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这么做到底正不正确。──埃米斯洛‧怀克
──埃洛会在某一天抱着慕斯回来,是因为预见了灾难。
神使能够预知到未来的灾难,而那个未来只要还没发生都是可以被改变的,至于如何改写就要看神使大人怎么想了。神使的工作仅仅是预知,与信不信仰上帝无关。若命中注定成为神使,出生便会带着特殊的法力,届时当任神使能感应到下一个神使的出现,会把他带进王宫栽培,教他知识、武力及法术,待小神使长大,神使便可卸任离开。
魔法的属性主要分为金、木、水、火、土、光与暗,其他还有许多旁系分支。不过神使的法力性质在这些属性之外,其功能更多、用法也更自由,但相对要消耗的精神力也更庞大,操作的原理更复杂,学习上比较费工夫。
埃洛让慕斯平躺在卧榻上,自己则坐在少女旁边的地上。接着他伸出右手虚覆在慕斯的下腹处,屏气凝神,将自己的精神力灌输给她。
精神力是一种能量,可以维持生命,也是驱动武力及法术时所需的能量。普通人仅有一点精神力,会法术的人更多了一些,越强大的人拥有越多精神力,越强大的术法也需要耗费越多精神力才能施展成功。
精神力的流失会让人产生衰弱及疲倦的症状,当精神力归零便会迎来死亡。正常情况下,精神力的耗损只要靠休息就能补回来。
输出精神力持续了一段时间,埃洛的额角甚至透出了微不可见的薄汗,才收回手。埃洛稍作休息后,随手一挥便用法术将慕斯的衣服换成她的睡衣,然后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绕过她的膝窝,将她稳稳抱起,送她回房间了。
慕斯只知道埃洛会让她睡去,却不知道睡着后埃洛都做了什么,总之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对此她没有想太多,她当然也好奇过埃洛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心中隐隐明白,埃洛不会回答她这些问题,他不告诉她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慕斯不曾怀疑过埃洛,没理由地很相信他。
埃洛将慕斯轻轻放到床上去,他站在床边望着慕斯熟睡的模样,任谁来看都会发现,神使大人眼底温柔的仿佛有一整片星空,他本人却不自觉。
埃洛小心翼翼地牵起少女的一缕发丝,微微蹙眉,低垂的眼眸似是在隐忍着什么,他略带忧伤地将一个吻印在了慕斯细软的发梢上。挂在他胸前的透明玉石被橘红的夕阳光穿透,宛如有一簇火苗在水滴内燃烧一样。
埃洛离开慕斯房间后,再次回到冷泉中修练。他闭上眼专注地静坐着,周围有气场流动。在冷泉中可以让神使的精神力恢复时间缩短,也能修练地更快,除此之外也可以用于疗伤,但都仅限于神使。一般人如果不小心坠入这冷泉,只会被冻僵导致生病而已。
纵然冷泉对神使的修练有极大的好处,但神使一般不会经常泡在里面,因为他们跟普通人一样会感受到冷泉的冰寒,只是能用法力抵挡那刺骨的冰凉,转成可承受范围的寒冷而已。
在慕斯出现之前,埃洛并不像现在几乎整天泡在池子里。埃洛正在修炼自己储存更多的精神力与修习更强大的法力,他迫切地想得到力量。
半夜慕斯从睡眠中醒来,看向窗外银白的满月高挂在空中。在她来到王宫的这一个月内并不曾在晚上醒来过,这难得的体验让她兴致上头想走出去看一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慕斯就像被吹笛人吸引的老鼠和孩童们那样,被某种力量蛊惑着前行,白月光映着少女懵懂单薄的身影,当脚踩到不同的触感,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一路踏着神使殿冰凉的地砖到王宫某处花园的草地上。这里没有任何遮蔽物,女孩仿佛感受到月光带来的能量,放松地呆站在原地,周围种满了一丛丛的玫瑰,只长出了小小的花苞。
「小姐,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晃比较好喔。」爽朗的嗓音从不远处那座装饰华美的露台传来,一个骑士打扮的青年坐在那里对月饮酒。
慕斯朝声音来源走近,月光照亮她半边脸颊,背光的那面看不见表情。青年的目光扫过那头鹅黄色的及腰长发,以及那特殊的瞳色,他想起了最近宫内的传闻,神使大人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美人回来的传闻,据说那天也是满月。
慕斯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欲望,不由自主地想靠近那个人,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感觉他驱使着自己靠近。那是有着一头棕色短发的骑士,在月光下依旧爽朗帅气,在少女眼中他甚至稍微散发着光、特别鲜明,明明只是坐在那喝酒,整个世界却都成为他的背景,周遭黯淡失色。
慕斯着魔般走到青年身前,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抚摸他的脸。正当她纤细的指尖快碰到时,他捉住了少女的手腕,强而有力地阻止她的行为。慕斯震颤了一下,像是突然惊醒那样,我到底在做什么,居然想摸一个陌生人的脸?……不,我好像、是想碰他的……肌肤?她在内心惊慌着。
「啊,十分抱歉,冒犯了大人。」青年放开了慕斯的手,少女慌张地欠身道歉。
「哈哈,没关系。叫我萨维就好。」青年清爽的笑容,透出了他率直的本性。「要一起喝吗?」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表示邀请。
「谢谢您的邀请,不过小人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送妳回去吧。还有妳穿得太单薄了,也没穿鞋子就出来,妳刚刚是在梦游吗?」萨维随手将披风盖在少女身上,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披风也掩藏不了少女那魅惑的身材,分明玲珑有致。
慕斯从萨维怀中仰望着他,月光让所有事物都显得柔和迷幻了起来,她想稍微蹭蹭他的肌肤,就像对雷尔、埃洛那样。这个念头刚起,她的身体已经擅自行动了。
「别乱动。」萨维说了,但少女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然躁动着。
「说了别乱动,妳怎么这么不听劝。」萨维皱了皱眉头,想着干脆把少女捆起来作罢,便随手施展了圣光捆──
「──啊啊啊!」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强烈刺痛,慕斯尖叫出声,感觉像被烈火灼烧着,有什么烙铁般的东西几乎要烧穿皮肤那般痛苦可怕。她的表情扭曲狰狞着,痛得晕了过去。
萨维见状立刻收回了圣光捆,他原本只是想限制住少女的行动,好让她乖一点,没想到竟然对她造成了伤害。他感到非常困惑,常理而言不会有生物对于圣光会感到痛苦──除了「魔族」以外。尽管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当务之急应该是去找埃洛,那个人应该有办法救她。
萨维使用瞬间移动到神使殿。当他出现在神使殿的时候,看见除了埃洛以外,雷尔也在,他们在神使殿下棋。
埃洛一看见萨维抱着昏迷的慕斯出现,登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用问萨维,他就知道慕斯受伤了。
萨维放下了慕斯,让埃洛治疗她。埃洛神情担忧地念着一串很长的咒语,雷尔和萨维都没听过,听着平稳无波的念咒声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们看见埃洛似乎将精神力传递给了躺在地上依旧昏迷的慕斯,苍白的月光落在她精致的面容,美丽却又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逝去。
埃洛终于停下了一系列动作,他背对着身后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三名青年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其实雷尔来神使殿除了叙旧,主要目的是为了询问关于慕斯的问题,只是他了解埃洛的脾气,亲切善良的人保持沉默,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还是先下盘棋再说,不着急。
估计埃洛不会主动说明原委,雷尔大概是想凭耐心继续耗下去,于是萨维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几乎是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抱歉,伤了她是我不对。不过埃洛,这位小姐……是个魔物?」
虽然内心也曾如此猜想过,但这个玩笑般的假设当真被验证时,雷尔还是略感吃惊地瞄了一眼埃洛,然后淡定地将捏在指尖的棋子放进棋盘格里,收回了手。
终究是要面对的,埃洛仿佛投降似的苦笑着,他轻抚了一下慕斯的头,然后缓缓转过身,看着两位朋友,开口道:「嗯,慕斯是魅魔。」还是那个亲切善良的埃洛,语气也那么善良温厚。
相传在远古时代,各个种族分享整块大陆,然而种族之间战争不断,最后由聪明狡诈的人类获得了胜利,才演变成现今人类称霸陆地的局面,但还是有少数魔族残存至今,并且在暗处试图作乱和反抗。
──一阵凉凉的晚风在彼此之间吹过。
萨维听见了答案反而觉得事情更复杂了。其实不用埃洛亲口承认,他在伤及少女的瞬间就了解了。但当真相被揭穿的霎那,他脑筋还是空白了一会儿。他有太多想问的事情,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体谅雷尔和萨维的震惊,埃洛淡淡地描述着缘由:「我预见她会成为灾难,造成席米斯国近半数人类死亡,不能放任她不管,所以我将她带了回来。」狭长的冰色双眸敛着情绪,语气平淡的仿佛他只是带了一只流浪猫回来那样。
「你怎么不直接净化她就好?」萨维反应直接地问了。
但埃洛却不答反问:「那你刚才怎么不净化她?」埃洛其实心底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萨维能就此净化慕斯,让事情一了百了;还是希望他把慕斯带回来治疗,继续过着为此烦忧的往后。
想要消灭魔族一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除了他自身耗光精神力之外,一定要用圣光净化才能使其灰飞烟灭。圣光能克住魔族的暗黑之力,当魔物接触到大量圣光时会痛苦万分,如置身焰火之中,慕斯刚才就是那感觉。
小时候雷尔、埃洛和萨维三人都学习过圣光法术,其中最擅长的人是萨维,之后他成为了圣骑士,与普通骑士不同,他专门对付魔族与魔物。
「……」萨维一时间竟也吐不出任何话语。因为她外表是人类?因为带她来的是埃洛?还是因为她像「某个人」……
雷尔难得对一件事情深感兴趣,他看向萨维问道:「所以你们刚才做了什么?竟然用圣光轰她?」
「……」想起之前的画面,萨维的耳尖突然浮上一点可疑的红晕,向来爽快的他竟又沉默了一回,他张口仿佛想回话,却又吞吞吐吐的,像个被调戏的姑娘。
这反应让雷尔觉得愈发有趣了。埃洛摇摇头,对于雷尔的坏心眼和萨维那像被欺负的小样子不予置评,他语带无奈,轻描淡写的说:「是不是慕斯找到了你,她想……靠近你,但你用圣光捆绑住她?」
「是那样没错……」
「亏我还以为怎么了,不就是被摸了一把,还能把你害羞成这样。」碍于王族优良教养,雷尔没有附带白眼。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很习惯女人的渣男吗?」萨维不甘示弱地说。
「是体贴女性的绅士,不是渣男。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真令我伤心。」
几乎所有女孩都会喜欢上雷尔,论气度、容貌、地位,在席米斯国确实没谁比得过他。向他示爱的女人有不少,但雷尔总会用温柔的方式婉拒,并且说明自己对丽缇雅的爱之深切,反倒让少女们在他制造的绅士假象里陷得更深了。实际上他对于温柔对待女人这件事烦躁得不行,但身为一国王子的他必须要圆滑地处理所有事,滴水不漏,不容一点瑕疵,雷尔就是这样活过来的。
像是受不了雷尔似的,萨维转头继续问埃洛:「我没拿圣光轰她。只用圣光捆这种程度的圣光,连一只低等魔物都灭不了,魅魔这种有心智的魔物,应该不至于那么脆弱吧?」
一般没有心智的魔物都能轻易被净化,会思考的魔物其等级比较高,需要消耗更多精神力来施展较强的圣光,所以越厉害的魔物需要找越厉害的圣骑士来净化。
「普通而言,当然不会有任何魔物被区区圣光捆给净化掉,但慕斯她……」埃洛目光低垂,宛如在回忆那天的情景……
如果有灾难要降临,画面会浮现在埃洛脑海中,每时每刻,任何时间点都可能预见灾难。
埃洛曾预见的画面是在满月的夜晚,城内出现堆叠成山的男性尸体,尸体的死状干枯瘦瘪,正是精神力被魅魔吸食殆尽的惨状。在尸堆附近,有一群男人包围着一个头上有犄角的少女,少女全身赤裸与他们缠绵交合著,吸取他们的精神力,她的下腹处有一个瑰丽的暗红色心形花纹,是魅魔的象征。吸光男人们所有精神力后,少女仍持续魅惑其他人靠近,她很饥渴,眼里只剩欲望,理智全然丧失。
「嗯…嗯!…哈啊!……啊啊啊!」少女双腿大开,跨坐在男人身上晃动,白嫩娇柔的乳房上下颤动着,下体交合处,粉嫩的蜜穴吞咽着男人粗硬的肉棒,抽插厮磨之间混合著大量黏液和白沫,她浑身湿溽被射满浓厚的精液,那副欲求不满的淫荡样子与撩人的呻吟,引诱更多男人来侵犯她。
「嗯啊!……快用力、侵犯我!……呜嗯…!」她脸色酡红,双眼意乱情迷,周围的男人们抓着自己的硬物对着她,少女顺从的将手伸向两边抓住肉棒撸动着,嘴里也含了一根粗黑硬挺的棒子,她既享受又痛苦般的舔舐着肉棒,当肉棒插进喉咙里时,她的眼眶泛出生理性的泪水,放浪的淫叫声被热烫的粗大堵在嘴里,腰肢不安分地扭动,下身的嫩穴更无意识地夹紧了几分。
「……啊嘶!啊!!!」少女身下的男人低吼着,感受到原本就紧致的肉穴绞得更紧、变得更加温湿黏热,并贪婪地把自己的粗大往更深处吞吃时,男人扣紧了少女的腰部,更加奋力地往上顶胯抽送肉棒,下体碰撞的啪啪声响与噗哧噗哧的淫水拍动声弥漫在男人们的包围中,每个男人脑中只剩下干死这淫荡的骚货。
「快…快射给我、射在里面…哈啊!…啊啊啊啊!」嫩穴内壁紧绞着粗大的肉棒,被嫩肉挤压的肉棒欲仙欲死再也无力抽出来,在少女体内膨胀到最大最硬,当硬棒颤抖着将滚烫的热液冲刷进少女花穴时,同一时间少女手上及口中的热烫都射了出来,她尖叫着被操到高潮痉挛、用力颤抖着,身上妖嬝的暗红纹路闪烁,她失神的笑着,嘴角还挂着爽地流出来、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她用手沾起那些新鲜温热的白浊,放进嘴里品尝着。
射精过后的男人们无一不变成一具干尸,但是没人去管这些,每个人都沉迷在这副天生淫荡的身躯,沦为一头野兽,只想和发情的母兽交配。
「哈啊…哈啊……真棒,我还要…我要更多肉棒……」少女主动张大双腿趴在地上,右手绕到下体处,蜜穴早已被灌满白浊腥臭的体液,堵都堵不住,沿着她的腿根漏了出来,她痴迷地用指尖撑开那令人失去理智的粉嫩小穴,即使被那么多大肉棒轮奸过也依旧紧致如初,散发着一股浓厚淫迷的艳香。
「别光看着……快上我啊,快用热热的棒子…塞满我的、淫荡小穴啊……嗯…啊啊!……昂嗯!…呜…」她一边喘着方才高潮还没缓过来的气,一边露出妖艳魅惑的笑容,赤裸裸地勾引着男人们的肉欲。立时男人们一拥而上,少女湿润的娇穴和温热的小嘴顿时被男人们的硬挺插干到最深处,晃动的嫩乳也被热烫的大掌肆意揉捏着,粉嫩的乳尖被玩弄撕扯,种种快感都让她更加夹紧了蜜穴,分泌出更多淫荡汁水,让身后如同公狗交配般插抽着她的男人在窄紧的甬道里更加畅通无阻。
「妳这淫荡的母猫!」男人扣着她的细腰,狂暴的用硬铁般的性器抽插着糜烂的嫩穴,每插一下便有淫水喷溅而出,拔出来时里面的媚肉疯狂绞紧、不愿吐出让她舒爽至极的肉棒。男人泄愤似的用力拍打了几下少女柔嫩的白臀,落下了红痕。
「哼哈…啊…嗯嗯…!」少女身前的男人将肉棒插进她喉咙深处,并用手扣着少女的脸,将少女的头用力埋入自己胯间,好让粗长的硬物被柔嫩的小嘴全部包覆,丝毫不让少女有喘息的机会,只有断断续续的鼻音能哼出声。纵然被粗暴地对待,少女仍是满眼淫乱享受之意,她只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感和精液,体内全是黏腻的欲望。
埃洛看见了这样的未来,他很疑惑,据他所知,魅魔会透过魔力引出男人对己身的欲望,与其交合来获取精神力,借以维生。但魅魔通常只会出现在人的梦境里吸取精神力,不会主动展露真身,而且一次仅会吸取少许精神力,不到致死的程度,所以魅魔才很难捕捉,因为抓不到所以也很难净化。
但预知里的魅魔却是以真身出现,而且魅魔会让人类甘愿沦为她的奴隶,然而画面里她却自己成为了欲望的魁儡,失去自主供人亵玩。
无论如何,命运让埃洛看见这样的情景,意味着放任事态不管会酿成一起严重的灾难,所以埃洛在预言之日的夜晚还没降临前就离开王宫,找寻城内和预知场景一模一样的地方,等候魅魔现身。
入夜时,预知里的少女几乎衣不蔽体、浑身是伤地现身,确实出现在埃洛所在的地点。只是她一出现就吐了一口血朝地上倒下去,埃洛及时扶住了她。埃洛迅速探了她的魔力,却是微乎其微,所剩无几。
虽然身受重伤但少女并没有昏过去,缺乏魔力的情况让她依循生存本能想摄取精神力,就像人类饥饿时会找食物吃一样,她瞄准了埃洛的唇畔吻了上去,渴望借由肌肤接触与体液来取得一丝丝的精神力,虽然远比不上交合还有精液所获得的力量,但有总比没有好。
埃洛在这一枚混杂着血味还有浓厚玫瑰花香的吻中怔愣了几秒,少女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他隐约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正在极其微量的流失,才想到怀中的魅魔大概只是在索取精神力。
修练过的人和寻常百姓不一样,不会轻易被魅魔蛊惑,况且现在眼前的魅魔也失去了能蛊惑别人的魔力,但埃洛还是小心起见在四周设了结界避免有人受影响。然后他不着痕迹的拉开和少女之间的距离,将右手虚复上少女的下腹,埃洛知道那里有一个心型纹样,他将自己半成的精神力透过纹样传输给魅魔,打算之后在回冷泉里回复精神力就好。
纵然埃洛把自己的精神力渡给了魅魔,但将精神力传输给另一个人这件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的,虽不是禁术但也不算在自然法则里,所以真正递过去的精神力没有达到半成那么多,多半都在渡转的过程中被消耗掉了,不过让饥饿的魅魔保持一下子神智清醒也足够了。
「我是席米斯国的神使,埃米斯洛,请问妳需要帮忙吗?」
「……我想当人类。我只想和喜欢的人结合。」少女说完便失去力气,彻底昏迷了过去。魅魔真身的少女,有一头魔族常见的红发,头上有一对犄角,针形瞳孔,眼睛是桃红色的,肌肤白皙透嫩,仿佛吹弹可破。
埃洛听着她的愿望,在脑海里细细思索,假设怀中的魅魔从来不透过交合来摄取精神力,那么可以解释她为何衰弱至此;这浑身的伤痕,难道说是从魅魔族里逃出来时所伤?那又为何要逃?冒着被圣骑士净化的风险也要逃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埃洛当然在当下想过好几次直接净化掉就好的想法,但最后他没有付诸行动,他用自己的披风将怀中的少女裹得严实,抱着她回了王宫,担心扯到她的伤口,埃洛珍惜地抱着她,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物一般。
埃洛温润的嗓音平平淡淡地描述着事实:「……她说她想当人类,所以我封住了她以前所有记忆,让她以为自己是人类。但她的本质毕竟是魅魔,所以会不由自主地靠近精神力强盛的人,无论是触碰还是亲吻,都只是吸取精神力的行为而已,没有任何意义。」语毕,他略带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雷尔点点头,他从慕斯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终于有了答案。总算可以解释为何慕斯做出那些勾引人的举动后,眼底没有一丝欲求,甚至明显没有明白她自己在做什么,因为对魅魔来说全都只是进食的普通行为而已。
「你打算就这么封着她的记忆,什么都不告诉她?」萨维问。
「时机到了,封印自然会解开。」
「……埃洛,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你当上神使后比以前更喜欢故弄玄虚了?」萨维半黑着脸说。他才不相信什么「时机到了」这种鬼话,埃洛分明就知道切确的时点,只是不说罢了。
「呵呵。」埃洛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随手移动了一枚棋子。
「所以,慕斯现在这副模样是你帮她弄上去的化形?」雷尔看了一眼棋盘,思索着。
「嗯。」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吗?」雷尔甚至想说,原来你还对女性感兴趣吗。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埃洛对谁感兴趣,也没见埃洛的视线停留在哪个女孩身上几秒过。埃洛温和善良,对每个人都很公平,没有任何偏袒。所以,所有喜欢他的少女们反而能和平共处,不争风吃醋,因为大家都清楚没有谁能在埃洛心中成为特别的人。
「也不是那样,只是依稀觉得……她本该如此。」埃洛下意识抓着胸前的玉石吊坠。
──那并非一块普通的玉石,那是埃洛的一部分记忆。如果有想忘记或是不想知道的事,可以使用「记忆转移术」将其取出,这跟封印记忆不一样,封印能够依照施术者的编排而解开,抑或是经过一段漫长的岁月后自然解开;记忆转移术是将回忆实体化,变成一个实际上摸得到的物体,只要将其妥善保存,永远都不会想起来那段过往。
「慕斯是她的本名吗?」萨维又问。对于圣骑士来说,放任一只魔物在眼前生存实在有说不出的别扭感,虽说是一只虚弱的魅魔,但凡事小心起见,打从一开始萨维都在根据埃洛的回答来判断是否留下这位小姐。
魔族的本名是很重要的情报,拥有魔族的本名就有绝对命令权。如果知道一只魔物的本名,就能召唤它,也能与它立下契约成为使魔,差遣它替自己办事;反之,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净化它,也可以用它的本名将其封印,使其陷入沉睡。
当然,魔族并不会轻易透露本名,那等同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献上自己心脏一样的行为。除非真心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魔族才会将本名说出来。
埃洛摇了摇头:「我想她应该叫做这个名字,但很遗憾我不知道她的本名。」
「什么应该啊……」萨维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觉得没问题就好。」他算是同意了让魅魔留在王宫这种荒谬的事,反正一出事直接净化掉就好。
平稳的落棋声响,雷尔下了最后一手棋,了结了这盘棋局。
「还是赢不过你呢。」埃洛淡淡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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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大家,
但是真的太想描写出这个画面了,
顺带一提,
画面太香艳刺激,对埃洛产生极大冲击,
有时候他会想着这个画面自我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