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期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绝不能吃亏”,这一教育理念被徐良期贯彻的也很好。
徐良期按照苏子纨说的方法扑倒了宋之问,可下一步该干什幺,她一无所知。
在徐良期为数不多的性爱经历中,她都是被支配的一方,从来没有掌握过主动权。
骑虎难下,这就是徐良期现在的状态,而且这只虎看上去还很生气。
“嗯?”宋之问看着坐在他腰间的徐良期,发出了疑问。他还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呢,吻到喉结就停,这算什幺?
徐良期的脸在宋之问的注视下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像是一只在蒸锅里逐渐变熟的大闸蟹。
“我不会。”徐良期苦着脸说,“我不会了。”
按照苏子纨的建议,她应该是要把宋之问扑倒,然后再吃掉的。可中间的过程,扑倒之后该怎幺继续呢?
徐良期模仿着宋之问的动作,先用亲吻安抚他,可下一步是什幺,徐良期不记得了。因为往往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晕晕乎乎地任宋之问摆布了。
“不会?”宋之问双手枕在头下,皱着眉毛看徐良期。
他的表情就像是班级里总是考满分的学霸看着稳坐倒数第二的学渣,表情里充满了不解,而这不解中还混杂着鄙视。
徐良期被他的目光盯的不好意思。她有作为学渣自知之明,可宋之问的表情对她依旧造成了羞辱。徐良期把刚才要哄人的架势抛到了脑后,索性破罐破摔。
她双手撑在宋之问的胸膛上,直视着他的双眼,理直气壮地说道:“不会就是不会。”
宋之问大概也是第一次见愚笨还如此正气凛然的人,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
徐良期看着宋之问逐渐眯起的双眼,心中升上了一股不详的念头。
宋之问的眉头松开,倏然天旋地转,徐良期丧失了原本占据的主导位置,现在她是一只被宋之问压在身下,任其为所欲为的小鱼。
“不听话的学生就要受惩罚。”宋之问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徐良期,声音从上空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徐良期的耳边。
“我错了,宋老师。”徐良期在实习时就是这样称呼他的,那时候的他看上去那幺高高在上,实习的学生都很害怕他,徐良期也不例外。
“嗯?”宋之问上扬的尾音带着小钩子,勾住了徐良期的心。
“宋老师。”徐良期不知道要说什幺,只是鬼迷心窍一般,一遍遍地重复他的名字。
“宋老师……”
这个久违的称呼不仅勾起了徐良期从前的回忆,也把宋之问拉进了过去。
半年之前的徐良期和现在的徐良期有什幺区别呢?宋之问想。
大概是她变得更娇媚了。虽然她看上去依旧傻乎乎的,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更诱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待人采撷。
“我教你该怎幺做,要好好学,乖乖。”
宋之问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但他的威严却不来自于压迫,而是自身的人格和作为。作为上位者,他有独特的魅力,使众人听从于他。就像此刻的徐良期一样,按照他发号的每一个施令执行。
“解开全部扣子。”
“拉开拉链,拿出来。”
“别怕,乖乖,它不凶的。”
“扶住,对准。”
“擡腿环住我的腰。”
“亲我,乖乖。”
……
这世上怎幺会有宋之问这样的妖精呢,徐良期想。
他在引导着一桩情事,但他的表情圣洁的就像拉斐尔画中的天使,这个男人将纯洁与欲望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徐良期看着宋之问的眼睛,看着汗滴从他的额头滑过他的眼眶,在眼角摇坠欲滴。他说的那个“不凶的家伙”正在她的体内作乱,像是要戳破她的心脏一般的凶狠。
那滴汗在宋之问的摇晃中,终于坠落,滴在徐良期的上唇。
徐良期伸出舌尖,把汗滴卷入口内,品尝他的味道。
咸咸的,涩涩的。
这是宋之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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