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星期五,濑川因为闪到腰的缘故,直接去医护室里头躺,没办法工作了;不只如此,狱医甚至还不小心帮他检查出来,由于长期频繁地打手枪,还有昨夜纵欲过度的缘故,濑川年纪轻轻就肾亏了。
那一头的濑川倒是毫不在乎当个射爆党,嘴巴里嚷嚷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菊花羞作无情死,感激秋风」之类的鬼话,狱医除了让他戒撸以外,也没别的办法治疗。
这一头,勇人倒是又和路易斯去了烫衣房──这一间烫衣房里头总是没有人,因为没有人敢来使用,这是路易斯专属的房间。
勇人其实很期待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毕竟路易斯让他勃起了,他恨不得能处理一下。
烫衣房里的窗帘,被路易斯拉上,因此室内总显得昏暗,弥漫着某种藏着秘密的氛围。
路易斯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勇人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面对着彼此。
路易斯抱着勇人的腰,问道:「酒井,你昨天和29609做了?」29609是濑川的囚犯编号。
勇人听着路易斯喊他,不是叫他「勇人」,竟然才隔了一个晚上,态度就变得生疏了。
他忽然想起录音笔的录音里,当路易斯和他爸爸做爱的时候,求饶时就喊他「父亲大人」,不求饶时就喊他「爸」。
『这家伙该不会很在乎这件事吧?我跟濑川一夜情的事……?』
勇人也没想骗他,反而想拿这件事来试一试对方的态度,于是抱着路易斯的肩膀,笑了笑,「怎么?这难道违反了监狱里的规则,所以看守长要亲自惩罚我吗?」
路易斯却没说话,只是微微地垂下了眼皮。自半掩的窗帘透进的晨光,映照着路易斯纤长的睫毛,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淡淡的粉金色。
勇人仔细打量着路易斯那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不太高兴的表情,心想:『这还是我两年来第一次跟其他犯人打砲,路易斯就变成这样……这厮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这样就不高兴,要是知道我过去和多少人打过多少砲,他岂不是要撕了我的皮?』
勇人用手擡起路易斯小巧的下颔,问道:「看守长,你今天怎么不太说话?你要是不跟我聊聊的话,我可是会很寂寞喔。」
路易斯却把勇人的那只手给拨开,他看着勇人的眼睛,问道:「酒井,昨天做完,你有洗澡吗?」
这聊天的高超技术让勇人一愣,「没有,怎么了?」
路易斯闻言,立刻让勇人自身上下来,随后起了身,「你让我没兴致了,跟我来。」
「嗯?」
「我去开澡堂的门,你去洗一洗,洗完就去吃早餐。」
「上班呢?」勇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七点了。」
「不必去了。」路易斯说道:「你弄完,就来我办公室里当值。下午的事,下午再说。」
「……」勇人本以为路易斯这家伙急色得很,早饭都还没吃,就想打晨砲,如今却不知道是洁癖发作还是怎样,反应怪得很。
尽管去路易斯的办公室里当差,非常轻松,薪水照算,路易斯不太爱使唤他,有时他们还会一起在那里看书,当两倍的给料泥棒;为了试探路易斯,勇人还是故意说道:「我……就不能进工厂嘛?谁叫你不操我呢?我想活动一下筋骨。」
路易斯却回了头,看着他说道:「你宁可去那间充满汗臭味的工厂里,和其他人一起当作业员,也不愿意和我待在同一个地方,静静地相处吗?
「──难道我们之间除了做爱以外,其他的什么事,都没办法一起做吗?」
路易斯的反应来得又急又快,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勇人,闻言也不禁变了色。
路易斯看到勇人的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也来不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窝火些什么,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路易斯一阵尴尬,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烫衣房。
勇人顺手带上烫衣房的门,跟在路易斯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