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现在先装一装,演一演,别被白沉看出来她已经痊愈了。她非常狡猾地识破了白沉对她已经产生了愧疚之情,这次她可要好好利用一下白沉的愧疚心理。
花伐装作身子还很酸痛的样子,精神萎靡如图昨夜被榨干了,一瘸一拐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直挺挺地扑在了床上。
她现在确实是感觉很疲惫,但是还远远没到她表演出来的这种程度。
看花伐洛娅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白沉确实有点被吓到了,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给她盖上,轻轻把她翻过来。
花伐闭紧了双眼,抿着嘴唇,让嘴唇显得苍白,装病谁还不会呢,这个她擅长。
“花伐……花伐洛娅,你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花伐佯装生气,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眉毛拧在了一起,紫罗兰色的双眼圆瞪,眼睛下面还隐隐约约有点黑眼圈,嘴唇苍白地抿起来,嘴角显出来一个尖尖的样子,看起来更凶了。她啪地一声,把杯子摔在了地上,那精致的瓷杯瞬间变成了碎片。她悄悄扭头打了个哈欠,把眼泪往外逼了一逼,眼眶里含着泪珠地看着他,撇了撇嘴,开始哭着语无伦次地啜泣了起来。
“你要叫我怎幺去看病呢?我都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热闹……你只是想看我的热闹而已吧……都是你害得我……”
本来花伐装哭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她装着装着,突然发现自己这次好像还真的挺委屈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外掉,哭的越来越大声了,根本止不住。
花伐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凭什幺要听白沉的摆布,她一哭起来根本停不下来,越哭越难受,越哭越委屈,大有要哭死在这里的气势。
“你别哭了……求你了……我给你道歉,你快别哭了……”
白沉是真的看傻了,愣了两秒钟,随后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他想干脆抱着她让她哭,结果他一伸手去揽她的时候,她反应非常激烈地把他推开了。
“你滚开!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得我!呜呜呜……”
花伐把白沉推开,把被子一拉整个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开始蜷缩着坐在被子里面嚎啕大哭,白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幺哄才能哄好,只好先去给她重新倒了杯水。
“花伐……你好歹先喝点水再哭吧,不然会失水过多的……”
白沉拿着水站在她床边劝她。
“……”
花伐吸了吸鼻子,心想确实也对,自己不能因为别人而搞坏了自己的身体,便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那杯水后便一饮而尽了,又把空水杯递给白沉,继续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别哭了……先把早饭吃了吧,不然胃要被饿坏了,而且哭泣也对胃部不好。”
“呜呜呜……我不要吃……”
白沉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劝说她安慰她,估计也哄不出来个什幺结果,他很擅长去不冒犯别人,但是他是真的不太擅长安抚别人的情绪。与其想着去怎幺安抚,不如干点实事,说不定还更有效一点。
他去给花伐热了一杯牛奶,又拿了点甜的点心过来,花伐平常就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白沉拿着吃的回来的时候,花伐还蒙在被窝里哭,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花伐,我拿杏仁酥和热的牛奶过来了,快点吃吧。”
“呜呜呜呜呜……我要吃小丸子,喝热的杏仁露……”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他给花伐重新拿了小丸子和杏仁露回来,花伐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脸上全是泪痕,一边哭一边吃白玉小丸子,时不时还要喝两口杏仁露,样子稍微有些狼狈滑稽。
“你赶紧好好吃东西吧,花伐,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真的错了……我其实还是会尊重你的意愿的……不要生气好不好?原谅我吧,是我昨天太冲动了一些。我错了,从今天以后不会再给你禁足了,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怎样都可以的。嗯……你想什幺时候办婚礼都行。”
花伐看着他,心中的怨气并没有因为这装模作样的道歉就消散,说实话她哭并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比较粗暴,事实上她也没觉得一场粗暴的性事就真的怎幺样,无非就是她和一个男宠在床上玩了点刺激的而已。至于他那句“你想什幺时候办婚礼都行”已经完全被花伐的大脑给过滤掉了,她一个时间内可想不了两件事情。
她哭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开始恨了,明明宫殿是她的,国土也是她的,她却连自己的身体都要受控于人,属于她的财产被别人抢走了,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抢走她的东西。白沉这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在她这里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确实,她并不讨厌白沉,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来当这个把花翎国从她手上抢走,还要和她做爱并且限制她人身安全的坏蛋,那还是选白沉会让花伐心里稍微舒服一些。
可惜属于花翎国储君花伐洛娅的记忆逐渐回来了,作为花翎国皇储长大的记忆与使命感变得越来越清晰,花伐突然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再继续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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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花伐像是一个很懂能屈能伸,但是绝对不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的人,就像一条毒蛇那样随时随刻伺机报复反咬一口(笑)不过把白沉当成男宠什幺的,也太精神胜利法了吧2333333现在究竟谁是宠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