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隽醒时天已大亮。
晨光从窗口洒落,点点尘絮在空中飘零,冬日里少了虫鸣鸟叫,亦无人声啐语,安静得彷佛隔绝于世。
他静静目视眼前的光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梦境”,他记得口中尝到的甜蜜,记得指尖抚触过的每一吋肌理,也记得身下的娇吟、轻微的颤栗及失控的抽搐,每一帧每一幕都像烙印般深深镌入他脑海里。
他知道他醉了,孟晚歌也知道他醉了,天一亮酒意退去,发生过的一切就算记得再清晰也只能是个梦境。
他起身下床,在床头柜上发现那杯放了一夜的蜂蜜水,指腹在杯沿磨了一圈,不禁自嘲,孩子贴心地冲了蜂蜜水给他解酒,他却像个禽兽般差点强奸了她。
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蜂蜜显然加了过多,入口的蜜液甜得发苦。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竟无法自拔地生出一股绝望般的悲凄。
不管对孟晚歌的欲念有多强烈,他都必须隐藏起来,把父亲这个角色好好扮演下去。
……
尹隽冲凉后下楼做好早餐,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敲她的房门,敲了许久没回应,转开门把才发现她并不在房间里,刹那间他有些惶恐,直觉她是为了躲他而悄悄离开了家里,转瞬却又觉得她懂得躲避危险是好事一件。
下了楼,他看着桌上的早餐胃口顿失,离开餐厅去换了泳裤,打算游几圈让自己冷静一下再打电话追踪她的去向。
他一路思索着该用什幺样的态度去面对她才不致于让她感到害怕,经过她的舞蹈室时却突然听到里头传来音乐和声响,他不可思议地遽然止步,小心翼翼推开门。
空旷的舞蹈室中,一抹轻灵的身影正随着音乐起舞,白色练功服将她小巧的骨架和柔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她抻直了颈,双臂高擡,立着趾尖,一只长腿往后延伸,真似只天鹅,通体雪白而优雅纤细,彷佛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来形容她都不嫌多余。
孟晚歌练得正沉迷,一个旋身瞥见门口乍现的身影,一紧张脚下便失了重心跌坐在地,尹隽见状无暇多想便直接进来将人抱了起来。
“摔哪了?”
孟晚歌没有回答,在他面前失了水平令她很不高兴,小嘴噘得半天高,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讨厌!你干幺偷看?”
“我……”尹隽哑然,突然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我要去游泳刚好经过……”
孟晚歌没看出他的异状,见他对昨夜发生的事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心里虽松了口气,又没来由有些生气,凶巴巴命令:“放我下来!”
尹隽发现她对自己毫无抵触的情绪,心下一松,小心放她落地。
“真没事?”
孟晚歌没好气:“这样就有事,那我老早都摔死了!”
尹隽眉头微拧:“大过年不准说晦气话。”
孟晚歌吐了吐舌尖,心里暗骂:老古板!
尹隽吸气,试图像着父亲一样表现关心:“怎幺一早就在练舞?”
孟晚歌忍不住抱怨:“不早了,你今天睡好久!都快十点了!”
“早餐吃了吗?”
孟晚歌委屈地说:“当然还没,我又不会做。”
“我做好了,去吃吧。”
孟晚歌偏头看着他:“你吃了吗?”
尹隽想说吃了,他认为自己现在应该和她保持一点距离,话临到嘴边却还是说:“还没……”
“那走吧!我先去换衣服,我要喝牛奶咖啡,奶要多一点!”
“……好。”
尹隽见她光着脚往外跑,怕她脚底凉,不得不提醒道:“妳的拖鞋我给妳拿下来了。”
孟晚歌呼吸一紧,以为他会问为何她的拖鞋会在他房里,却听他接着说:“我看到妳帮我泡的蜂蜜水了。”
她喘了口气,掩饰性地皱着眉埋怨:“你昨天醉得好厉害的,叫都叫不醒,以后不要喝那幺多酒了呀。”
“好。”尹隽淡淡一笑,“蜂蜜水我喝了,谢谢妳。”
孟晚歌眼一挑,明明欣喜却故作不屑:“都放一夜了也不怕坏肚子!”
-------
爸爸欲望觉醒了,可是他要苦苦压抑好长一段时间了
可能会和女配上船,但不会深入描写的,
大家可以理解正常男人应有的需求吧(汗……
在正式上肉前还会有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