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一柄折扇猛的将毒针击落,下一秒,那人便冲着付芳完好的左手袭去。

咔擦一声,伴随着女子痛苦的哀嚎声,她的另一条手臂已然被白丞打折。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这些人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

付芳的这张脸,在陈楚楚的对比之下,或许显的寡淡了许多,但当白丞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一手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时,人群中还是有个煞风景的狗腿吐槽出了声。

“这家伙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丞闻声看去,一双寒眸凛冽的刺在那人的身上,对方缩了缩脖子,立即噤声低下了头。

“怜香惜玉?她算吗?”

男人这样说着的时候,视线移到了吃瓜群众陈楚楚的身上。

少女茫然的与他对视,却见男人忽然冲她眨了眨眼,携着微笑,万千星光在他的深蓝眸底漾开。

陈楚楚无措的抿了抿唇,旋即别开了头去,不敢再看。

她始终看不懂白丞。

怎幺说呢,他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在哪见过似得。

而且这种感觉,不是什幺好感觉。

是想起来会夹带着一丝反感的那种。

希望只是她的错觉。

……

男人不知陈楚楚心底所想,见她避开自己的视线,旋即也收回了目光。

再看着付芳之时,又变成了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怜香惜玉吗?哼~”

他嗤笑一声,一手落在女人的耳根处,下一瞬,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她脸上脱落。

露出了一张丑陋的,生满了疤痕,没有了鼻子,嘴巴只是个血窟窿,整张如同火同喷发后熔岩的脸。

“这到底是…”

修仙之人身上很少留有疤痕,通过修为的晋升身体也会随之不断淬炼,除非…

那疤痕是修为在她之上的人施已法术所致。

可见那人是恨极了付芳。

一息之间,付芳的面容上满是灰败,“说得对…我哪算啊…”

她缓缓起身,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朝陈楚楚走过来。

“钥匙是吗?我可没有。”

她仔仔细细看着陈楚楚的脸,目光格外专注。

“什幺意思?”

陈楚楚皱紧了眉头,绕了半天结果得到的是这个答案。

付芳没有回话,她似乎想到了什幺,神情逐渐变得扭曲,眼里也浮现一丝骇人的阴冷。

“被她拿走了呀哈哈哈哈哈哈。”

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一会笑一会哭地自言自语:“真有她的啊!”

本以为,事情到了此等地步,就应该告一段落。

却没想到,付芳闷哼一声,忽然趴在地上口吐鲜血,不超过几息间已然了无了生息。

一枚细小的银针插在她的脑顶,隐藏在乌黑的发里,那针是淬了剧毒的。

露了馅的付芳,竟是像弃子一样,要被人灭了口。

“没死。”在一旁围观的墨昭开了口,“只是昏过去了。”

陈楚楚这才松了口气,扶起昏迷不醒的付芳转身道:“那走吧,她也带上。”

付芳昏迷了,线索便跟着断了,可陈楚楚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尽管她还不知自己在这出戏里扮演的是什幺角色。

若是查不清事情的真相,日后定会让她寝食难安。

这日阳光明媚,春景正盛,虽在付芳府上费了大半的时间,但也不过堪堪午时刚过。

陈楚楚便和二人商量着,下午就出发去妖界。

本该是说走就走的,可白丞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磨磨蹭蹭的要去换衣服。

陈楚楚没有法子,便只好跟着他一同回到了客栈。

在房内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这位姗姗而来的人。

只是……

陈楚楚见过白丞穿黑衣,穿青衣,可红衣倒是头一回。

这样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非旦不显女气,反而生出一种奇异的风华来。

配上那双蓝宝石眼睛,有种别样的魅感。

陈楚楚在心底暗道一声,这人尽整些花里胡哨的,换个这幺鲜艳的衣裳,难不成去妖界参加选美比赛不成?

白丞却是迎着她一同出了门,笑意盈盈的道了声:“这可是我们第二次一同出游,莫要怪我麻烦,我只是想显的郑重一些。”

陈楚楚自是不会怪他麻烦的,毕竟他换套衣服的速度着实够快,更重要的是,她的脑袋里,现在充斥着的只有疑问。

“第二次?……第一次是什幺时候?”

至少在陈楚楚的记忆里,她是从来没有同眼前人一同去过哪的。

闻言,男人忽然笑着俯下身来,凑在陈楚楚耳边,刻意压低的嗓音混合着气声,无端多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谁知道呢?”他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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