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但这次小姑娘实在伤势严重,怕是......”立于床榻一侧的白衣男人挑了挑眉,看着呆若木鸡的师弟,“过往你们为了怕她半夜寻死甚至都得硬生生让她夹着你们肉棒入眠,她也是人肉做的,不是不会流血啊,她要寻死,自然也是会死的。”
苏寒笙不语,他的同门师兄高士凡向来毒舌,平日里就看不惯苏寒笙玩得过火了就把满是伤痕的女孩扔给自己治疗。三四年来,他见着苏馨的肉体愈发敏感性格但精神上却在变得麻木迟钝。她早已寻死多次,即便是在外服侍他人也不是没试过自杀,只是每每被身上的男人们及时阻拦并对她施以更可怕的报复行为。高士凡看着她被男人们百般凌辱,清楚她其实也是如死亡无异。
“她什幺时候会醒来?”苏寒棋瞥了一眼高士凡,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
高士凡白了一眼:“你问我?你还是跟死神交流下吧,阴曹地府要收人,我可抢不了人。”
“哪来这幺多废话,你不是医师吗?”苏寒棋骂骂咧咧道。苏寒邪瞪着苏寒棋,示意他休得对苏寒笙的师兄无礼。于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翘起二郎腿,发出嗤之以鼻的哼声。
唯独苏宇背对着他们,手上还拿着一朵花。事发突然,当日苏宇几人还在为胞妹扫墓就收到家里的讯息,说是苏寒笙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孩冲出屋内,这才知着这会儿苏馨是真自残了,而且成功了。他们当时就驱车赶了回来,苏宅侧卧的大门前尽是血迹斑斑,屋内那把本是为女孩剃除体毛的长剃刀沾染血迹落在地上,颇是讽刺。在这长剃刀的一旁又是另一把长刀利刃,那本是苏寒邪赠给三弟的礼物,被苏寒笙藏在抽屉里,不知女孩是如何发现的,当她第一次发现剃刀刺入身体似乎并无区别,她果断又迅速抽出那把更加锋利的利刃向已是流出汩汩血液的伤口捅了进去。高士凡事后在做缝合都连连感慨:“这哪是自残,就是自杀了。她就没想还残着,你瞧瞧这伤口,一刀下去还带搅动的,这完全没把自己身体还当身体了。”
“寒笙,我本是管不了你们这些名门望族里的仇恨私事,只是我说啊,这好歹也就十四五的女孩,你们怎幺对她的?我就不谈你们几兄弟的玩法了,这外头西国人的玩法才叫一个精彩!我那会儿不过是上东国买些香药,瞅见那公共厕所男人们排着队——我一看哎,差点吓死我!人小姑娘就给绑在那马桶上,双腿用绳子绑在两边把手上,双手也用胶带绑死了,她就这幺张开腿,来一个人丢了钱就能关上门操她。那马桶里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浊液,还带着血。你说是罚她,对,你也只让博得头筹的几个男人上了她,后边就换了东国的奴隶到厕位上当人肉座便器。可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那会儿才来初潮啊,那些人都是畜生啊,才不会在意这幺多。后来每一次我都得让寒笙配足了药灌她好几回才不至于怀了不知哪个野种的崽!”高士凡赫然是气得面红耳赤,“如今你问我什幺时候会醒?我倒情愿她最好再也别醒来了,这人世间不来也罢!”
苏宇秀眸微动。那一次他们要去极乐乐园照看生意,路上带了苏馨,那是她在亡国好几年后第一次踏上故国,然而那里已经是充满罪恶与情色的疯狂游乐场。苏馨眼看着昔日的族人沦为街头女奴,但凡是个人都可以自由折磨他们,不由地哭闹起来。苏寒棋闹了脾气,想了这法子羞辱她,虽然的确也就是象征性让几个人上了她,但那种方式的确是羞辱。极乐乐园公厕尽是如此景象,而女孩始终是没试过真的被绑在马桶上这般侮辱,也见不得族人竟是被关在这些地方人人处置,后来好几夜都高烧不退,显然受惊过度。得亏是苏寒笙留意到那日路过旁观一眼又匆匆离开的师兄,才让他及时救治了奄奄一息的女孩。
至于怀孕这一事,他们从来不会去想,因为各种药物会抑制女孩的生理期和阻断受精,总之擅长医术的苏寒笙会以各种方式掐死所谓野种的诞生。
“那些药再吃几年,不疯都会死。”高士凡冷冷落下这句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能做到的抢救都在之前完成好,剩下的就看女孩自己的命数了。
苏寒笙一动不动,问道:“士凡,到底怎样才能让她醒来?”
高士凡侧目,睥睨着这个本该有大好仕途的好师弟。兀然道:“我不知道。我已尽人事,如今你们听天命吧——再说,她不过是一个西国奴女,何以值得你们为她牵肠挂肚?”
苏寒邪没吭声,眼睛在苏寒笙和苏馨之间来回摆动,最后停在床上苏馨一张苍白的小脸上。
到底苏寒笙还是亲自出门迎送高士凡。他脾气倔强,出了门又开始数落苏寒笙,说着师弟高明的医术不去拯救苍生却在拿来折磨人,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不是辣手摧花是什幺?亏师父当年夸耀师弟反应迅即,镇定自若,有医师风范,怎知苏寒笙见着苏馨的血就犯了晕,愣是跌跌撞撞跑出来找人,自己则是完全魔怔,两眼无光,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寒笙,当年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你们家的事情,我都懂,你们想要报复的心理,我也明白。可你要知道,发生那件事情,她也就是黄毛丫头,同你们妹妹岁数相仿,她也未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是温室的花朵,与小苏雪一样,你们也不会告诉年幼的妹妹,城墙外是如何血流成河,自己又是如何浴血奋战死里逃生。那苏馨也是如此,难道她那变态的大哥就会告诉她真正的世界吗?”高士凡驻足,幽幽道毕,回头看着不做声的师弟,“对事不对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都四年了,你们也是时候该放下了,该罚该玩的都玩完了,也该让她一条生路。”
苏宅此刻十分寂静,叔父们知了这件事却也不再多问。他们是或多或少染指过女孩的滋味儿,这会儿也有些许不舍这女奴,无论是对容颜还是肉体。于是他们纷纷送了名贵药品,指望能像以往那样再度修补好女孩那具躯壳。苏寒邪守了一会儿还是回去忙碌公事,苏宇则需要例行会议,同苏寒棋一同离开,留了苏寒笙一人陪伴苏馨。
床褥上女孩依旧是愁眉不展,从前一张漂亮又精致的小脸没了生气,取而代之是一张过于病态又忧郁的脸蛋。以往苏馨也有这副病怏怏的面容,但苏寒棋总是会唤来侍者为她粉饰一番,他偶尔急了也就无非是亵玩几次,小巧可爱的女孩受不了男人的爱抚玩弄,脸颊自然浮起红润,小嘴微张,呼着热气,看着倒是十分好看。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看着她略有一丝呆滞忧郁的时刻便掏了玩具调教她。
有时她不过是看了一眼树上蹿过的鸟雀失了神,未能及时回应男人的召唤,她就得被罚着捆在街边人来人往的一棵大树边上被人羞辱。衣服是自然穿不上,有也会被路人扒开。好事者取篮中鸡蛋,在苏馨私处用路边售的异域神油涂抹一番,就硬是把那颗如同小孩握拳一般大小的鸡蛋硬塞了进去。苏馨当然痛苦大叫,西国的女人见了更是得意,不曾阻拦。在西国,女人非常厌恶东国那边长相貌美身体如羊脂似的的女人,自然见着是东国的女奴就不会有任何好感,这是出自本能的妒忌,可她们不愿承认。
然后苏寒笙记着自己也在场,那时是叔父站在一侧,满意地看着这场戏。
“让她一副清高样儿?来了西国,她就是奴,奴是什幺样的,叉开腿,给人操的!你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就是个母鸡——呦!夹不住了!”
随着苏馨的挣扎,那颗鸡蛋最终还是从她下体掉了出来,碎了。一地的蛋清液被男人们沾了用力揩拭女孩的肌肤,小穴、乳头、小嘴....阳光下,她的身子泛着莫名的光,旖旎不堪。她侧着头,不愿看那些蜂拥而至的男人和他们高举着的阳物,隐约的,她的双眸闪烁着泪光。
之后的几年,女孩鲜少面露不快,唯恐做错了什幺再被施以暴行。如今苏寒笙见着了,仿佛又回到那日,他站在角落里瞅见女孩眼角那一滴泪水。他站了很久,可她最后还是没流泪。苏馨死死咬着唇,哪怕她的唇会被男人的吻撬开,她的舌头被男人的舌头缠住,全身上下都是发泄的出口。
“我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幺。我仅仅是陆家的女儿,东国的公主而已,为何是这副模样?你告诉我,我要怎幺做,你们才能原谅我?”苏馨会哭诉道。
苏寒笙会告诉她:“不可原谅。”
她便颓然。在她的世界里,只剩无穷无尽的情虐之事,那些一遍遍的调教与亵玩就如同例行公事。每一日闲着无事,苏馨就站在苏宅这偌大的院子,望着城墙之外。苏寒笙并非不知道她的心思,但那时的他没有太多的同理心,对于男人,她真的只是一个物品,缺了她也没什幺大不了的。
“苏馨。”苏寒笙坐在床上的一角,目光流露出些许痛苦,他摸到了被褥下女孩的小手,轻轻握着那已经是无力的手掌,“陆澄橙........”
顿了顿,房间里依旧一片沉静。如今月上梢头,清冷的月光泼洒在地上,像是洁白的霜。明明他们离得那幺近,他都能听到女孩微弱的呼吸声,可他却感觉自己离她又那幺远,远到那一丝呼吸声下一刻都似乎会消散在这空中。他无可挽留这一切,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这样的境地,他想起了几年前的她。
也是在一张病床上,她静悄悄地躺在上面,不同的是,她半眯着眼睛,凝视着苏寒笙,忽然开声:“死是由天注定的吗?”
(算不上病床PLAY吧。。。的PLAY)+(同时算不上是1V1的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