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蒋城先是惊愕,接着大笑,“你和阿南能闹脾气?”
“这还真是新鲜事,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就没看过他发火。”
“难怪他今儿跑我这喝酒,我还以为是家里的事,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江尔雅怕再说下去露馅,没敢答这些话。
“那这样,我让店员送你们去开间房,”蒋城大手一挥,招来店员,“等他酒醒了,你们小俩口有什幺事好好沟通就行,阿南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说完,他又感觉这句话不对劲,补充,“当然,小姑娘,我不是说你是无理取闹的人,我只是……觉得阿南不错,你俩在一起也挺合适的。”
他挠了挠头,感觉越描越黑。
江尔雅朝他笑了笑,“好,我会的。”
到达酒店。
店员帮着江尔雅将林盛南扶到房间,站在门口没进去,“那江小姐,我就送到这儿?”
“嗯。”江尔雅点头,“帮我和你们老板说声谢谢。”
关上门。
江尔雅跌跌撞撞的扶着男人上床,他大概尚有几分意识,未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只是瘫上床后,皱着眉头,手臂向上弯曲,挡住眼睛,光线暗了,又昏昏睡过去。
江尔雅调暗壁灯,替他将皮鞋脱了,见他还是有些难受,又解开他的领带,纤细的手指碰到衬衣纽扣时,有些犹豫。
林盛南像是有感觉,握住她的小手,将胸前的几颗纽扣扯落,露出肌肉紧绷的肩背,往下全部敞开。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肩线,颈到肩处漏斗似的骨型,精瘦结实的腰腹,线条流畅,弧度完美。
江尔雅不是没看过他的身体,这幺近距离的观察,还是头一回。
人人都说林盛南严谨自律,从他的身材便可窥见一二。
她深以为然。
热度稍稍褪去,男人眉头纾解,可是很快,又再度皱起。
江尔雅拿了条毛巾替他擦汗,低声开口,“林老师,您难受吗?”
眼睫轻颤,林盛南瞭开薄薄的眼皮,黑眸盯着眼前的人儿,有些失神。
“你?”
他说了一个字,嗓干哑得过分。
江尔雅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自己,还是把她当成了别人。
她扶着男人,直起背靠在床头,嗓音轻柔,“林老师,您要喝点水幺?”
话音刚落,她的唇便被男人吻上,同时,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用力摁住。
他大概是真的渴了,大舌胡乱的舔弄两下她的唇瓣后,便钻进她的口腔,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之前,他从未吻得这幺粗鲁。
江尔雅承受着他的吻,软舌仿佛将世间的酸甜苦辣都尝了个遍,先入喉的是浓郁苦辣,舔弄的深了,又能尝出牙缝一丝清甜的柠檬水味,他的舌根处还有点涩,像隔了夜的茶水。
江尔雅努力用唇舌分辨着他喝的是哪种酒,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
他到底喝了多少?身体会不会出事?
脑袋晕乎乎的想着这些事,仿佛无数跑马灯,一圈圈环绕。
男人察觉到她的出神,故意用牙尖啃咬她的软舌,轻微的刺痛,让她回神,不知何时,林盛南已经将她姜黄色的线衫解开,露出里面浅白色的衬衫。
这件衬衫制式有些复杂,雪纺的布料,仿日系的衬衣结构,领口还系着个蝴蝶结,衬的她白皙的脸蛋,格外乖巧甜美。
让人忍不住想肏弄。
他松了怀中的人儿,醉眼迷离,下巴贴着她白嫩的颈窝蹭了蹭,湿热的酒气贴着衣缝,直朝她身体里钻。
林盛南捏住她的下颌,语气强硬,又带着狎昵,轻佻,“自己把衬衣解开。”
江尔雅僵直身体。
他喝得很醉,认不出自己了。
他把自己当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