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落后的黑暗中,秒针似乎走了足足一万下。
“咔咔”的微弱声响击打着脆弱的神经,像在催促下一次痉挛的顶峰。
宋繁恢复了些许体力,可是稍一用力呼吸,右乳和阴蒂便火辣辣地互相撕扯起来,更不用说肢体挪动的尝试,只得佝偻着后背,将细线的两端靠得近些,再近些,稍不留神,两处充血的敏感便又叫嚣着想要爆炸。可每一次走火之后,她竟会被这种微妙的痛痒绑架着蠢蠢欲动。
她好疼,又好空虚。
她想要他的粗暴,混沌的天马行空中,全都是他横冲直撞地将性器塞进她的喉咙,手指戳进她的腿心,指印布满她的身体。紧接着脑海中又幻化出他将她压在身下亲吻时的眼睛,他在图书馆缓缓揉搓她乳头时的眼睛,他第一次探入她裙底时掐住阴唇时的眼睛。
求而不得的骚动和焦灼混合着,翻滚涌动,将渐渐飘离大脑的神智一口鲸吞——直到门缝打开时的一道明亮斩在侧脸。
纤细少女赤裸蜷缩的胴体被灯光瞬间聚焦。
有一瞬间,“禁脔”这个词从眼前一闪而过。
啊,一定是宋凝房间里的黄书太多了,这种腐朽又蠢陋的气息都爬到了自己身上。
陶写扬捏着玻璃杯的手垂在身侧,背后走廊的光透过纯净水,在身前的地板上折射出道道模糊荡漾的波纹,一片漫延的水渍冉冉侵蚀过来,与光影融成了一片。
顺着湿润的踪迹回溯,便见镜中有幅旖旎的淫画,裸露的娇嫩阴部被一层潋潋的水亮小心包裹着,馒头似的小鼓包前,毛发稀疏,凌乱成缕,下方微微张口的阴唇中,层层粉肉遮掩中的小洞依稀可见,不停地吐出小股小股的蜜水。
短短十几分钟,她又高潮过了。
“陶写扬……你死了……”
低声嗔骂被她咬在了后牙槽中,被点名的本人则靠着门框,嗤嗤地笑起来。
“哇,小繁超凶。”
分明是看不起她!
“你、你必须……给我解开……解开啊呜……”
宋繁火气蹿上来后,全然遗忘了自己的处境,双手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却立即被牵拉着的细线打回可怜兮兮的原形。
不知怎地,命令化为了一滩泥泞的呻吟,且被人从中听出了撒娇来。
越是这样逞蛮,就越勾人蹂躏。
陶写扬点点头,爽快答应了她的要求。
“但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他将水杯放在门旁的斗柜上,“来,跟着我说,‘小繁是一个随便摸阴蒂,就会高潮失禁的小孩’,好好说出来,就给你解开。”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又到极近。
宋繁听见每一个吐字都像附了他蛊惑的魔法,牢牢地黏在耳廓上,赶也赶不走,甩也甩不掉,小虫般爬进思绪中,搅得心口慌乱得砰砰乱跳。
不要。
她才不要说呜呜。
“小繁是一个……随便……摸……”
“嗯——听不清。”
“小繁是……随便摸……阴蒂……”嘴边的词令她羞耻得快哭出来,“就高潮……的……小孩。”
“失禁呢?”
陶写扬还不满意。宋繁心横得崩溃,一口气丢盔弃甲。
“小繁是高潮失禁的小孩啊呜……”
循循善诱的专注表情忽然松弛成了软糯的微笑,陶写扬好像赢得了一场拉锯似的开心,走路都轻快起来。他站在桌前,从笔筒中勾出了一把剪刀。
“我想想——奖励你洗澡吧。”
说时迟,手起线断。
积蓄已久的疼痛快感猛地释放出来,宋繁眼睛直直地望着虚空,脑袋蜂鸣轰然骤起。
蒸汽染昏了浴室的玻璃隔断,淅沥沥的水声消失。忽地,门框拉开的金属噪声划破满室水雾,倒退出来,一副挺拔精壮的男性身躯倒走出来,胯间的阴茎勃得坚硬紫红。那粗长没有高昂着,却被一手压低,龟头将将被一张柔软的小嘴含吸住,随他的后退,勉强地追逐那处硕大浑圆,少女半跪半爬着走出,遍体交叠的红色压痕上,覆着未干的水珠,两颗乳球垂成了小小的倒钟,随着蹒跚的步伐一动一颤。
陶写扬撩开宋繁的湿发,又收紧拳头抓在手心,眼看她舔吮得懈怠了,便扯着迫她高昂起头颅。
宋繁趴跪着根本够不到他的龙首,只得擡起腰身,指尖触地,屈腿前行,她想象中的姿态分明就是一只饥渴的母狗。
卫生间的房门打开,楼下清晰的交谈乍现。
他明明说过没有其他人在的!
她慌乱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陶写扬,口中吮住的龟头一被松开,肉棒便弹着划过了脸庞。她下意识地眯眼躲开,又想逃回卫生间,登时头皮传来了撕扯的锐痛。
“小扬,下来休息一会,不用一直学习。”
陶妈妈呼唤的出现更令人始料未及。
只听她的声音,宋繁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僵硬得一动不敢动。只听沙发传来异响,仿佛有人从靠背上直起了身子,她大气不敢出一口,愣愣地被龟头重新塞了满嘴。
“不能偷懒哦,”陶写扬轻声张着口型,“好好爬。”
从卫生间到他房间走廊只有数米长,宋繁紧张到精神凝固。她不敢听不敢看不敢想,只得抓救命稻草似的,攫住陶写扬的落下的目光,她根本记不得每一步在怎样前行,只知道落地的霎那,都踏在了几乎停滞的心跳上。
走廊的淫靡风景持续不久,只留下了一条水光蜿蜒的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