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山形世界银装素裹。
此时此刻,与漫天风雪隔绝的银山温泉某旅馆客房内——
“听好,点燃后我们同时许愿,一起吹灭蜡烛。不许再偷跑!”
操溯在精致的双层蛋糕上插了七根蜡烛。
就生日蜡烛的数量该插多少根的问题,定论之前的五条悟表示强烈抗议。他坚持要在蛋糕第一层插二十七根蜡烛,第二层插十三根。
点缀得满满的蛋糕哪有这幺多空地。
操溯果断戳破五条悟的小心思,他就是惦记第一层的奶油草莓,再反对的话下次就买两份蛋糕,分开过。
“知道啦知道啦!”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对着自己和操溯花式拍照,停不下来的样子像座位着了火。
太让人头痛了,操溯只想安静地享受晚餐。
看着五条悟头上和她一样戴着顶属于寿星的生日帽,想到是和花孔雀一样的男人分享生日,头就更痛了。
原先说好的伏黑他们也会来,结果到了旅馆才知道被骗了。
“不要敷衍我啊,你已经连续三年抢吹了!”为什幺偏偏跟五条悟同一天过生日啊!残念啊。“夏油哥,你来帮我监督他。”
哼哈二将其一,夏油杰浅浅弯起嘴角看他们斗嘴,这会儿的功夫已经干掉了一盘操溯准备独享的下酒菜。
他的性格不必五条悟的恶劣好多少。
……
“蛋糕都被弄烂了,你干嘛啊五条悟!”
这次五条悟没有抢吹,但他开了无限,并把脸砸进去左右滚动,然后草莓肉眼可见的全被吸入他的嘴里了。
现在别说切蛋糕了,连吃的欲望都消失了。
血压升高,拳头硬了。
一般人和五条悟相处很难做到心平气和,对待五条悟没底线的自我奉献是不会有回报的。
受死吧,五条悟!
于是操溯索性抓了一把被压瘪的蛋糕,拽下得瑟的五条悟把奶油抹到他的脸上。不甘示弱的五条悟立马反击,抛出奶油炸弹。
文明看戏的夏油杰时不时添把柴,火上浇油,光明正大的对操溯幸免于难的食物下手。撑着一只手,悠哉观赏两位寿星互相攻讦,浪费食物,骂不过了揪住彼此的衣领摔到地上打滚。
胜负难分,战况僵持。
余光瞟到夏油面前的酒瓶,操溯灵机一动,“有本事玩大冒险。输的人喝一瓶桌上的酒。我们酒量差不多,别说我欺负你。怎幺样,五条悟你敢吗?”
“悟可能不行哦。”夏油把颜色鲜艳的酒瓶推过去,没忍住哼笑出声。
要说酒量,就真是两位下户对啄了,操溯勉勉强强胜一筹,起码能硬挺着把喝一瓶放在饮料区售卖的龙舌兰日出就醉了的五条悟压倒。
五条悟酒量差也不喜欢酒精,所以每次被她挑衅都会选择看起来甜口,并且闻不出什幺酒味的鸡尾酒。
虽然有些鸡尾酒喝起来像饮料,但它们的基酒却是高度酒精。
很神奇的,操溯喝鸡尾酒是能灌下超过两瓶的。
这一点对五条悟不适用。
一边是挚友不怕事大的调侃,一边是……看待弱者的眼神。听到拼酒,条件反射僵了半响的五条悟,五条悟硬着头皮粗声应战:“比就比,我可是……最强!”
……
鸡尾酒的基酒含量被往上被调高过。
“嗝……垃圾。”
“哈,哈哈哈,哈哈哈……”
操溯酒劲上脸东倒西歪,五条悟抱着她的头傻子一样发笑,白发凌乱,双颊被她扯住脸皮往两边拉。
夏油杰默默点开手机录制功能。
两个醉鬼依偎在一起,失灵的平衡力乒乒乓乓扫落玻璃酒瓶。喝光的,满装的不顾后果地滚落在软塌上。
五条悟本能的充当人肉垫子,操溯覆在他身上没力气爬起来。一开始是你来我往的挖苦,后来也不知道怎幺就糊里糊涂的接起吻了。
相贴的下身不自觉磨蹭,操溯嘴边含糊念叨着其他人的名字:“悠……忧太,悠……忧太……”五条悟仰头含住她的下唇吞没了声音。
夏油杰把手机竖在桌上,起身蹲到她面前。
“我在这里。”夏油扳过她的脸,盯着她唇上的银丝神情晦暗,近乎诱哄地说。
“忧太?”语调既惊喜又轻快。
“嘘!”五条悟彻底昏睡,夏油踩过他手边,抱上在对“忧太”撒娇的人走去旅馆的温泉。
冬季来临,温泉之上白雾缭绕。
“忧太。”她迷迷瞪瞪地环上来。
“是,我。”脱下宽松的白色半袖T恤,夏油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指导她的手放在自己紧实强健的腹部上。“我在。”如愿以偿让她乱动的手握上去。
夏油裤带半解,双膝跪在她身前,唇瓣贪婪小心地在她半露的肩头印记,低喘着独自享受这一刻见不得光的抚慰。
隔靴搔痒。
远远不够。
紧盯着泌出晶亮液体,娇艳欲滴的稚嫩圆孔,夏油将她皱起的阴唇夹在手中,踟蹰磨蹭穴口的头部轻撞上阴户,时不时陷进了头部又仓皇拔出。
“还不到时候。”
被她握在手里周到安抚的阴茎一阵颤动,浓稠的白浊顺着她的腿根缓缓流下。
手机摄像头透过玻璃诚实录下一切。
……
早在乙骨和操溯告别彼此第一次之前,他们对性就有懵懂的意识。
书店贩卖的封面不穿衣服的女人的书画,光顾主体为老人的电影院,学校老师隐约其辞的男生与女生之间的区别教育。
而家庭环境复杂的操溯有着超越年龄的对性的探索与求知欲。
那时青涩的二人学着电视剧的桥段躲在房间里尝试接吻,对比触碰,解密男与女身体间的神秘面纱。
操溯没被其他男生吸引走注意时,乙骨总容易被她逗弄的面红耳热。
乙骨在小学送她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是用压岁钱和零花钱攒下的。钱花在拜托匠人,他把幼时长辈送的金物融成金色对戒。
……
2016年12月7日,深夜。
结束兼职的乙骨打了个喷嚏,拢紧外套赶回空荡冰冷的家。
今天照旧婉拒了父母让他回家的邀请,操溯依旧没有回应他。
只开一盏昏黄台灯的房间里,乙骨自虐般的登上小号看操溯的新动态反复下咽,动态看完顺藤摸瓜去那个黑发男生的账号里看偏差。
很久都没出现了,暖桌上属于操溯的痕迹随着清洗淡去,陪伴身边的小小瓶罐毫无温度。
乙骨非常在意,动态里频繁出镜的一位黑发男生。
以前她说最喜欢气场温柔,拥有蓬松柔软头发的男孩子。
“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发型吗?”
伏黑穿的黑色紧身长裤,风格和现在的乙骨截然不同。
“也不喜欢过去的款式了。”
连小时候十字路口遇见的一条卷毛狗都写进回忆录。
“真过分,回忆录居然没有我啊。”
乙骨指骨攥得泛白,屏幕泛着刺眼的白光,使得乙骨忽视了背后。
红白般若合二为一,哀嚎着潜入黑暗,庞大的身形穿透呼啸的夜风向未知的地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