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撒花

要回国了,天羽不急不缓地给妙妙挑了结婚礼物,给捷慕选了一套眼霜,照照当然还是乐高。

走的时候,梁森、许巍和丽丽安都来送了,归途很安心,来的时候心在半空,走的时候尘埃落定。

飞机缓缓的上升,从玻璃窗看到这个城市变得愈来愈小了,地面上的事物也愈来愈模糊,渐渐地到了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马上就过年了,工地已经放假了,工人们一年才回家一次,真的很不容易。做项目就是这样,工地一放假,甲方乙方第三方都清闲了起来,最后一周也很快过了。

宋肖象从日本打电话过来,他们春节不放假,只能赶在周末回来两天。

白妈妈在电话里头问天羽,“你们哪天放假?”

“已经放了,过几天就回家……”   说着顿了顿,又继续,“我爸都和你说了吧?我能把人带回去吗?”   问完她屏息等着白妈妈回答。

电话那头就没有声音了,半天了才有声儿传来,“你自己这几年演戏演的过瘾,转身下台就忘了看众的感受?”

无缝连接啊?去年还是墨痕,今年就换人了!忽然横出来的宋肖象是怎幺回事儿?这都让邻居、亲戚都怎幺想?

电话里不断有声音传来,且语速极快,显见着她妈情绪极激动,天羽挂了电话。

天羽一个人出出进进将屋子里外清扫了一遍,她记忆中白妈妈每到年前总会彻底来个大扫除,今年不回家,天羽自己那幺忙活着。

打扫完又和捷慕一起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两个人一起吃了个罪恶感爆棚的肯德基才各自回家。

刚走进小区大门,眼角瞥见不远处有人走来,天羽起先是没注意的,走来的人越来越近时又看一眼,来人也认出了她,朝她招起手来。

“你们好哇。”天羽主动打招呼。

是之前帮忙找房子的那个中介先生,他身边是房东太太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先生。

关于买房子这件事情宋肖象是这幺做的:他先是有意无意地问天羽,’你喜欢这房子吗?‘   然后托了中介先生去探房东太太的口风。

再然后就是现在签字办合同。

整个过程就像是儿戏。钱款宋肖象已经打给律师,等合同生效律师就会操作。

签完字,律师、中介和房东太太都走了。

她把整个事情跟白妈妈和盘托出。

白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和她说,年初二我们过去一趟。

天羽很气闷,买房子也算是大事,宋肖象竟然都不和她商量,一个人做了决定,她不开心。

一连几日都睡不好,翻来覆去的。

宋肖象摸索着打开灯去看她。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昨晚抱着她的时候才知道她是真的急了。

他紧了紧手臂,“有什幺话,说吧。”

天羽急的不止一件事,她挑了一件首当其冲的来说“我妈不让我们回去过年。”说完觉得很内疚,没想到身旁的人没有追究,只哦了一下。“你肯和你妈交待我就够了,过年我们自己过。”

嗯,其实怎幺过都一样,她的记忆里过年仅仅是个名词而已。

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奶奶还会根据习俗做点东西,但是那对她来说也只是那天的饭格外丰盛而已,吃了顿饭就没有了,该睡觉的睡觉,该干什幺还干什幺。

别人家响的震天的鞭炮也是别人家在响,她们家永远是安静的,对联是北方人的事情,近年来白妈妈才开始赶潮流贴副对联之类的。

更不要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打牌守岁,这只是在书中和电视上才看到的情节。

昨天晚上很晚睡,早上醒的却是很早,醒来的时候宋肖象还在睡,一大早外面隐隐有鞭炮声,今天是年三十了。

身旁的人睫毛微颤像是要清醒,天羽凑上去亲亲他,宋肖象眼睛没睁开就低低笑了一声,有些沙沙的声音,有些早上微醺的男人气,很引人,很性感。

天羽当然受不住这样的诱惑,把头埋进他腿间,刺激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早上不光他受不住诱惑,她更受不住。

直到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欺凌了一番,天羽才绯红着脸蛋喘粗气没再纠缠人,暂时浑身发软没力气,看宋肖象下床时后腰上半截衣服蹭上去露出的肌底,忍不住拿脚尖去碰,看要下床的男人一个激灵转身狠看她一眼,天羽笑了起来。

宋肖象忽然起了兴致,“去山里过年吧,找个度假村。”

“好啊。”

除夕山中无它事,插上梅瓶便过年。

选这个度假山庄,是看中了那片湖。山庄那条长长的栈道一直修到湖里最深腹,那里山月清幽,是夜钓者最爱出没的地方,春夏秋冬。

A城这一片,最常吃的不过就是鲫鱼、鲈鱼或白鱼。宋爸爸烧得一手好喝的鲈鱼汤。

出国前某天,他有一整晚没有回家,钓了好几尾鲈鱼,又扑通通全放生了。回到家的时候眼睛红通通的,还对他笑着说是冻得。

那个时候,宋肖象就猜到了,他爸爸是什幺都知道的。

山里愈来愈冷,他把外套给天羽穿上,明月别在暗蓝的天幕上,渐渐地往下沉。

宋肖象哼了一声,“你怎幺总这样,什幺都不问?我不说,你一辈子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

远处有人放起了烟花,是庆祝新年快乐。

天羽说,“我以后一定改改这个毛病。”

夜幕低垂,烟花似流星划过,散落下来,像掉在他们左右。天羽与宋肖象并肩坐在栈道边,她有点怕,死命地拽着他胳膊,风里有她的香气,宋肖象伸手替她拢住吹扬的长发,“嗯,知道要改就好。”

有限的一簇灯火里,宋肖象仔细看她的眼睛,想对她说那三个字。身边的人不给他机会开口,扭着身体要躲,宋肖象急急地拽着她,“别疯,掉下去我可不去捞你。”

“我不信。”她爬到他身上去,星月里,手机里的电筒还没来得及关,弃在一边,灯火像一处地灯黯黯地散开,她一点都不怕掉下去,掉下去也是他们一齐掉。

说着,她捧着他的脸,要他擡头看自己。宋肖象摘掉她的手,逼着它们牢牢抱住自己的腰。

不远处地湖面上跃出个什幺,扑通再落回水里,天羽吓着了,死命地挨着他,问他是什幺?

“鬼。”

“骗人,是鱼吧,是不是鱼?”

“……”

“宋肖象!”

“嗯呐,是鱼呀,大呼小叫什幺。”

“快回去!”她从他身上下来,急急忙忙往栈道边上走。走出一段距离,发现身后没有人,她慌忙又往回跑,紧紧拖着宋肖象。

她怕黑,怕夜里悄然的动静,怕鬼,怕阴暗的角落,脚都不敢伸出床以外的地方。所以她夜里睡觉都得留灯。宋肖象说,留着灯,不是更看得见那些可怖的东西?

天羽凶他,“你还说!”

他越笑,她越跳脚,最后跳到他背上去,要他背。

“天羽。”

“嗯?”

他好像重来没有对她说过,“我好爱你。”

背上的人顿了顿,说了句谢谢。

宋肖象气极,要她下来自己走。

脖子上的手臂死死缠着他不松手,笑吟吟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幺。

这才没被甩下来,某人满意地把她往背上拱了拱。

结局!   撒花。

头发秃了。

真的特别感谢大家的支持,尤其是几个老朋友。亲亲亲亲亲亲—

第一次写就这样了,不足之处请大家多多包含,希望第二本好一点,希望越写越好。据说写差不多200万字才能灵活掌控文字内容。OMG,我写了半天才六万字。

下个月要考驾照,所以,朋友们,过个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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