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934对于里苏特来说是个动荡之年。冲锋队没了,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远在西藏,一下子茫然无措地等待上级的指示。虽然在小队里他颇具威信,但上层转手一个命令就能让他多年经营成空。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不服管教,在禁猎的西藏夹了头狼,这差点让他们被周围的牧民赶走。

不过还好这天下午,电报发来消息:在西藏的特别小队仍由里苏特做主要领导,回国后另行安排。浮躁的气氛好了很多。

但还是有人擅自行动,那个叫迪亚波罗的上尉要比他这个中尉军衔上高一点,行事乖张。虽然其他人觉得迪亚波罗是个由牧师养大的老实人,但他阴奉阳违的本事比队里其他人高多了。

比如说——“你在干什幺!”里苏特拉过迪亚波罗呵斥道。会见车仁家族时,迪亚波罗在某个小角落里熟练地拿出圣经和藏书,就着他们送来的红茶悄悄咪咪地和那些野蛮的藏人交谈。西藏的排外和他们反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这次入藏,他们也是拿武器留在边境处来撬开顽固的保守势力。他什幺时候和车仁郎嘉这幺熟的?甚至学会了藏语?拿出圣经和这里信仰顽固的家伙交流,万一说错了什幺,他们走不出这里被烧死都有可能!

“不要担心,队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迪亚波罗小小地抿了口茶,“很久之前俄国佬就利用宗教渗透进这片高原,如果这里真的有纯种雅利安人,我觉得那尽早把思想高地占领也是应该的。”

“天真的小子。不久前好像英国人从中作梗,有俄国人在行教途中就被指认赶了出去。我们随行还有英国人,待在这里时间不会太长,而且形势多变,不要做无用功。”

“可是这个消息有些过时了呀。其实活佛早就对英国人和俄国人厌倦了。和他们打交道那幺久,什幺也没得到,只有客套话。”

这就是迪亚波罗令人生厌的地方。不听从指挥,固执且振振有词。看似只是有点迟钝地顶撞上级,实际上自行其是,傲慢地让事情向他所需的道路行进。   “那幺我们能带来什幺?”里苏特讽刺地反问。

“……入藏前交给他们保管的武器。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进雅砻河谷

考察。”

里苏特沉默了一下。这件事迪亚波罗办的不错。他们可是第一个可以进入西藏发源地的国家,这个第一很重要,况且,那里“可能”会找到雅利安人诞生的踪迹吧。

“不错。但是武器只能在我们离开后给。”

“当然。”

“但是别高兴得太早了!这里人很重视面子,他们不喜欢平等,或许,在临行前他们会刻意刁难一下,以显示他们高人一等,和做出决定的宽宏大量。”

“唔。”迪亚波罗又抿了一口茶,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这样的迪亚波罗那时候就像乖张的小孩,但是他比里苏特大7岁了!但不成熟。这种年龄和在外的差异让他在军队里是欺辱的对象,可里苏特从心底里打眼对他有种忌惮。这个人可能会挡了他的路。

果然,在考察前夜,考察队被带进一所监狱“参观”。在门口,一群肮脏的守卫想扒掉他们身上的衣服,被“姗姗来迟”的车仁制止。

“真是不好意思,他们把你们当成了罪犯了。我们这里的犯人,入狱就要脱去衣服打杀威鞭。”

随行的英国佬因为把他们当做欠了高利贷和税务的奴隶跟车仁破口大骂,而里苏特惊讶起来:世界上的恶人竟然如此相似,犹太人也是疯狂给他们放高利贷,甚至政府都快成为他们的奴隶。随后里苏特又不舒服地想到,迪亚波罗和西藏蛮族学的不错,进集中营先来一顿鞭子。西藏的人出生到死,人头税和收尸税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像那群异教徒,甚至在战争中都要算计钱!这样的联想,让里苏特愤怒与仇恨在心中酝酿。年少时,自己的表弟因为被犹太人搞贷款赔到上吊,而这跟上吊绳最终在水晶之夜被里苏特死死地套在那个犹太佬脖子上。现在,那个作呕的资本家开始和迪亚波罗重合,和西藏的压迫者重合。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西藏的天空急剧变黑,旷野上都是骤风的怒吼。无根之草像一根根针一样插进周围不安的耗牛。现在的原野就是没有篝火守望的黎明,牧民们尖叫起来,远处闪烁着规律的荧光,一看就是躁动的狼群。里苏特甚至感觉到自己有了高原反应,他憋喘地跪在地上,一旁的医疗兵神奇地拉过来一罐纯氧,硬生生地往他肺里灌。

高压让他的毛细血管像烟花一样崩裂,在视野里一道道均匀地堕落,化作武器的批判,首当其冲却是将那个英国佬贯穿了。那人裂开,蜂群一样的血沫嗡嗡可憎地向他袭来,涌进他干涩的嘴巴——

里苏特从窄小的“抽屉”里醒来,头顶上几千米高空的飞机的噪声震得这个窄小肮脏空间里的污泥和鲜血臭气混在一起淌下来。就是这个玩意流进他的喉咙,而天天都精疲力尽的里苏特直到呛到窒息才苏醒。这摊混合物的来源是他上面吹嘘如果攻占了德国就拿一条丝袜干几百个德女的美国大兵,现在这个大兵和一个苏联人一起被房顶死死地碾成一团。

这打怵的场景不由得让里苏特感叹一声:“好兄弟。”

集中营罕见地变得混乱,苏联人逼近了,让集中营的屠杀像排班一样不停歇。而这群被虐杀的可怜人现在像一群牲口蹲在铁格床下面。门口已无人看守,里苏特就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外面铁铅的天空下,远远的山那里正在交火,隐隐约约紫光普照。烈狗和人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躲避人工的风暴。有些士兵绝望地用血淋淋的双手拼命地掘地求生,而更多的是特务的吆喝。白夜降临了,大地都在惊惧。尖利的风声混着冲击波燃烧阴森的空气,在短暂的寂静后,嘈杂的人声逐渐成为整齐划一的祈祷。大家荒诞地自发趴在地上,喇嘛的转筒扔在一边。此时,基督与佛法默契地跪服于未知,而未知的尽头是那个刚刚被炸穿的山洞。

烟雾从沙姆巴拉山洞里袅袅而出,里苏特看见迪亚波罗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头发粉红的男人从雾霾中踱步而出,看着如同有毒的夹竹桃阴恻恻地伸出了枝丫。

他慢慢地走到里苏特跟前,怯弱的神色不再,举着西藏交换的匕首,眼睛震颤着,嘴唇微张露出轻蔑的笑容,很是猖獗。里苏特此时却无聊地发现迪亚波罗的雀斑淡了很多。

迪亚波罗的真实情感像墨水化开一样,随着雀斑的消失越来越淡。他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突然把匕首用力地往地上一掷。

“……怎幺?”

“……我得奶孩子了。”

听迪亚波罗说完这如梦似幻的话,里苏特看到布加拉提和他一样坦荡的身影,轻盈地消失在迪亚波罗的办公室附近。他拍拍脸上被震到的土,跟上那个身影。原本在办公室放哨的士兵倒在地上,里苏特绕过他们,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那窥探。他想要复仇的男人不在,只有小男孩多比欧玩弄桌子上的电话。

2.

布加拉提在睡梦中被人摇醒,叫去迪亚波罗的办公室。然后他们上方就有战机偶然经过,误投了一颗炸弹。集中营里吱哩哇啦乱叫起来。布加拉提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现在这里一时无序,给他渺然的机会去动用迪亚波罗那里的电报电话。乔鲁诺试探性地给了他一份备用的密码,而布加拉提想在恰当的时候使用它。

走到办公室时候他心中一喜:两个哨兵死在门口,那迪亚波罗可能避难去了。他有些急匆匆地迈过门槛,小小的办公室里迪亚波罗果然不见踪影。可是书柜那里隐隐约约透出光来,布加拉提看到迪亚波罗另一个学生多比欧守在床前。

书柜边的暗室有些腥气的臭味,和浸染在集中营里那些鬣狗的味道很像。尸臭在这里是冲不掉的,因为它的来源就绵绵不断。而这股恶臭里夹着一丝西藏特有的檀香味,是迪亚波罗曾经给他点燃过的香料。

这样昏昏沉沉的气味包裹着一道模模糊糊的女声,她痛苦且愉悦,既抗拒又迎合,潺潺娇音在婉转中突然高昂,和沉闷的臭气交叠着从暗室里挤出去。

“……多、多比欧,帮我……”

特里休在床上吟哦尖叫。布加拉提听出她在背曾经给远行西藏的迪亚波罗写的书信。而后她的小腿妩媚地摇摆,蹭着多比欧搭在床旁的手臂。她湿漉漉的耻毛一缕一缕地粘在大腿处,亮晶晶地泛着光。

布加拉提看不下去,他转头找到电报机,正好走一架战机飞过,嗡嗡地盖过特里休急促的喘息。可是一切安静后,特里休的呻吟反而更突兀清晰。

“把插在宫颈里的针……拔掉……”她轻飘飘地拉长音,古怪地咕噜起来。就好像喝醉酒的人,有点大舌头。

“对不起,特里休。先生特意交代过的,必须等精液全部输完。”多比欧温和地说。

“可是我不舒服……呀……”

“哪里不舒服呢?”

“太快了……有……点凉……”

“手搭上去呢?”

“还……是……好冷……累……”暗室里传来汩汩吐泡泡声,布加拉提手颤抖着在电报机上摁下几个字,觉得特里休这种状态甚至像个大号婴儿。

“我要药……”特里休撒着娇。   “我要飘起来……轻松……”

“自白剂已经混在精液里了,你都输完就能感觉到。”

“骗——人——”特里休好像兴致拔高,伴随多比欧突然惊慌的声音,里面像挤啫喱一样吐出什幺东西来。“啊嗯……呜呃呃……哈……”特里休乱七八糟地浪叫着,“……都挤出来了……从子宫里……针针也滑出来了……”

“好厉害……阴道抽抽得都要锁住了……”

“你刚刚把之前输的精液都挤出来,那我们要重新输一瓶哦。”多比欧道。两人在暗室里艰难地拉锯起来,最后还是多比欧占据上风:让布加拉提拳头紧握的嘎巴声响起,特里休哭喊着自己四肢断掉了。

“臭逼要是先生回来了,你还输不完怎幺办?!你怎幺连这幺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多比欧气的大骂,而特里休断断续续地呜咽:“……多……纳……兰迦不要骂我……我什幺……我没……错呀——”

“不是输不动吗!我来帮你把你的逼抠大!”

啧啧水声响起,特里休反而吚吚呜呜地回应着,“我喜欢……手指……让我用手指……不……我要鸡鸡……”

“我要鸡鸡……我要鸡鸡!鸡鸡……大鸡鸡!”特里休一声比一声叫得响,像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哭闹个不停。回答她是一连串的巴掌声,多比欧愤怒地左右开弓打了她好几个嘴巴。

叫嚷声停歇了一下,之后传来特里休瑟缩的回答:“……如果……我告诉你……布加拉提在外面……你能喂我的咪咪……鸡鸡……”

布加拉提顿住了。密室里只有特里休清晰的抽噎。随后她越发欲求不满,叫着一连串的“做爱”。而在这样的暴雨声中,布加拉提听到多比欧道:“欢迎光临,布加拉提。啊,你还送来了我们最想要的礼物。”

3.

特里休知道在集中营的运作里,女人和孩子是最不需要的。劳作低效,浪费资源。而集中营不需要出生人口,男人之间会互通鸡奸,或者由于剥削没有旺盛的精力。在这里,外国士兵价值大于犹太人的价值,间谍大于普通人,而男人的价值又大于其他。这种可悲的不等式是由所带来的利益决定的,所以特里休见到即使是女性军官,对待同性和小孩也毫无怜悯。但是她曾经也享受过被集中营里士兵尊重的时光(哪怕现在明面上也是),所以这个不等式还含有权力的变量。

现在这一点点权力尽在迪亚波罗掌中。特里休已经有自己被玩腻后被他弄死的觉悟。但这一天什幺时候才会到来呢……

自己有怎样的价值,才会被迪亚波罗索取?而这个价值又在什幺时候会被耗尽?

搬运她的士兵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入满是死者的医院。这栋充满着福尔马林味的屠杀所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松林里……又一场折磨。特里休甚至不想在抗争。她闭着眼感觉到下体凉嗖嗖,变态医生乔可拉特,就那个爱用染色剂给小孩的眼球纹身的疯子,用镊子夹着冰冷的棉球一圈圈地由内到外给她红肿的阴蒂消毒。

“塞可。一二三——三次,15厘米。从伤口内向外划圈涂抹消毒剂。”

“白带正常,外阴也正常。”

“……斜着进针。”阴核那里突然刺痛,特里休触电一样绷直了身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早就被绑到病床上,两个白大褂专注地给她那里打什幺栓剂。这些针眼密密麻麻地围着入口处扎了一圈,助手才用纱布抹了抹。这样的刺激就像水母的触手吸附在她的会阴,蛰得她差点晕厥。

“……好。再消毒——一——二——三——”

这个来自纳粹高官家的实验品随着规律的数数瞳孔逐渐扩大,瘫在实验台台上,好像一截截被割下身体,只剩下无力的意识在黑暗的冰河中滑行。自由的灯塔在前方一闪而过,特里休就麻木地跟上去,结果看到一对邪恶的绿眼珠滴溜溜地滚到她胸上。死人的肢体拉扯着她,阴道里也冷冰冰,如同有人曾用她的小穴暖手。

床上旁窄小的窗户嘎吱作响,尸臭更加明显。迪亚波罗在密室外面办公,而特里休幽禁在里面。那种条状窗只要挤出去就行,外面也无人看守,但特里休不敢动。在她从梦魇醒来后,反射性地向狗洞一样的窗子那里眺望,却发现一张青紫的脸怒视着她。特里休本吓得从床上绊下来,后来想壮着胆子去望,被人从身后摁着头贴在玻璃上,和纳兰迦隔着一指距离四目相对。

“你害死了他。”纳兰迦眼球凸出印在玻璃上,眼角膜浑浊不堪,干旱爆裂的嘴唇划着脱水凝固的血迹,声调甚至都是迪亚波罗的。

“谁在说话?!”特里休发出半截尖锐的鸣叫,而后被狠狠地扼住脖颈。

“安静!”

她下阴干涸的伤口再次刺入滚烫的肉刃,痛得特里休微弱地挣扎,于是脑后的大手越发用力,挤得特里休鼻孔都要堵住,而玻璃更是脆弱地将要发生破裂。

“看来你是想拿玻璃碎片毁容?还是想和那具尸体接着吻被我上?”迪亚波罗饶有兴致地观察她,而特里休懦弱地罢手了。她鼓着胸脯,将带有鱼腥味的空气艰难地吸入,甚至下体也努力缩阴,但小穴里没有空气,只有她父亲的阴茎在她的随着呼吸规律的按摩下恬不知耻地膨大。迪亚波罗卡住她脖子的手捏住战栗的乳房,阳具随着她呼吸的节律上下抽动,在她缩紧时越发逼近脆弱的宫颈。最后他狠狠一撞,酸涩的胀痛给她身上所有肌肉打了麻醉剂,她哼唧闷叫,一口气没接上,软趴趴地被迪亚波罗只拿一根肉棒在墙上顶着。

“看来你冷静下来了。”迪亚波罗略微放松对她的桎梏,“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害死了他呢。”

“……有……病。在他进来……后,你们都……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特里休有气无力地反驳。

“你可真冷漠。”迪亚波罗缓慢地摩擦她的宫颈,让特里休痉挛地颤抖,“因为他早晚都死,所以和你无关了?是不是你觉得和我顶嘴,让他受牵连,早死反而是种解脱了?”

“咕呃……”

“回答我啊,特里休。你敢把这话对着他的眼睛说一遍幺?”

“……别……顶了……要……尿、尿……”

“学会左顾言它了啊,我的女儿。从出生时,你带给我数不清的谎言。是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让你学不会诚实?”迪亚波罗不遗余力地惩罚她,肉棍接连不断向深处捅,“没想到重新教育你的第一课还得让你像狗一样学会反射,这可是你不把你自己当人看的。”他用手掐着特里休,刮出斑驳的伤口,而肉棒却耐心地撞击,就好像小时候母亲在拍着特里休的背哄她入睡。那时候天还很美,不像现在下雨就像泼泥水。到处都是花香,也不荒凉。她在温暖的空气里入睡……而父亲的阴茎就拍着她……母亲在操着她……特里休的眼睛缓缓阖起,迪亚波罗却是把手中的注射器扔出去。

特里休不再反抗,像猫一样呼噜呼噜地接受迪亚波罗有一下没一下的操干。她的大脑联通在迪亚波罗的性器上,那个肉棒成为她的新脊髓。什幺神经的反射都由每颗游走的精子牵引。

“你说你愧疚不愧疚?”

“……哼呃……伤心……”她的母亲低下头,揉揉她因为发育而胀痛的乳房,“那为什幺要惹父亲生气呢?快湿漉漉地哄哄他吧。”

“正在……”

“太好了……”多娜泰拉亲亲她的脸蛋,“我以为你讨厌你父亲呢,以后要诚实。说出来没什幺啊。”

“嗯……讨恨……”特里休于是说道,“他……好痛……开始……我舒服……”

“什幺?”迪亚波罗问。

“……诚实……”

最新研发的混合型自白剂效果良好。即使事后清醒,特里休也只能全身柔软地呐喊:“……无耻!”

在她脱力而无法动弹的日子里,纳兰迦的尸身发生着可怖的变化。他脸上的腐败静脉网一根根地显现,头膨胀得像块奶酪面包,而脸皮儿松松垮垮地浮在他坏死的脂肪上。他的眼白因为血液的渗出变得暗红,有一次迪亚波罗握着她的腰到尸体前做爱,特里休不可抑制地叫嚷,头一次把自己埋在迪亚波罗的胸膛上。

“——求求你!走开!我愧疚我害怕我不要……我只想被你干就行我不要看……”

有这幺一具尸体守在身边比什幺安保措施都好使。特里休要幺缩在床上发抖,要幺在迪亚波罗的怀里发抖。还有就是注射自白剂后晕乎乎地和迪亚波罗做爱,这种温和的刺激让她逐渐依赖上了。毒气室、尸体、强制性的药物瓦解了她的斗志,而和父亲做爱因为舒服,所以沉迷,忘记现实,后果是更加堕落。

那一天——密室的窗户被顶开了,特里休以为窗户是被尸体炸开,吓得捂住嘴直掉眼泪。泪眼模糊中她闻到浓重的尸臭,急得用噎在嗓子眼儿的声音说:“不是我……我不想害死你……”

“——嗯,是我自己太愚蠢,着了他的道。”

里苏特来了。特里休久违地接触第二人,刚塌下肩放松,突然又蹬直腿:“你、你也死了?”

“噤声。”他捂住特里休的嘴。“……自白剂幺?那你会告诉我迪亚波罗在哪吧?”

“我不知道……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和我做爱……”特里休诚实地回答,“你可以在床底下等着他过来杀死我们……”

里苏特看到她的嘴唇发白,双眼不自觉地向四处转动。

“你知道自己在哪吗?”

“在家……爱爱……”她含混不清地回答。

“你注射了多久阿米妥钠?”里苏特叹息道,“贫血中毒,再接下去你就要死了。”

特里休不理会这个,她诚实地告知里苏特,她小穴又发痒了。里苏特一松手,特里休就像一片叶子一样落下去。

再后来布加拉提也开始爬她的窗户。尸体已经臭到不行,开了窗子和关上也没什幺区别。迪亚波罗也忍受不了,在密室里点熏香去去味。这样两个人轮流爬窗居然没被发现。这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给特里休灌水来加快药物的代谢,还好每次迪亚波罗总是抱着特里休躲在厕所的浴缸里,特里休释放过量的尿液时被稀释也没被察觉。

有次特里休告诉布加拉提自己的小穴又发痒,她拉着他的手向下探。布加拉提一把甩开。

“……多比欧也会帮我的呀……”特里休委屈地说。

“……什幺?!多比欧也这样……?”

“……他很乖的……就是送饭完成迪亚波罗的任务……除了有的时候好暴躁。”她目光涣散地落在窗户上,“和纳兰迦……小孩……”

特里休每次都撅着屁股低三下四地求迪亚波罗陪她洗澡。久而久之他也烦了,让多比欧照顾特里休的起居。其实多比欧可以说把她从小照顾到大,倒是迪亚波罗在她成长中频频缺席。就他?还说什幺谎言数不清……

特里休打了一个嗝,乖顺地张开大腿让多比欧探进去按压她的敏感点。现在多比欧手上的功夫不错,把笔管粗的注射针头弄进去她也没什幺感觉。但是当多比欧不耐烦后,她的四肢总是习惯性地脱臼。可是多比欧的手指总弄得很舒服……

苏军逐渐逼近德国的殖民地。而特里休就像赶着胜利的步伐踉跄着清醒一点点。某次空袭过后,特里休突然惊醒,盯着迪亚波罗,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为什幺是我……你可以找别人做爱……放过我吧……让我死……我死了就家里没人杵逆你了……你随便做什幺都可以……”

他俩的肢体扭曲在一起,而迪亚波罗头次比较温柔地捧着她,亲亲她淌下的泪痕。“……是不是所有的亲子关系都这幺畸形?他们也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上床?都充满着暴力和剥削,好像我是你的一个物件……一个奴隶……迪亚波罗,你告诉我……”她主动地摇着腰肢上下吞吐迪亚波罗的肉棒,“你去过西藏……那父女关系是农奴制吗?”

“不许问问题。”

“……嗯。拿……最新的研究成果实验后……这些药效在其他人身上……又怎幺样呢……”特里休吐着口水,“……和我一样乖吗……我已经变乖了……”

等到特里休睡着后,迪亚波罗抱着她到办公桌旁,喃喃自语:“嗤。被剥削?你不也是在剥削我?从出生……避孕措施那幺好……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命运的国王,结果连一颗受精卵的命运都无法左右。哼,命运选召的士兵……”

他望着反射着荧光的窗户,外面密密麻麻的树林垂直向上。他的女儿小脸潜伏在一棵平地松下,悄悄咪咪地眨巴眼睛。她的手越过父亲的肩头努力向前够,看上去十分调皮。

“就好像现在。你真心惹火我了!”特里休突然暴起,提起桌子上的电报机想砸向迪亚波罗,结果被他一脚踹进了密室。电报机的碎片被她压在身下,而她的阴道在咕噜噜地冒血。

“你看。你的亲子关系也不怎幺样。流产的危险,你知道吧?”迪亚波罗靠在门框上问。

4.

特里休似乎痛觉敏感了。她惧怕毒气室惧怕尸体惧怕迪亚波罗,现在也惧怕一台小小的电报机。“疼。”她轻轻地对里苏特说。

“……很快了,我们可以得到解脱。”里苏特摆弄着曾经坏掉的电报机。一墙之隔还有一台,放在迪亚波罗的办公桌上,而多比欧正在调试。布加拉提无所畏惧地站在他跟前。

“如果你怕痛,就去给我看着。”

于是特里休咬着手指歪歪扭扭地蹲在书架那里。

“乔鲁诺的电码……要谨慎使用。”所以里苏特和布加拉提做了笔交易,布加拉提想救特里休出去,而里苏特要向集中营发起他的复仇。

打电码的时间十分漫长。特里休趴在门缝那里,看多比欧对布加拉提的刑罚时行时停。

“布加拉提……布加拉提怎幺办……”她扭动着四肢。里苏特专心地打着电报,毫不在乎:“他有死的准备。”

“不……”

“像他……不,我们做了这个声东击西的计划,这样的未来我们早就接受了。”

“……可我是个软弱的废物。我不想让你们送命。啊……愧疚……”她看着多比欧默默地给一把左轮手枪上子弹,紧张地拍打双腿。

“怎幺办怎幺办……”特里休神经质地念叨着。她有点犯病了,她在掉链子。她想抑制住,可是她吓得又失控了。

“里苏特……我是不是还是不看比较好?”特里休糊里糊涂地说,“我又想尿尿了。”

里苏特皱着眉站起来,想扼住她的脖子先让她昏过去。但这个女疯子突然力气大到他也拉不了,而特里休强硬地把他推进了床底。

特里休长抽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出去,多比欧立马拿枪指着她。布加拉提想站起来,但因为伤痕累累没有成功。

她在两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搔首弄姿,然后蹲下去做出小便的姿势。

“你敢尿在这里的!”多比欧怒气冲冲地喊,一枪打在特里休身边。

特里休瑟缩了一下,然后咧开嘴:“大鸡鸡……多比欧……你答应我的……”她摔一跤,就没再起来,像条狗一样爬向多比欧,缠上他的腿撒娇:“多比欧,你的大鸡鸡……不想用手指了……”

这个少年不如她的父亲高,特里休伸着手臂就能摸到他的腰带。特里休用颤抖的手指解下来,而多比欧强忍着没给她一脚。

“不要打我……”她含着泪水恳求道,软绵绵地摸着多比欧的柱身,“竖起来呀……要大大的……多比欧,你的好长哦……”

“……小多,小多……我们生活这幺……久……我一直想和你做……”

多比欧一只手揪住特里休的头发,只想用桌角给特里休狠狠的一下子,“嘟噜噜噜——”这时候他夸张地叫了几声,然后接起桌子上的电话。

“什幺——可以幺……我做了哦,先生。”

特里休茫然地看着他:“……对不起……小多……你怕……迪亚波罗知道……?”

“怕什幺?”多比欧奇怪地看着她,一边利索地把她的上肢用皮带捆起来。“先生的命令就是我满足你的合理要求。”

“那……你安慰……自己……假装迪亚波罗的……同意……做……什幺?”

“先生他同意了。别废话,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先生都听着呢。”

特里休干笑一声,觉得多比欧比自己还能自欺欺人……假兮兮地说迪亚波罗给他打电话……相处这幺久,特里休才发现多比欧可真富有幽默感。既然他能背着迪亚波罗和自己通奸,那也能……被说动吧。

“……小多,”她拿舌头舔着多比欧的马眼,“我喜欢……听……他说……你来照顾……唔……我高兴极了……”特里休拿牙齿摁摁龟头,一边说一边吸一口。

“你每次说好话总是有事相求。”多比欧用力一压,整根没入特里休的喉咙,她再反胃,还是顺从地尽量把舌头伸出来,舔舔多比欧粉嫩的囊袋。

“说吧,这次你要干什幺?”多比欧放开她,而后者啾咪啾咪地亲吻着他的阴茎。

“……小多……多……我们私奔吧。我想……只想和你的……大鸡鸡……做……”特里休轻轻地仰面躺在迪亚波罗的桌子上,用力地揉捻着粉红的丘穴,“我不想和……迪、迪亚波罗……我只想……有你的……小孩……”

多比欧长长的肉棒长驱直入,精准地抵住特里休高潮的命门。他也不抽动,就顶着花心上下撬动,特里休甚至觉得子宫也危险地摇摆。

“呜……”她细细地叫一声,“捅一下……捅一下……”

“这个……特里休,你得听听先生怎幺说。”特里休正疑惑着,多比欧把电话贴近她的耳边,而没接通的电话毛骨悚然地出现了迪亚波罗的低语:“你还是不诚实。特里休,你从来没提过。年轻人可真多新花样。”

“——!”

特里休又尖叫起来,她想推开电话,但手被绑着举过头顶,她双腿越发惊恐地缠在多比欧的腰上,直起上身想扒着多比欧不放:“多比欧!救救我!他都听到了——”特里休睁大眼睛,喉咙古怪地哽住。她大汗淋漓,小肠绞在一起,脸色病态地潮红,然后慢慢地丧失血色。她的眼前是变化着的熟悉的身影,而且压得她窒息,就像她体内的巨物膨大起来,像颗炸弹挤在她的阴道里。迪亚波罗粗壮的手臂圈住瘦小的特里休,肉棒顶着膨胀的膀胱,让她憋了好久的尿液淅淅沥沥地淋了迪亚波罗一身。

迪亚波罗暗绿的眼睛扫了一下:“噫,特里休,你可真恶心。”

特里休看起来要倒在迪亚波罗的臂弯里。她张口结舌和自己正在勾引的对象紧紧地交合,深呼吸好几次,脸白着没有恢复,但小穴却反射性地被迪亚波罗跳动的性器支配起来。最后她打着寒战问自己:“我是不是……什幺事情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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