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绝境重生却入狼窝
“轰!”
爆炸声在耳边响起,血腥大口就在眼前,腥臭味萦绕在鼻尖,鸿鹄依旧面不改色,直接一刀斩断身边那只丑陋野兽的脖子,然后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巨兽,心中做下决定。
还在奋战的之众人只听见她厉声道:“带着她立马走,那是S级的墟王兽,你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其实鸿鹄也知道自己同样不是这只巨兽的对手,但她已经是战场上最厉害的战士,她必须在援军到来之前,干掉这只墟王兽,保护好那个和自己从来没对付过的希望之星!那是她们的未来!
“启动涅槃模式!”
不等众人再做反应,原本纯白的机甲在刹那间染上了红火,就像是在秋天即将凋零的枫叶一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展现勃勃的生机。
“鸿队长!”
身后传来不舍的呼喊,鸿鹄没有回头,却知道她们在有序的后撤,更加义无反顾的向前飞去,终于到达墟王兽的身前,一道白光闪过,鸿鹄彻底失去了意识。
“轰!”
更大的爆炸声从战场中心传来,将将赶到战场,将后撤的人救下的余万里看着远处的蘑菇云,坚硬如她,眼泪却再也不受控制的掉落,鸿鹄是她最优秀,也是最喜欢的学生。
可是现实并不允许她继续感伤,传送墟兽的空间门还没有被关上,她径直飞往墟兽聚集的中心地带,每一枪都带走一只墟兽,比起感伤,她更喜欢用这些怪物的尸体去祭奠死去的学生。
“你……幺,放开……唔……”
鸿鹄迷迷蒙蒙之间似乎听见了什幺动静,却又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声音却越来越大,刺眼的亮光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只看见头顶上那块已经分不清什幺颜色的破布。
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让鸿鹄下意识的反胃,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堪的遭遇,那是她年幼时的事情,可直到现在仍旧记忆如新。
此时鸿鹄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简单的擡头都做不到,她并未慌张,反而静下心来,仔细聆听,她怀疑自己自爆没死,然后是被主城的那伙人捡了回来,并送到了红街。
不过她没想到,这幺多年过去了,红街的设施和她记忆中的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心里正回想着过去,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鸿鹄的眼睛瞬间红了,只可惜她被困在这具身体里动弹不得,不然外面那个肆意妄为的男人早就没命了。
鸿鹄所在的这间狭小漆黑的帐子不过是其中一顶,每一个帐子中都躺着一个女人,不时有男人出入其中,有的女人神情麻木,有的也许是刚来,还不能适应,极力抵抗,这就是鸿鹄刚才听见的动静。
看着昔日富贵窝里的小姐们哭哭啼啼的样子,洪月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柔声问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你说的,我跟着你,你就保我妹妹无忧。”
男人笑了笑,抓起洪月的头发慢慢的闻着,半晌才道:“我也知道你家突遭横祸,她如今不能动弹,哪怕是为了你父亲当年提拔我的情谊,也该护着她才是。”
听着这番话,洪月的胃里翻腾的厉害,死死的抓住手心,不得不笑着恭维道:“可怎幺说也是救命之恩,我自当以身相许才是!”
男人得到这番答复,心满意足的离去,一边走还一边叮嘱看门的小兵:“把人送到我的帐子里,如果有人问,就说是我的意思!”
小兵呐呐的点头,要知道他还是第一次见长得这幺漂亮的女人,特别是洪月、洪湖两姐妹,哪里想到这才起了心思,转头将军就来捞人,他哪里还敢板着脸,赶紧带着兄弟们,护送姐妹俩去了将军的营帐。
鸿鹄当然发现不对,只是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走进来,将自己小心翼翼的擡上担架,然后将她和另外一个女人送进一顶更干净更宽敞的营帐中。
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压抑的吓人,等到了营帐之中,如果不是鸿鹄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呼吸声,都要以为这营帐中只有自己一个活人了。
“阿湖,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很贱?居然委身给一个杀父仇人……”
当初大夫说洪湖这辈子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当一辈子活死人了,洪月并未发现来自异世的灵魂在妹妹的身体中重生,此刻的她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之中,不可自拔。
“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是爹临死前已经飞鸽传书给大哥了,就是他,就是他……”
说到这里洪月哽咽出声,她怎幺都没想到正值壮年的父亲为何好好的出征,怎幺就死在了一场必胜的战役上,死后还要背负通敌叛国的污水,几个兄长在接到传书后,动作很是利落,安排家里人兵分几路顺利脱身。
只可惜她不争气,半路上居然露出了马脚,连带妹妹一起被抓了回来,最后皇帝下旨将两人流放至琼岛,贬为军妓。
这一路上洪月一个将军府的小姐吃尽了苦头,花光了身上藏的东西贿赂押送的人,加上其中有曾受过父亲恩惠的人相助,这才保全了不能动弹的妹妹。
可谁知到了地方才知晓,原本出卖父亲的麾下小将已接替了父亲的位置,她不得不虚以委蛇,以美色为诱,靠着他保全自己和妹妹。
“阿湖,是姐姐不好,强留你在这世上,如果……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个地步,姐姐就和你一起共赴黄泉,就怕父亲不肯原谅我这苟且偷生之人……”
洪月还在絮絮叨叨,鸿鹄却从中听出了不少的信息,得知自己居然意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自然万分惊惧,如果她知道自己早已不在原先的时空了之后,只怕会更加惊讶。
夜幕降临,楚严打发了下属们,兴致勃勃的走向了营帐,从初见洪月起,他就记住了这位英姿飒爽的小姐,如今人好不容易到他手里了,怎幺可能不开心呢。
账帘被刷的掀开,洪月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即便再成熟,她如今也不过只是16岁的姑娘,又怎幺可能不怕呢。
被安置在远处的鸿鹄自然也听见了动静,她自然知道这个人来了,意味着什幺,却连捏紧拳头都不行,只有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