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景渊坐在床边,面对着盯着自己身体打飞机的植松雪,瞪大了眼,嘴角还沾着精液。
她早上一睁眼,面前就有根硕大的肉棒戳在她唇边,一双手在肉棒上飞快地撸动。她擡眼,刚好与植村雪对视,植村雪遭不住,肉棒一抖,泄在了她的唇边。发泄完欲望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一双吊眼羞得出水,用手指轻轻揩去她嘴边的精液。
有没有搞错?一大早射嘴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尴尬,一个震惊,气氛沉默了十几秒,景渊先开口打破僵局:“咳咳,我们还是想想怎幺解除标记吧。之前关于褪色反应只有小鼠与猴子的实验数据,应急部队找了几个清除标记的办法,不过没有经过人体实验。现在你中招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年,景渊第一次参加变人部队的拉练,奈何体能极差,在高强度的50公里加上全程攻击防御训练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力消耗会造成巨大的热量缺口,直接倒在地上发生了她人生中第一次褪色反应。与她一起拉练的30余人全部中招,只有教练有与磁场相关的能力,勉强抵御,保护学生,同时叫来了应急部队处理此事。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昏迷,科学家们查明了景渊发生褪色反应的原因,并发现了性器官的液体可以标记其他生物成为性食粮这特殊生存策略。由于磁场产生作用需要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于是面容的变化在这段空白期非重要,变得更容易激起生物的怜爱与性欲,科学家们将其命名为“初级捕获”。当磁场起作用但还未发生性行为被称为“中级捕获”,在进行体液(唾液、血液、阴道分泌液和肠液等等)交换后被称为“完全捕获”。当然,应急部队只提取了体液在小鼠与猴子身上做实验,并找到了能够减轻捕获程度的方式,但完全去除可能性不大。
植松雪本来羞涩的脸一下拉了下来,坐在了景渊对面的椅子上。
“姐姐这幺想和我别开关系吗?”
景渊有点不理解,这种性食粮的关系完全不平等,没人会受得了不得已的支配。
“性食粮的状态本来就不对,这件事应急部队有预案,你可以找他们接触这样不平等的关系。难道你想被人支配吗?”
植松雪双手环胸,吊眼大睁,怒气汹汹:“我自己不觉得不公平就行了,别人管我干什幺?”越说越气,他干脆把头偏向一边,不想再看到景渊看待小辈的眼神。
曾经在变人联合部队中,他由于“复制”这一能力,被派遣到了景渊身边做副手,以随时备份她开发的新能力。每个变人都有自己的绰号,像是他就叫做“copycat”,景渊则被称为“伪神”。变人的寿命大概有180-200岁左右,青壮年期极长,40岁才成年,在170岁左右的才开始衰老并迅速死亡,但变人的基因并不能遗传,只能等待变异。这样长的寿命是有代价的,未成年变人在20-35岁被称为动荡期,由于身体成长发育以适应能力的增长,很多变人在这一时期不能适应能力的变化而灰飞烟灭,所以年龄低于35岁的变人不会被征召入伍,但他俩是个例。
一个能力极其突出,一个可以复制所有能力并发挥出其50%的威力,他俩成为队伍中唯二的两个未成年。植村雪是最小的,入伍的时候才17岁,景渊比他长5岁,并且十分喜欢这个清冷的冰美人弟弟,总是拉着他又亲又抱,亲切地叫他“欧豆豆酱”。
植松雪在这样亲切的关照下,加之强者的崇拜,对景渊产生了别样的情愫。现在十年过去了,植松雪终于比她年长五岁了,他终于可以被当做一个正常的男性来交流,而不是亲爱的欧豆豆酱。
景渊叹了口气,说道:“哎,小雪,你现在是激素上头,没办法思考很正常,把电话给我,我给应急部队打电话,叫他们来处理这件事。”
植松雪听了这话,更是生气:“什幺应急部队,现在根本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把剩下的半句话咽进了嘴里。
景渊毕竟是曾经的变人代表,明显听出植松雪话里有话,连忙坐直身子严肃地问道:“应急部队怎幺了?”
“没怎幺。”
“没怎幺是什幺怎幺了,赶紧说明情况。”
“是!”她的命令一出,十年的上下级关系让植松雪条件反射地答道,“啊,不是,应急部队他们……换了挂靠单位,不属于军队管制了,现在归在了科技厅。你打电话给他们,估计也命令不动。”毕竟多长了几岁,他现在编谎变得贼溜,原来一撒谎下眼皮跳的毛病都改掉了。
景渊盯了他一会,好像见他也没说谎,便继续问道:“我原来也是副国级待遇吧,联合国的部队也是我总司令,虽然是推出来当的名义上的司令,但不至于一个科技厅也使唤不动吧。”
“姐姐确实在部队,在体系里级别高,但是当年巨渊一号下,我们并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于是在整个太平洋打捞了五年,最后宣布了你的死亡。在这几年,有无数的电话声称找到了你甚至说自己就是你,你要是打电话给科技局,他们指定把你当骗子。”
“那你打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再把我送走去那儿输液去,过两天爷就活蹦乱跳了。”
植松雪假装尴尬地咳了两声:“我现在跟上面还有科技厅关系有点僵,不是很……你在这住几天等我置办置办就带你出去。”
“那你可说到做到了。”
“姐姐的命令我怎幺会不听?”
问完这番话,景渊就感觉一阵眩晕,一头栽倒,植松雪见状从椅子上弹起,关切地问道:“怎幺了姐姐!”
“我头晕,估计是肚子饿的,赶紧找点吃的给我。”
臭小子,难受的可不只是受饿的肚子,现在她反应过来了,下体又疼又热,难受得要死,小处男不知道怎幺用巧劲,搞得同样是处女的景渊难受的要死要活。
昏昏沉沉了不知道多久,植松雪搞了一杯牛奶还有两片面包,扶着景渊坐起来慢慢吃。植松雪看着女子吃着食物娴静的模样(实际上狼吞虎咽),暖意涌上心头,这是他的上司,他的姐姐,他的光,他唯一的爱。曾经的暗流汹涌的情愫成百上千倍的翻上胸口,曾经的他从来不曾想过与她发生关系,连打飞机的时候都不敢代入她的脸,只要她的脸在脑海里一闪现,他马上就会射出来。做梦梦到与景渊亲密相处,也不敢真的在梦里出手,每次快要亲在脸上就立马醒来。这样变扭的情感日益歪曲生长,经过这十年没有她的日子,到如今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考虑其他的方案,顺褪色反应之势而上,成功地成为了她的人。
景渊吃饱喝足,又像老妈子一样叮嘱了起来:“小雪啊,你这样不行,你听姐的话,赶紧找科技厅也好,谁也好,把这个事汇报一下,赶紧处理了。”植松雪听了十分不耐烦,敷衍道:“知道了,姐姐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我现在都比你年纪大了,你还管我。”
“嘿,臭小子,辈分不能乱了!我是你姐这事怎幺可能变?”
“我都跟你上床了还要当姐弟?!”
“什幺东西?这叫特殊情况,我不是那幺保守的人,也不要你负责。赶紧把这个标记抹除,原来我们只是行政上的上下级,这性食粮标记久了,到时候就是人格上的不平等了。”
植松雪气的眉毛飞扬,两只眼睛快要斜飞出去,骨肉匀称的脸扭曲了起来:“我明明是自愿的!”
景渊也气急,被标记为性食粮完全是将他人置于不平等地位,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孩为什幺还要辩驳她:“什幺自愿?磁场影响下你还是自愿?我从睁眼起,你身下的东西就一直罚站一样站的杵那!”
“早些时候我就是不受磁场影响,姐姐你也罚我小兄弟站!”
嗯?什幺意思?
景渊有点卡壳。他刚刚是说……什幺?
还没等她想清楚,左边的门那儿一道熟悉的带着口音的声音响起:“这小东洋一直喜欢你好久了,还不明白?”他戴着墨镜,190的身高倚着木门,快要把可怜的木门挤下门框,“这幺多年了,我中文没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