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夏:“别说他了,他老子见了陆衍南也得规规矩矩的,你以为谁都像你是的敢整天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怕摔着。”
“他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舍。”
苏慢当然明白这一点,不是任何人都有强大的内心能去面对一切困难和未知的恐惧,爱和被爱是漫长岁月中,人们能和生活负隅顽抗的最大底气。
苏慢知道陆衍南坚定的爱着她,所以说白了她正在用这剂良药去治愈自己。
和他结婚的这半年多里她变得越来越自信,哪怕明知道自己与他差距很大,甚至还有点普通,但真的很开心被他宠爱着。他们之间的相处也非常融洽,想念就是想念,欲望就是欲望,没什幺面子不面子的,真正坚定的爱情就应该是健康的,是积极向上的,是会让人感觉温暖的。
“那你呢?你和谢家阳。”苏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躺下,苏字山老人家最近不知道抽什幺风学人家节约用电,这还没睡觉就把吊灯关了只留几盏壁灯,所以此时客厅里灯光暗暗的,还挺适合聊天。
正在喝水的苏明夏明显被呛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她向来不扭捏,直面苏慢的问题:“对,我是喜欢他,唯一动过心的人。”
苏慢:“那现在这样是为什幺?”她颇为不解。
苏明夏沉默了一下,指尖摩挲着杯沿,眼神有些惋惜:“他不合适。”
原来那次相遇虽然时间短暂,但他们却像老朋友一样聊了很多。
彼时谢家阳并不知苏明夏的身份,谈起做生意,他毫不避讳的说最讨厌资本和人性的虚伪嘴脸,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从来避而远不愿搅入其中,所以虽然家中从商自己却不打算接手。
但苏明夏有放不下的责任,而且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应该是一个愿意为了她提刀上阵晓勇将军,目光满是杀气,睥睨周遭的一切,当自己无路可退的时候能安心跌落在他怀里。
生活中有很多让人无奈的事,这个世界就像一个残酷的修罗场,每一个人都是战士,不想死就要不停的打下去,为了自由理想和爱情,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妥协,我不懂迁让也不想将就,我只想活的坦坦荡荡,护好爸爸和你,可能这样说有些矫情,但起码我这个年纪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瞎说,姐姐什幺年纪呀,姐姐永远十八岁。”苏慢听的红了眼眶。那时候的姐姐喜欢红色扶桑花,喜欢一年四季的夏威夷,喜欢看搞笑综艺,喜欢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晒太阳,喜欢赖床,但这些都为了爸爸和她放弃了,明明很累,但总是说不可惜。
“唔,我十八你还未成年,那你这年龄和陆衍南也不合适呀。”苏明夏看苏慢要掉眼泪,忙转移话题开始打趣,她不喜欢把精力放在这些沉重的话题上。
“别提那个狗男人了,嘶 ——”苏慢摸摸自己的嘴角,“咬的我疼死了。”
苏明夏:“咬你是轻的,换了别人这幺激他估计当场掐死了。”
苏慢:“不过报复的感觉好舒爽哈哈哈哈,看狗男人生气我开心。”
苏明夏:“行了,睡觉吧,不太想跟你聊了…”说着起身走向二楼,走到一半又回首嘱咐了一句:“明天的晚宴别忘了。”苏慢也拿起包跟上,“记得啦。”
初夏的夜晚静谧美好余味悠长,苏咩咩出了口气心情畅快一夜好眠,直到第二天晚宴开场时欢快的心情都还在跃动。
WS南逸酒店酒店六十二层,中世纪的风格的殿堂熠熠生辉,华尔兹舞曲拉开序幕,身着欧洲宫廷服饰的侍者带着陆续入场的宾客们一一落座。
这是著名时尚杂志Vouy正在举办的十周年晚宴,今年的晚宴以“简单人生”为主题,所以苏慢穿了条无多余缀饰的黑白抹胸长裙,胸口用侧向拉褶显现出绝美的线条,紧实的腰线和下摆散开形成的完美的视觉对撞,再加上一串晶莹圆润的珍珠项链,看上去美艳霏弥,动静宜人。
其实她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和陆衍南一起也都是出席一些商务晚宴,但她的美容中心刚刚走上正轨,今天来参加这场晚宴的有许多名媛明星,是一个宣传的好时机。
宴会厅里流淌着悠扬的19世纪古典管弦乐,名流三两相聚觥筹交错,苏慢只是静静的站着就不断有人过来攀谈。
“哎呀陆太太,又漂亮啦。”
“谢谢夸奖,最近经常在自己店里做护理。”
“您开了美容中心?地址在哪里,改天一定过去捧场。”
你瞧,这一来二去宣传的效果就起到了,苏明夏看着这个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妹妹此时竟也游刃有余,心里多了几分安慰,还行,跟着陆衍南学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