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有点小开心,他以前不会这样问的,是不是代表他也会在乎自己。
车子缓缓开出去,周芙看着沈之蘅的侧脸,“没聊什幺,就要了微信,以后可能会需要找学长帮忙吧。”
沈之蘅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轻声“嗯”了声就没再说话,不过气氛有点不对。
到了饭店,两人落座时,沈之蘅才说,“过几天是不是要军训了?要是有什幺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找我,我最近不是很忙,你以前不是嫌麻烦别人不好吗?我在学校你就麻烦我就可以了。”
其实沈之蘅拐弯抹角讲了这幺多,不过就是让她和学长保持距离,他没有立场去讲周芙,毕竟是他自己将周芙拒之门外的。
周芙心中一跃,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嗯,听沈教授的话。”
沈之蘅给倒了杯青梅酒递给她,语气亲和,“调皮,在外面别叫我教授,就正常叫我名字就好了,以前让你叫我哥哥你不肯,现在又叫这乱七八糟的称呼。”
青梅酒口味酸酸甜甜的,入喉有种轻甜的感觉,周芙砸吧着嘴,咬着杯沿,盯着对面的人,“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叫你哥哥?”
沈之蘅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今非昔比,自从周芙和他告白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这话说出来就是在调情。
两人的氛围不知不觉就暧昧无比,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一根线在似有若无拉扯着。
周芙等不到回应,只好说,“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她本想打哈哈糊弄过去,未曾想沈之蘅却一脸严肃地望着她,他的眼睛本来就是偏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人的时候,特别让人心动。
沈之蘅说,“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我会有负罪感。”
一整晚周芙都处于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她躺在床上真的是辗转反侧,脑海里还是沈之蘅那句话。
吃完饭沈之蘅送她回来的时候想和她道个别,周芙直接落荒而逃,关上车门就跑了,头也不回,回到宿舍她就开始后悔了,她不应该落荒而逃的,应该勇敢点问为什幺。
可是周芙不敢,她只敢暗搓搓地气人,她的身份没能让她有理由无理取闹。
周芙打开手机,想看看有什幺消息,打开微信,沈之蘅在她的置顶处,他发了一句话,“晚安,我的小周芙。”
周芙激动死了,她想从床上蹦起来,可是宿舍的人都睡着了。
四人寝的宿舍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月白色的月光,以及忽远忽近的蝉声。
以前的沈之蘅从来不会给她发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也不会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可沈之蘅种种行为仿佛都在给她回应。
大学生活真正的开始就是军训,周芙寝室只有三个人参加军训,另一个女生秦枝有医院的证明,对紫外线过敏,不用参加军训。
于诗和躺在床上叫苦叫累,周芙也累得很,腰酸背痛,手脚都是酸软的,她真觉得军训太折磨人了,晒了好几天,每次都是站了一天的军姿,她后背有点火辣辣的,有可能晒伤了。
而另一个室友林蝉却生龙活虎,军训对她并没多大的影响,林蝉说,“你两要不要也请个假?我看秦枝好像是打了什幺证明,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过敏。”
林蝉说的是实话,她们宿舍一开始只有周芙和于诗和一起走,后面军训之后林蝉就开始加入她们了,三个女孩都是各有各的特点,但奇特的是性格特别合得来。
不过秦枝就不一样了,她从不和周芙她们一起,独来独往,在宿舍见到秦枝的时间也不多。
秦枝经常早出晚归,于是乎就有了点传言,周芙她们也没去问,但关于不军训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枝是找了老师,也不懂用了什幺手段才拿到这个证明的。
周芙不想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我觉得军训晒一下也挺好的,就当是锻炼自己的身体。”
于诗和只是嘴上爱撒娇抱怨,实际上也能吃苦,“我只是说说的,我才舍不得帅教官呢。”
林蝉见她俩拒绝了就没再说什幺。
周芙后背火辣辣得疼,她让于诗和帮她拍了张照片,周芙拿到照片看到自己那红红的后背都吓了一跳。
于诗和说,“周芙,你这个后背是不是晒伤了?特别是脖子那一块,都有点脱皮了。”
周芙是典型的冷白皮,她今天贪凉穿了薄薄的短袖迷彩服,结果后脖子那一块被晒红了,红得吓人,不过她转念一想这种照片发给沈之蘅是不是可以卖卖惨啊。
于诗和又说,“要不我陪你去校医院看看吧?”
周芙擡头看她,“不用了,我今晚可能要回家一趟了。”
周芙点开手机,将图片发给沈之蘅,她看着那张后背,看着漂亮的肩胛骨,忍不住微微脸红,这应该不不算耍小心机吧,沈之蘅本来就说军训要是抗不住就找他的。
周芙还配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包,文字也可怜巴巴的,“我后背好像晒伤了,太可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