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

不说则已,勇人还真的有听过其他人讨论曾在医护室看过监狱长这件事,这话听得勇人差点就冒出一身冷汗,『井上说得对,这个人是金刚芭比;玩他就是在玩火,为了留着我的一条狗命,我一定要小心点才行。』

路易斯看着勇人,朝着房内的方向歪了头,「愣着干什么?不想做爱了吗?进来。」路易斯命令道。

「你是说你在下面,还是我在下面啊?」结果才刚自省了一会儿,勇人又忍不住开始说话调戏路易斯。

路易斯却没有生气,只说了句:「……随便,都可以,高兴就好。」

勇人心想:『你高兴就好?我高兴就好?我们高兴就好?也不知道是谁高兴就好?』

看着路易斯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不知为何,勇人却忽然想起了胜也最后一次和他做爱时,那百般撒娇的模样;明明这两个人相差甚远,他都不理解自己为何能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勇人,亲我,摸我,抱我……我还想要……嗯──…』

想起没有手脚的胜也,趴在他的身上蠕动着,向他百般索求的可爱模样,就令勇人有些伤感。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吗?路易斯到底哪里不好?为何我越是和路易斯在一起,就越常想起胜也?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对上路易斯正看着他,那一双水粼粼的蓝色眼睛,还不自觉地眨巴了一下,勇人的内心里忽然充满了负罪感。

他只能暂且把心事按着,逼自己不再去想胜也了,『希望路易斯不会发现我正在想别的男人。』

勇人跟着路易斯进到房间里以后,顺手将门给带了上。

勇人在浴室里的时候,看起来还急色得很,不想真的进了路易斯的房里,只是躺到路易斯的床上,便盖上棉被,问道:「你其实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当看守吧?你看起来不太喜欢监狱长。」

「──你这是想跟我纯聊天?」路易斯哑然失笑。

勇人把棉被掀开了一角,路易斯便钻了进去。勇人转过身子,面对着路易斯,搂着他,把他的身体往自己的胸前靠,「你是不是也不想待在赤柱监狱里?」

路易斯看着他,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了一起,「嗯。」

「那你为什么会来赤柱监狱呢?我听说你本来不是在这里工作,你跟我进来的时间差不多,不是吗?」勇人说道。这些其实都是盐月告诉勇人的,但勇人没打算提。

「哪有为什么……?」路易斯心想:『去哪里听说的?谁那么神通广大能告诉他?勇人手里的人脉真这么厉害?既有人认识法务省官员,还有人能写弹劾状,甚至连我前前后后在哪里工作都能调查到?』其实做这些事的都是盐月一个人,只是路易斯不晓得罢了。

「小路,明明就是因为你喜欢我吧?不然来这种垃圾地方工作有什么意思?」勇人凑近路易斯刚洗好的头发,掬起一束长发,嗅了嗅发丝上洗发乳还有润发乳的香气。

这让他恍惚间又想起了两年前,他帮胜也洗完头发,吹干头发之后,他也总是喜欢在床上抱着胜也,闻他留得越来越长的头发上的香味儿。

他选的洗发乳,他买的润发乳,他亲手帮胜也洗的头发,亲手帮胜也吹的头发──一切都和今晚他对路易斯做的如此相似,就好像他酒井勇人这个人,除了这一些以外,就完全不懂得还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来表达他对一个人的喜欢与爱意。

「你难道还会带其他的受刑人回你房间吗?」

勇人虽然不想被路易斯发现他其实在外头有男朋友这件事,口头上却还是忍不住又拿胜也的性格和路易斯比较起来,「你都已经带我回『你的』房间里了,还有什么好嘴硬的?你就只有这一点,非常地不可爱。

「坦白地跟我承认,让我知道你就是为了『我』这个人,才来这里蹲着,对你而言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路易斯没回答,只是看着勇人。

「!」勇人忽然感觉到在被子里,自己的分身被那只刚才自己捏了许久的,带有粗茧的手给握住了。

路易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某种异样的光彩,舔了舔薄薄的唇,「──勇人,我为什么带你回房间,你自己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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