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胥?这孩子又躲去哪儿了,怎幺越大越不听话?快去找二少爷过来……”
那时兄长暌违三年归家,带回了一位碧眼女子,说要娶她为妻。
武宁侯夫妇从来做不了长子的主。哪怕私下里父亲愁白了双鬓,母亲在人前强颜欢笑人后落泪,都无法掩盖她异族的身份和低微的出身。
他是一只强大且自由的鹰隼,飞得太远了,远得父亲母亲无能为力,只能转身为所有的骄傲和痛苦寻找另一个宣泄口;他也飞得太高了,高得看不见人是站在平地上,还是陷在沼泽里。
因此才能一如既往地在阳光下招手大笑,
“胥,这是卓卓。你的嫂子。”
十四岁的少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默,个子窜得太快则显得过分单薄。从树上一跃而下时如同掉落一枝折断的树杈,等慢吞吞地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便成了兄长的影子。
她说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睁着一双翠悠悠的眼睛,手指白得像羊奶,替他摘去头上的树叶,挑起被树杈勾乱的发丝,
“.…..我给你梳辫子,胥。”
两鬓各结出一撮,编进从头上拆下的珊瑚碧玺发绳,扭成一股黑黑细细的麻花,再高高地束在脑后,甩头能听见珠子相碰的脆响。细腻的手不熟练地扯痛头皮,别扭地问道,
“痛不痛?”
“不……”
甚至来不及说完一句话,她就被兄长叫走去看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小马驹,用听不懂的语言飞快地交流着。
她突然仰头笑起来,毫无顾忌地张开嘴,一截细长脖颈大大方方地裸露在空气里,泛着新瓷的白光,缠绕着青草和太阳的香气。
他们一走就是两年。
等再见面时,来不及用她的族语打个招呼,告诉她不用侍女,已能自己熟练地束出发辫,却被突如其来的景色阻滞脚步,狼狈地躲进树里——
奶白的身子被兄长压在窗棂上,拱出胸前的两团雪峰,深褐色的手掌揉捏出沟壑,挤进一根黑红的肉茎不停抽插,撞得她快要晃出去,又被一把拉回半跪在床上,微阖的嘴里重新塞入粗长的性器。
他似乎能听见兄长的喟叹呻吟,看见他用一种粗鄙的姿态将精液抹在她脸上。
然后他们搂抱在一起亲吻缠绵,咬着耳朵絮絮低语。她徜徉在窗边午后的穿堂风里,坦然无遗地把自己献祭出去,时而是一方肥沃的土地,时而又是一匹温顺的母驹。
那是记忆里格外漫长的一个下午。
几天后母亲送来两名侍女,她们有着同样柔软的腰肢和优美的身段,年轻的肌肤如云母般闪烁,赤裸着身子恭伏在脚边,擡起黑亮含情的眼眸,
“二少爷…..”
“瞧我说什幺来着,他还是个童子身。”
公子辛拍拍姚织坨红的脸,把炽红的肉具从火热小嘴里抽出来,溢着清液的铃口戳在她嘴角。他坐没坐相,在床边耷拉下一条长腿,腰带松垮地系个结,大喇喇敞着腰腹大腿,挺着胯间矗立的阳具,靠着垫了层丝绵锦缎的床柱吸烟杆,一派颓然放浪。
姚织早就迷了神,还以为是丁牧槐在床间诱着她吃那儿,哼哼唧唧地不愿意,问他洗净没。公子辛被她那模样逗笑,擡脚勾勾丰硕的奶子,扭头看向立在桌案前研磨的卫照,
“一双毒眼,教你从泥堆儿里挖出这幺个宝贝。”
“身薄如柳,腰细似练,雪腻酥香冰肌莹……”卫照瞥眼拔步床上衣衫不整的二男一女,恰好与姚织对了个正着。
她半趴在公子辛腿间,一手把握着男人的命根,一边茫然无措地望着他,似乎不明白她与夫君的房里事,怎的有另个人在说话。
卫照眼前顿时又浮现那日在雅阁楼中,不过是临时起意,不过是粗略一眼。他双手撑在铺平的白纸上,细细打量这具诱人的身子,好似在脑中构思应该从何下笔。
公子辛要重新按下她的头,被他喝止,
“你没玩够?别耽误了正事。”
瑞兽金炉里的楚兰红泪是聂家进贡给宫里的香。今上这些年越发糊涂,后院里环肥燕瘦不够看的,主意每每都打在良家子身上。床帐里哭闹的他又不喜,贵妃适时大度呈上迷香,多少能被记着点好。
这玩意儿初熏如置幻境,闻上三五次也就习以为常。申屠胥平日里端着架着,还不照样乖乖自己扒了裤子撸鸡巴,对着看不清脸的女人喊“嫂子”。
公子辛一想到那场景就发笑,心情大好,架着姚织的两臂把人抱在怀里,手伸下去探臀缝间的小穴。摸了两下还算稀疏的毛发,就着一淙温滑的热泉塞进指尖,
“好宝贝,你那夫君的鸡巴是泥捏的?一沾水儿就化?等伺候完二公子,再陪我睡上几觉,”细长的指节被穴牢牢吸住,公子辛举着烟杆喂到她嘴边,红润的嘴唇诱哄着,
“尝一口来……”
姚织若仅存一丝神智,也不至于任人为之。她误把公子辛当作丁牧槐,他说什幺就信什幺,凑上去含住烟嘴吸了口,呛得鼻子眼都要流水。
她那小脸一手捧着还有余,倒在他颈窝里,两张面含春情的秀美脸蛋凑在一处,像是一枝藤上的并蒂双姝。
卫照手一动,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
花穴被搅得泥泞不堪,姚织擡着腰去追手指,不自觉发出“呜呜”的呻吟,尤嫌不够,把颗充血的红珠抵在骨节上磨蹭,蹭得发麻发痒,抖着胸前一对软乳泄了一小滩子水。花径软肉抽搐得厉害,她还没缓过神,穴里堵着的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拔出,又被掰开腿根往什幺地方套。
公子辛被她那副样子搞得肉具高扬,心里想着早些完事,定要按着人好好肏一顿。烟杆骨碌碌顺着脚踏滚到地上,他抱起姚织往床对头去。
申屠胥进门不过吸了两口迷香,很快眼神涣散,再看了场品箫好戏,不知是勾起什幺见不得人的想法,竟搭在床沿边儿把裤裆里的物什放出来,撸得鸡巴快破皮,愣是不敢动一根指头,口中“卓卓”、“嫂子”地乱叫,射了自己一手心。
他人高马大,搬上床还费了好一阵力气。
公子辛才不想解男人衣服,任由他挺着根傻乎乎的肉茎在一旁迷瞪,眼下正好掰开这口美穴,让这孙子也开开荤。
姚织被他抱在不算宽阔的胸怀里,分着两条细直长腿,穴口将要挨上圆硕的顶端时,她扭着身子无意哼了声,
“.…..夫君……”
蚊子似的。正贴在耳边,带着湿濡香甜的喘息,每一个音节都是男人最无法抗拒的仰慕和依赖。
聂辛怔了怔,他长至今日,即便是梦里也没想过娶妻生子,被人追着喊句“夫君”,不比平白无故当个爹还稀奇。
遑论此情此景,“夫君”还要亲手把“夫人”送到别的男人鸡巴上面去。
他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怪异,既新奇又刺激。
“好夫人……你叫什幺来着?姚?还是桃儿?”他吻上姚织的唇,一点一点把怀里的人对准申屠胥的肉根按下去。
“呜呜……痛……痛——”
这姿势破得深,紫红的肉杵上青筋虬结,被紧窒美穴裹着,哪怕申屠半个人还在梦里打转,身子也自发追着往上顶。
这幅好风景恰巧被一前一后看在眼中。
公子辛胯间阳具抵在柔腻臀缝磨蹭,吸舔着怀中女人薄韧的肩颈裸背,一只手揉她的乳,一只手抚在被男人鸡巴撑出一截的小腹上打转,呢喃耳语,
“桃儿……桃儿……你真是要熟透了……”
锦幄香帐里的淫靡喘息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墙阻隔在紫檀木桌案之外,拔步床上起伏的妙曼躯体也不过是毫尖饱蘸墨迹,勾勒在白纸上的倒影。
卫照自幼与良师学画,系成南派笔法,今日却在下笔的那刻,转而以少有的写实工笔精雕细琢。美人的一颦一蹙似嗔似笑,以神女之姿,情人之态,隔空盛开在他面前,又经由他一双眼,一只手,跃然在纸上。
即是后世一画难求的,桃花夫人. 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