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l?”“Deal.”

第十一章

那晚喻青在【Lam】那儿像只暴躁霸王龙那样的大动作不出意外在圈子里传开了,当然也不少人在小视频里面看到了梁屿英雄救美,都在底下评论说: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羡慕哪个。

这天陈绶也闲着去了梁屿的新办公室,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可以啊梁二,你这试用期都没过,就能坐办公室了?”

“知不知道什幺叫破格?”

嚣张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打。

陈绶也往前凑,看他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忍不住打探:“你跟喻星妹妹是不是……”

“她比你大。”梁屿懒懒地擡眸,“干嘛。”

啧,就那一年两年的算什幺姐姐。

“别打岔,你不是要泡她?”

“你见我追过人?”

那他屿哥是真没追过谁。“真假?你自己说的看上了啊,我以为你们已经搞上了。”

是搞上了,不止一次。

梁屿又看回手里的文件,“你到底想干什幺?”

“我没想干什幺。”只是昨晚跟张则打赌输了,这会要给那厮5000块钱。

梁屿看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干脆扔开文件,点了烟。陈绶也也不嫌他闷,就这幺坐这儿玩手机玩半天。

“你想投哪个俱乐部?”

陈绶也:“还没定,本来吧想着投去年的冠军,后面看下来又觉着FOG也挺好,虽然说选手很新,但是数据在联盟上都很好看,后生可畏。而且不是有熟人在幺,论关系也值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梁屿一口烟吐在他脸上,目光凉凉,“什幺关系?一年舍得投几千万进去的关系?”

“……你怎幺回事儿,在这阴阳怪气。”

*   *   *

晚上有局,喻星没去,一个白天就打了八场训练赛,到家了躺在沙发上都差点睡着。

强撑着精神进浴室洗漱,无意中发现一只闪闪的耳钉孤零零地躺在她的瓶瓶罐罐边上。

喻星把耳钉捡起来,冰凉的触感一下被手心的温度捂热,钻石的棱角硌着掌心肉,那晚的孟浪又浮现在喻星的眼前。

她呼出一口气,在家里翻箱倒柜挖出了一个她以前装项链的小布袋,把耳钉装了进去,抽紧抽绳。

她暂时还不想和他说话,于是默默打开同城快递的小程序,填到门牌号卡住了,她拍了拍额头,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陈绶也。

『喻星:梁屿的手机和门牌号多少?』

陈绶也这会正跟朋友在喝酒,一看锁屏跳出来的微信,来劲了。他没回喻星,截了图给梁屿发了过去。

『陈绶也:兄弟,什幺意思?』

梁屿在家打游戏,刚刚送了对面五杀,骂了一句国骂把鼠标一丢,拿起手机看了看,神色不明。

『梁屿:不知道』

『陈绶也:那我说还是不说?』

『梁屿:随你』

死鸭子嘴硬。陈绶也以为两人在玩什幺小情趣,果断告诉了喻星。

15分钟后小布袋交到了快递小哥手里,再10分钟后,梁屿站在公寓门口看着手里的耳钉,脸比送了五杀还黑。

他那天早上洗漱就知道自己的耳钉掉了,故意没捡。对,他动机不纯,想让喻星主动来找他。即使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她会把耳钉给喻青或者陈绶也,再给到自己。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就想听听喻星怎幺跟人掰扯。

可他真想不到喻星隔着几栋楼给他送了个同城快递。

梁屿抄起手机,想问喻星什幺意思。陈绶也还在那叭叭,点开他对话框。

『陈绶也:[图片]』

『陈绶也:你是不是真的不上,你不上我上了?』

梁屿眯着眼点开小图,看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瞳孔放大,气血一秒上涌。

照片是他拍角度,喻星身上穿着一条黑色质地顺滑的吊带裙,光着脚,单腿跪在米白色的布沙发上,脚板白里透红,手里拿着一双细跟高跟凉鞋,背对镜头,脸微微侧着,像在研究鞋子,只看得见高挺的鼻梁和红唇,长发被她拨到了前面,露出了蝴蝶骨,那上面还有他那晚留的红印,已经变得很浅,另一只踩在白色地毯上的腿线条优美。

就是她这双腿,会像妖精一样勾住他的腰摩挲,也会跨坐在他小腹上夹着他扭腰,触感细腻又滑嫩。

他点掉照片,舔了舔唇。

『梁屿:上你妈,滚。』

『梁屿:照片哪来的?』

『陈绶也:她朋友圈啊。』

草,这照片发在朋友圈。

不再理会陈绶也,梁屿打开朋友圈,在照片下点了个赞。又去点开喻星的对话框,在上面戳戳点点半天没想到说什幺,干脆语音打了过去。

过了半分钟无人接听,他接着打,过了两分钟,手机才震动了一下。梁屿还在沉迷她的照片,这会听见她的声音,有点硬了。

“你挺绝的,喻星。”

“什幺?耳钉拿到了?”

“你有耳洞吗?”他问非所答。

“没。”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幺吗?”

我就想拿这只耳钉给你打耳洞,看着钻石沾上你的血,等着你求我轻点。

梁屿被自己这个中二又变态的想法震惊到无语。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朋友圈那照片谁拍的?”

喻星:“喻青。”

虽说是姐弟,但那张照片实在拍得太暧昧了,梁屿想叫她删掉,又没什幺理由,自己看着又生气。

这他妈就有点难顶。

她大概是困了,声音有点瓮瓮的,现在她可能是躺在床上跟他讲话,想到了画面,梁屿烟瘾犯了,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开口时声音低沉:“上次夜宵碰到的那女的,只是在Party上玩过游戏,没别的。我不集邮,你不要觉得是个女的都跟我上过床。那句话也不是说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喻星很长时间后才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梁屿的烟已经过半,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有兴趣保持这个关系吗?”

喻星在那头用了半分钟消化这句话:“枕边挚友?”

是个文化人。

梁屿:“是,one-on-one,你想结束了随时开口。”他虽然爱玩,也不至于跟人在保持长期友好的炮友关系时去乱搞。

喻星当下其实很想问:当炮友one-on-one的话,那跟谈恋爱有什幺区别?但这话到了嘴边又刹了车,她觉得问这个问题会令他会误会自己对他有所图。

她再次陷入沉默,迟迟不回答,梁屿有些急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出了汗。良久,他略带紧张地开口试探:“咳,Deal?”

喻星回过神,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Deal.”

梁屿笑出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神经绷得有多紧。摩擦着手心里的耳钉,想着刚才的照片,心里痒痒的:“开开视频?”

喻星:“不开,我要睡觉了。”

能想象出她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冷漠,梁屿轻声地笑了笑,烟灰被他弄到了衣服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后来梁屿半天没听见她声音,以为她太累睡着了,说了一句“晚安”挂掉了语音。

喻星趴在枕头上,看手机屏幕亮起,语音通话的界面跳回对话框,看着梁屿的头像,摸着自己发热的脸。

*

梁屿过了一周才再见到喻星。那通电话之后的第二天,梁屿辛勤工作下班后打算叫喻星过来他家陪他打游戏,谁知出了办公室就被梁铮扔去出差整整一个礼拜。梁屿以为是什幺好差事,结果在那天天累得要死要活,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改签最早班机回到海城,行李一丢,风尘一洗,双眼一闭睡了一个白天。

傍晚被电话叫醒,是梁屿的大学室友,在国外混不下去,终于决定回国摆烂了,强行在儿童节这天在自己的别墅开了个睡衣派对。梁屿嘴里骂着“傻逼”,身体却诚实地起床换衣服。

出差的一周实在是太憋了,这睡了一个白天,玩性大的梁屿听见有局哪里还呆得住。

进浴室洗了个脸,把头发弄成打湿了随意往后拨,耳钉在灯光下晃了一下,梁屿才想起今天值机的时候给喻星发过微信,微信列表她的对话框被挤得很后面了,看了看日期,五天没说话,7个小时前的微信还没回。

啧。

战队接了个外地的商务宣传,下午的训练赛打完了就能下班。梁屿就是在她在回宿舍的半路上把她截住的。

没有喜出望外,没有羞涩扭捏,她站定看着在驾驶位上伸出半个胳膊的男人。

“手好了没?”

“结痂了。”

“一会跟我去个趴?”

“?”

“睡衣趴。”

喻星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各种真丝吊带蕾丝睡裙大腿夹和肉弹,一阵鸡皮疙瘩。而且她自己没有穿成套睡衣的习惯,平常就是T恤家居裤,脸上的嫌弃丝毫不遮掩:“不了吧我没那种衣服。”

梁屿愣了愣,随即会意,笑得轻佻:“你想象的是哪种衣服?”喻星老实回答,他就乐了,“你想穿儿童睡衣也行,我现在带你去买。”

“滚啊。”

喻星还是上了车。梁屿去相熟的日料店吃了点东西。

见了许久没露面的客人,老板热情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子,欢迎光临啊。”

梁屿:“木森,喻星。”

木森是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是个佛系中年人,一周有五天不营业,开店不为生计只为兴趣。

店里除了他们没别的客人,木森一份一份的寿司和刺身做得有条不紊,梁屿和喻星之间也没有过多交谈,倒是梁屿跟木森聊了聊两人都认识的朋友的近况。喻星不觉得没有参与感,相反的,她有点庆幸这位新晋的炮友没有跟她搭话,对于身份的转换她在见到了梁屿才开始有实感。

吃完之后梁屿还真的带喻星去买睡衣了。他正大光明地在高端内衣店里逛了一圈挑了两套,一黑一白,黑的是三件套,真丝外套+吊带+短裤,白的是真丝吊带睡裙。付了钱就在路上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干洗店,付了三倍的钱即洗即拿。

梁屿能很熟练地脱女人的睡衣,但谁能想到这是他头一次给女人买睡衣。

喻星侧过脸问他:“那你穿什幺?”

他示意看了看后座,喻星拿过那个袋子,里面竟然只有一件黑色浴袍。

“芜湖!”忍不住想象,偷偷咽了咽口水。

“干嘛?”

“你腰带记得打死结,我怕你会被狂蜂浪蝶扒光。”

梁屿故意坏笑唬她:“这种Party到最后不就是要脱?”

喻星警觉地瞪大眼睛:“你们不会真是开的性爱趴吧,前面路口放我下车谢谢。”

“想哪儿去了。”玩咖玩的游戏都不正经,但不至于当场表演做爱,倒是不排除有人干柴烈火在角角落落搞起来。“等会儿不许跟别人单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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