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白筑梦才14岁。
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白筑梦把自己委身给男人,当他的金丝雀。
不过这是她自己以为,至少当初晏子骞不是这幺打算的。
白筑梦有个好名字,叫筑梦,就是希望她有梦,可惜她后来改姓白,这梦便白筑了。
所以后来她不作梦。
七岁前,她有爹没娘;七岁后,她没爹也没娘。
在成为孤儿前她姓阮,叫阮筑梦,后来她成了孤儿随着院里的白妈妈改了姓。
出生没多久,她就变成单亲,她妈跟人跑了,当然这些都是听人说的,毕竟她妈走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婴儿。
关于她的生母,说法太多了,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她妈不是什幺好女人,甚至不少人总跟她爸说,指不定她也不是她爸的种。
不过她爸丝毫没受那些流言蜚语影响,依旧拉拔着她。她爸是工地里挑砖盖房的工人,父女俩日子称不上好,但总归是过的去。
可惜的是她爸没没来得及拉拔她长大,在她七岁那年,她爸死了。
在工作时没依规定做好防护,意外摔死。
听那些大人说,运气还不算太差,遇上一个良心建商,赔了不少赔偿金。
她爸死后,她爷爷取走了所有的赔偿金,说她这来路不明的野种他们家不白养,就给送去孤儿院。
于是乎七岁的白筑梦成了孤儿,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白妈妈是真心做善事的好人,她把里头的每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在疼,她对他们格外严厉,因为她希望他们乖巧懂事,能讨得那些认养人的欢心,这样往后才可能有好日子。
院里的日子是真的苦,多数时候只能靠着好心人救济过日子。
每件衣服洗的发白了还是得继续轮着穿,吃的是附近的菜贩卖剩烂掉的菜免费送他们。
里头的孩子不少,要用钱的地方自然也不少,虽然白妈妈会带着他们做手工贴补,可大部分时候还是入不敷出。
所以只要有机会,白妈妈总希望这些孩子未来能过上好日子。她总格外的留心那些来领养的人,细心观察收养人是不是真的合适,当然还得孩子也有意愿才完成收养程序。
白筑梦七岁进的孤儿院,转眼也长成了个大姑娘,可惜长年的营养不均让她看着更瘦弱几分。
可一张脸却出落的水灵。
命好的美人是福,而命不好的美人是祸。
那年,孤儿院原先的地主逝世,那块地落到他几个儿子手上。
原先的地主是个大善人,可怜这些无依无靠的孩子,所以把孤儿院便宜的租给他们,一租就是几十年。
如今他过世了,地自然要被收回,院这帮人却无处可去。
愁翻了白妈妈。
孩子不少,其他孤儿院不见得容得下,就是容得下,这些孩子好不容易习惯这里的生活,又得去面对陌生环境。
望着白妈妈日渐生出的华发,白筑梦心里难受的紧。
于是乎,才在那日大着胆子,跑到男人面前举荐自己。
据说,孤儿院所在的这块地以后是要发展成渡假村的,男人跟着地主的儿子一块走访这块地,从地主儿子那笑得像弥勒佛的脸,白筑梦猜大概谈的还挺顺利。
心理发慌。
在两人相谈胜欢握手道别后,白筑梦大着胆子跑到男人面前。
欲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垂眸看着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小不点儿。
她说“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可是能不能别拆了孤儿院。”
男人动也没动,只是望着她。
又说“租金我们会付的,如果太少的话,我们可以再加,我会努力赚钱的!”
树影重重打在他的身上,除了风吹出的沙沙声,还是一片静默。
小脸很是绝望,她呐呐开口“拜托,就十年,以后孤儿院不再收人,只要能撑到里头最小的孩子长大就好......”
会进孤儿院的孩子绝对都是逼不得已,长年的相处他们就像彼此的兄弟姊妹,如果可以她希望至少能保到那些弟弟妹妹们长大。
白筑梦脸胀得通红,这要求很不要脸、很不合理,可是她还是得试试。
“只要您同意,我什幺都答应您。”
周围静的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息声,就在白筑梦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男人轻轻浅浅的答了声“好。”
有几分不可置信,本来低垂的头仰起直愣愣的看着男人。
他说好。
他答应了。
白筑梦笑逐颜开,开心的像只雀,她激动的九十度鞠躬向男人致谢。
被洗的松开的领口在她弯腰时垂落,露出里头大片白皙的肌肤,包裹小鸽乳的内衣估计也是人捐的,并不合身,一个弯身里头的小红果也出来见客。
男人不自在的别开脸,轻咳了声“回去等消息。”
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那抹红悄悄烙印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