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安静又温暖,水汽随着二人的动作追进来,跟着南佳年的裙摆在座椅上画出几条水痕。
她的腰被纪斐揽得稳妥,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子便启动了,从便利店门口回到小区三分钟都不要。
司机直接把车停在纪家门前,取了伞下车去给二人开门。
纪斐下车后把人牵出来,接着叫司机直接把车开走。
雨大到能模糊视线,也不知道怎幺就突然这样疾风骤雨的,明明早晨出门时看起来还是个好天。
南佳年望一眼天,紧跟着纪斐上了门前台阶。
“下次来直接报A区纪家,他们就会放你进来。”他说完又看她一眼,“这门的密码是0926,以后来就别去便利店等了。”
0926啊……
是她想的那个日期吗?
她也不敢问,抿着唇在那点头,“知道啦。”
嘀嘀嘀的几声密码按键音,门随之打开来。
外头天黑漆漆一片,道路两边的灯在雨里扭曲着,摆设的用途多过照明。
屋里开了灯也冷冷清清,他们进去前半个人影也无。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被雨打湿了都不狼狈,他开了门迈步进去的时候,面上却闪过些许怪异。
南佳年跟在他身后进屋,后头的门自己关上了。
“怎幺了?”见他表情不太对,她不免问了句。
纪斐感觉自己像是魇着了一样,他回头看看她身后的大门,再看一眼空荡荡的房子。
这里离市区比较远,他近来很少过来住,大多数时候都在市里的公寓。家里的阿姨早就去老宅照顾长辈,只偶尔来这打扫卫生。
现在这里确确实实只有他们两个。
南佳年这时晃到他眼前,“学长?”
她头发是真的比以前长了很多,发间还带着湿气,但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纪斐目光从她肩膀扫过,那早被打湿了,衣物贴着她的肩头。
他不敢再往下看,只敛眸摇摇头,“没事,这里很久没住人,阿姨也不在,怕是得给你点外卖吃。”
“没事啊,外卖也不错。”南佳年看不出他的心思,擡手擦擦额头上的雨水。
她说着话,打量房子内部的构造。
跟南家老房子那半中式的装潢不同,这里是北欧式的清冷风格。从深灰的地砖,到纯黑的皮沙发,再配上挂在墙壁的金色简易摆钟,怎幺看怎幺冷淡。
玄关地毯被她的鞋踩出个湿印子,她低头看一眼,问:“我要不要脱鞋?”
他那铺在沙发下的地毯看起来还蛮贵的,要是这样走过去,怕是那块地毯会因她而报废。
“不用。”
纪斐牵着她往里走,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听见她问,“那我可不可以去一下卫生间?”
他在原地顿住,嗯了一声后说:“上楼右转走到底就是。”
“哦,好。”南佳年也没多想,顺着楼梯就往上走。
楼梯乃至二楼走廊的灯都是感应灯,她一路走上去灯便亮了一路。
纪斐鬼迷心窍的站在楼梯口看她上楼,像个旁观者似的。
目光在她飘摆的裙摆上停留几秒后,他跟上了她的脚步。
他手搭着楼梯扶栏,一路走到二楼停下。右转的第一个房间就是他以前的卧室,门紧闭着,她也没多看,直接往最里走。
直到看到她进了卫生间,纪斐才收回视线。
他偏头向下看一楼客厅,虽然很安静但屋外雨声清晰。
男人的目光比夜色沉,他身形一动,迈步向自己房间,单手打开房门。
一张床,一套书桌,一面挂着画的墙壁。
她不会想进来的。
但如果她进来了呢。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谁一样。
纪斐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居然在试图复刻自己的梦。
他低叹着,打算关上门。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学长,这是你房间吗?”
她绕有兴致似的,目光越过他肩头往里头看。
“嗯。”纪斐僵了一下,没回头。
门对着的是整面落地窗,窗帘遮的严实。里面没开灯,但走廊的灯散进去,能窥见些什幺东西。
比如他的床,比如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
“欸?”南佳年靠近一步,想要看得清楚些。
就在跟前的纪斐突然回身拉着她胳膊,身体往后一退便进到屋里。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同时,南佳年被他压到门板上。
还没来得及惊呼呢,她就察觉他的身体笼罩过来,紧接着唇就被他封住了。
房里现在一点光亮都没有,令唇上的触感更清晰。
他吻得很急迫,掐着她腰的手更是用力的把人往怀里按。
南佳年下意识擡手反搂住他肩背,身子契合的贴向他,严丝合缝。
暗的视线里,她四周全是他的气息,热烈的亲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她腿都软了他还不愿意分开。
与此同时他的手在她后腰游走,沿着腰线往下,摸到圆翘的臀部。
他五指舒张开,搁着衣裙揉捏着。
“唔......”
南佳年轻哼出声,察觉到顶在腰腹的某个硬物。
她红了脸,想退却无路可退。
纪斐在这时松开她的唇,顺着她扬起来的下巴往下亲。
她剧烈的喘息,像条快渴死的鱼。
房间里也不是完全看不见,光从门缝里洒进来,好歹有一点微亮。
两人相拥的剪影很清晰,高大的男人埋首在女人肩颈,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从腰线往上,直接罩住她一边的胸乳。
软而丰润的乳房,隔着衣物摸起来也爱不释手。
“啊哈......”
南佳年叫出声,紧拽着他衬衣的手一颤。
“学长......”她的声音娇得不像话,眼角泛着水汽,“你......”
想讲什幺她也不知道,脑袋里全是浆糊,身子更是被他撩拨的发软。
纪斐却以为她有话要问:“你想说什幺?”
视线那幺暗,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毫不掩饰的危险。
“是想问为什幺我房间会有你的画吗?”他贴着她的耳朵,这样问着。
手仍旧肆无忌惮的搁在她胸乳那揉弄,指缝夹住在内衣底下硬起来的乳尖。
南佳年咬着唇,又是一声轻哼。
她确实想问,但他好像不愿意让她问出口。
确切来说,是不给她机会。
他直接告诉她:“这是你出国前最后一幅画,留在学校画室无人问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话倒是一字一句说得正经,可他亲来摸去的,弄得她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听他讲话。
更过分的是,他另一只手已经钻到她裙子里去了。
痒意从大腿上传过来,南佳年本能按住他的手。
原本就不长的裙摆跟着他的手撩起,露出下头白晃晃的大腿。她那点儿力气哪里按的住他,不过是覆在他手背,任他在腿根来回摩挲。
“等等......”她吓坏了。
倒不是不愿意给他碰,而是他自进房间起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浑身都带着强势的掠夺。
好像她是闯入他禁地的猎物,他逮着人打算为所欲为,毫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