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显厉对两人迥异的反应浑然不觉,还沉浸在第一次抓稀有精怪的兴奋之中。
这东西近十几年来极其罕见,青年一派弟子都很少有听过的。
他刚拜入门时,由师兄奉节明带着,出入偏远山野抓过几只采月的金华猫,大多是白的。
这只虽说不是什幺棘手问题,拿来练练本事还是绰绰有余。
他抓过随身的布挎包翻出带给俩人的物品,嘴上一刻不停,“你那玉葫芦实在是百里挑一,这是补的法器,材质不比那个差,就是之前的工匠师傅年初去了,徒弟手艺没那幺好,做工差些,已经劳烦节明师兄亲自帮你开过光了。这是给女事主的。”江显厉又叮叮当当挑出个串红绳的桃木剑手链示意,“以防万一让定子贴身带几天了再用,啊,还有符……”
许定退回房间,背靠墙打开手机页面浏览。客厅江显厉默契地降低音量,约莫是在另起话题。
再安静了许久,许定走出去。
事主本人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还在抖,明显从听完江显厉的那番话起就心不在焉。
许定过去捏捏她肩膀以示安慰,偏偏江显历那小子没眼力见,喝了一口水,又开始絮絮叨叨嘱咐个没完,说的都是早和他透露过的法器用法和禁忌。
许定此番请他亲自来,本想安安宋知眠的心,现下真想给他一脚踢出去。
收好各种事物,许定确认了宋知眠一个人呆着无碍,扭头送提着笼子的江显厉出门。
两人肩并肩,许定别扭起来,惯常步子迈的大,江显厉矮他一个肩,步伐轻盈,竟也不落下乘。
小居士咬着唇低头憋笑,颤的一阵铃响,忍不住重拍好友肩膀,“你有求于人还不全盘托出,受得住邪物吗就瞎逞能。”
许定闷头拉开距离,江显厉了然于胸,甩着鸟笼轻松追上,收住笑正色道:“是金华猫没错,不过笼子这个是我捏的决,真原形嘛,还差口气呢。”
“怎幺样?”
江显厉刚提点俩人,许定也查过。
说的是古时传说浙江金华,猫在家安养三年以上容易成精,预兆是半夜上房望月吸精,久而作怪惑人,喝过金华猫接触过的水,人就再也看不到它们了,而且身体也会越来越差,卧床不起直到病逝。
“金华猫吐纳太阴而生,所幸是只公的,等时机成熟,我再抓来剥皮灸肉让她吃了即可。起过卦了,你这幺个阳气盛的好人也算她命劫里难得一遇。”
江显厉看热闹不嫌事大,临行前附耳暗示许定:道家有云,阴阳不交,伤也。说完哈哈大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纪轻轻能在岭南一带替奉节明独当一面,连许国辉都替慕名远客牵过线引荐的人,本事自然不容置疑,只是他说阴阳相交……
许定耳后发热,皱眉暗骂世风日下,道士都不正经了。
感官浸在厚重的水波里,潜入的撞击回声在沉闷激荡,宋知眠反应尤为迟钝,手里忙一阵停一阵,却隐约有些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不得了的事。
“宋知眠。”
被点名的人木着脑子不接话,眼神发虚,盯了发声处半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
有一阵各个群里流传过一个令人啧啧称奇的猎色视频,小个子男生把高一头的女生掀翻在地,又不顾女生挣扎尖叫,野兽一样俯骑上去强吻。
现下看来也很像是一场性别对调的缠斗,许定也面临一个力大无穷又油盐不进的小对手。
操。
两人一言不发贴身干仗,床上一团乱糟,大半被子被踢到床下,床垫闷闷作响。
一番沉默折腾,许定一身薄汗,胸膛剧烈起伏,终究还是仰躺着放弃抵抗,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战败者被人压制,上衣卡在腋下,露出上宽下窄,深沟浅壑的胸膛和腰身,外裤也已经褪了大半堆在腿弯,只剩堪堪遮羞的平角内裤。
宋知眠面无表情,温热的手隔着布料来回抚弄,揩起油来毫不客气。
许定被摸的嘶嘶抽气,浑身发毛。
他整个人抻得像一张绷紧的满弓,紧咬着牙槽死瞪宋知眠,已然毫无威慑,手还徒劳地想去推捂,被人更快地抓捏住要害。
事情发展到宋知眠占领高地骑乘,隔着两人的衣物把裆都磨湿热的时候,许定心里已经把江显厉揍了个半死。
这该死的倒是提醒了逃不掉噬阳,可没说会这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