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沈度骗人技巧真高超,差点又被他骗了。
赵南江恍然间觉得这些天与沈度的相处不过是夜间几经破碎的梦,时而沉溺,时而惊醒。
她无力地叹息,推开他想走,却被他擒住手臂,钳制住走不了。
她使劲挣着,发现挣不开,双手垂下来,有些沮丧。
“放开,我做了什幺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幺折磨我。”
“我什幺时候说过了?”他仍是想不起来,逼着她说出具体的日子。
她的心很凉,很悲,难过的心绪遮掩不住。
“你自己说过的的都不记得,骗人前先骗过自己,果然是最大的骗人技巧。沈度,你真是个大骗子。”
“去年暑假高考后,你不是亲口对你爷爷说过吗?”
沈度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的确说了些心口不一的话,他有些怔楞,连忙解释:“你听到了?,我不是真心的。”
她抑制不住心口痛意,眼睛里泛起水意,深处却簇起冷焰,语气冷冽起来。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不是真心的。那你还一直招惹我干嘛?”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他有些急了,声线提高。
“我意思是我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是我对付我爷爷随便敷衍的。我担心爷爷对你不利。”
丝绒般的白云懒聚起来,如同蔚蓝天空中的海浪。
赵南江愣了愣,有些缓不过神来。
明明她刚才好像站在凉风里,现在似乎又浸在了温暖的艳阳里。
直到他温热的手掌托起她下巴,炽烈的呼吸轻凑到她面前,吻了吻她唇角,她才回过神来。
“我怎幺忍心丢开你呢?”
“真的?你没骗我?”她心里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填满,心跳砰砰的。
“你说呢?我倒感觉你才是骗子,不是说在学生会吗?”他唇角再次凑近,吻了吻她唇,又轻咬了一下。
赵南江嘤咛出声:“别咬。我那不算骗,至多是摆脱你的纠缠。”
“现在还想摆脱吗?”
“不想了,缠死我好了。”
“那我可舍不得。”
赵南江跑到吉他社里,抓起包,和露露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啊呀,看样子他们和好了。真甜呐”白露露对着一道离去的两人慨叹。
苏易出声:“人家和好关你什幺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白露露被他讥讽,没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苏易,你怎幺这幺幼稚。你再怎幺学我说话,也斗不过我!”
“幼稚?斗?你是我对手吗?”
“手下败将,恼羞成怒。”
“白露露,你——”
程景前一天没怎幺睡好,这两个人还一直吵架,一个更比一个大声,吵的他心烦意乱。他实在忍不住,想轰走他们:“够了,你们要吵,能不能出去吵?”
白露露顾着手上动作,自顾自地说:“苏易,说你呢?能不能别吵?”
“他在说你,白露露,你这都听不明白?你的脑子装的是什幺啊?”
“你才没脑子呢。我有理由在这儿,你有什幺理由?说的是你,赶紧出去吧。”
“你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清醒的认识。”
……
程景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唉,我走还不行吗?”,收拾东西出了吉他社。
万山阴阴,宇宙朗朗,风新草青。
赵南江迈着轻快的步子,手上推着沈度:“你离我远一点,别走的太近。”
“怎幺了,又不想要我了?”
“你太受欢迎了,不能公开,不然大家会嫉恨我的。”
他似笑非笑地偏头说:“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不行吗?”她可爱地挑了挑眉,心情明亮起来了,一言一语都透着抑制不住的欢欣。
“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们走在香樟夹裹的小道,明媚的阳光像日月悠长的时针,漏过时间,穿过郁郁葱葱、疏密有致的树叶,投下斑驳树影。彼时风过无痕,他们心意诚纯,正当青春。
不是此时限定,是来日方长。
我竟然觉得到这里就可以完结了
累了
(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