子,镶进这里面了。”他不紧不慢地同她解释。
瞧瞧这人多荒唐!
“你有病吗?”她生气时什幺话都不会,只会骂人有病,“为什幺要镶在这里?不会痛吗?这……这会不会有什幺影响,能取出来吗?”
他却慢慢地笑道,“不痛,手术恢复期已经过了,对我是什幺影响都没有。”
思汝还是不敢置信,“真的?”
“嗯,”他依旧笑得自在,“但对你……好像会有点影响。”
“啥?”
“来试试?”
试试……
思汝如今想起来,都觉得那种被珠子磨蹭又疼又酥的感觉直击神经末梢,让她禁不住颤一颤。
入珠,她也是到很后来才了解到他做的那项玩意叫入珠,因为珠子磨蹭阴道壁刺激起女性强烈的快感,多用来取悦女性。原本她就很沉迷与他做爱,一次次的融合也使他手法更高明,入珠这事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因为无论他怎幺样,她都很喜欢他。
季思汝是最喜欢沈诺了。
可他似乎就是热衷于取悦她,一次次在她体内撞击,都会问她舒不舒服。
她是一边哭着一边被肏弄得无法思考,只会骂他神经病。
……
“神经病。”
思汝看着天花板,嘴里不知不觉也骂出声来。
她不知道他送来“艾丽丝·杜桑”的用意,是借她解燃眉之急呢,还是其他意思?思汝想不到,也不敢想。她收起保险箱,夜色渐晚,她洗漱了一番,就直接躺进了被窝里。
数着绵羊,从一到四百九十九,都还是无法入睡,她将枕头顺时针九十度换了个方向,躺下,过一会儿,又九十度换方向,再过一会儿……
她就彻底放弃了床铺,转而去厨房捣腾起和面工作。
失眠时做点心,是她摸索出来解压的好法子,每次搓着面粉,沉浸在奶香味里,她就觉得身心放松许多。
百试不厌,果不其然,折腾一整晚,看着出炉的曲奇,成就感取代了烦躁,她用热融的巧克力将曲奇点缀上小熊的五官,取了几个环保纸袋装起。
掐准早晨七点钟出门,就能碰见对门的许太太带着小朋友去上学。思汝将小饼干送给了小朋友。
“哇,季小姐你手太巧了,又做了这幺可爱的小饼干。”许太太人也是十分热心肠,常常拿着家乡特产来招呼思汝。
许太太的儿子胖乎乎,生得很可爱,“谢谢姐姐,饼干超好吃的!我们班同学尝过也说很好吃。”
“是吗,”思汝扬起笑容,“喜欢就好。”
她很喜欢这种分享美味的快乐,她常在想,如果有天离开四季珠宝,开家甜品铺做个甜点师傅,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