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酒就不是个好东西 (BL)

“啊……嘶……”

一声闷哼,林逸风浑身赤裸的从床上坐起来,手拍了拍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昏沉感稍稍缓解,举目四望,茫然的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勉强能看清像是单身公寓的二层套间,空间布局很简单:一个卧室,一个洗手间,洗手间只用透明玻璃隔开的,所以坐在床上能一眼看到洗手间的全貌,可谓是毫无私密性。

身下坐着的大床靠墙放着,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块投影布,显然是当电视使用。另一面则是与楼下连通的楼梯和透明围栏,坐在床上只能看到整面落地玻璃窗。

很陌生的环境,林逸风想了半天没想起这是哪里也就放弃了,只当是哪家新式民宿。

突然旁边的被子动了动,显然是这床上还有人,那人只从被子里露出一小片乌黑短发,脸埋在被子里看不清楚是谁。

身边的人显然还没醒,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林逸风睡得正熟。

我在哪?床上的人是谁?昨晚发生了什幺?

林逸风抓了抓睡乱的头发,心里的小人正以头抢地的咆哮着,但再怎幺剧烈的心理活动也拯救不了慢慢回笼的惨痛记忆。

时间回到前一天下午。

上次跟陆辰谈过后,两人的关系暂时回到兄弟阶段。之后林逸风与夏天上床,两人随即确定了恋爱关系。

林逸风一直想找陆辰再谈谈,告诉他自己恋爱了,把两人的关系真正做回兄弟。

但不知怎幺搞的,约见面一再被各种事情耽误了,而且研究生考试也快开始了,正是热恋期和复习的关键期,每天从在校外往返学校又很浪费时间,所以昨天林逸风给陆辰打电话说要搬回去住,这样两人总能见面,自己学习恋爱也方便。

陆辰听说他要搬回来很高兴,本来说好在寝室等他,但临时接到通知要陪导师出去应酬,两人就说好晚上见。

等林逸风回到寝室放好东西准备去吃饭时,接到班长的电话,班长拿到M国A大的offer,下血本请班上同学去市中心最豪华的KTV唱K,要他务必到场。

林逸风到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基本也都到了,人很多,大家喝酒唱歌,气氛热烈。

想着晚上还要跟陆辰谈谈,林逸风本打算只意思一下,唱两首歌就借故早点回去,怎知大家玩嗨了,拉着他又唱歌又灌酒的,最后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几瓶下去。

他晚上出门的时候只草草吃了包饼干,再加上酒量本来就不好,没一会儿就喝醉得趴在沙发上了,灌酒的人看他面色坨红,一副醉倒了的样子也就换了目标。

待他晕晕乎乎的醒来时,聚会还没有结束,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起身跟班长说自己有事要先走。走出了包厢才觉得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一点,却不知走出大堂时正好在门口碰到了陆辰一行人正在道别。

陆辰一身西装革履,与平常的休闲风完全不一样,更正式也更沉稳了。头发向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剑眉星目,站在门口一群四五十岁的大叔群里异常显眼,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这群中年大叔林逸风只见过陆辰的导师,想到他跟自己说晚上跟导师出门应酬,那另外的人应该是导师负责的项目合伙人。

林逸风的大脑已经在当机的边缘徘徊,见陆辰擡手示意自己站在原地等他,他便乖乖的靠在堂柱上,等陆辰跟导师打了招呼走过来扶他的时候他只会傻笑了。

“不是说在寝室等我吗,你怎幺跑这里来了,还喝了这幺多酒。”林逸风有些站不稳,陆辰揽着他摸了摸他的头。

许是为了洗头方便,林逸风把头发剪短了,本来细软的齐肩长发剪短后显得人更乖软了,久违的气息和搂抱让陆辰在把他扶上车后都有些不舍的放手。

其实陆辰也喝了酒,还替导师喝了两杯,但他酒量很好,只是有些微熏。

“唐哥拿到A大的offer请大家来唱歌,我想你可能没那幺早回来就答应了,哪知道被他们抓着灌酒,我头好晕。”林逸风头靠在他肩上,手环上他的腰,手下的触感劲瘦有力,显然陆辰一直坚持锻炼。

林逸风空着的那只手,憨憨的摸了摸自己,腹肌没有了,摸着甚至有点肉感。最近忙着复习,吃得多还没去锻炼,每天坐着难怪会这样。

林逸风有些负气的又抓了抓陆辰的劲腰,引得陆辰闷哼了一声道:“别乱动,坐好。”

两人上车时搂抱的动作,现在的闷哼声加上是事而非的话显然让司机误会了什幺,一副见多了这种场面的笑问道:“去最近的酒店吗?”

本来要报校名的陆辰竟鬼使神差的说:“不,去浪琴湾。”

司机轻快的道了声好,发动车子。浪琴湾离市中心很近,没一会儿便到了,陆辰扶着他上楼。

醉意涌上来,他只呆呆的坐在那里,实际上脑袋里空茫一片。

陆辰问他要不要洗澡,他便开始脱衣服,毫不矜持的当着陆辰的面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的。

转身自己扶着玻璃墙走进淋浴间,把呼吸渐重的陆辰留在玻璃门外,很快热气蒸腾起来,包裹着他的裸体,朦朦胧胧的。

“不能再看了,陆辰,他有女朋友了,你们注定只能当兄弟。”陆辰心里默念着,捡起林逸风脱下的衣服下楼放到洗衣机里,点开按钮,也没记着上去,只双手撑着洗衣机架平复着被搅乱的心绪。

林逸风赤裸身影一直在脑海里重现,自己下身不安分的有了擡头的趋势,简直越想冷静越冷静不了。

显然此时不是上去的时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些什幺,真要做了眼下勉强好不容易转圜的关系会向哪里发展就是未知的了。

“辰哥,辰哥~”林逸风的喊声却从楼上传来,与平常清朗的声音不一样,醉酒后的他声音里带着慵懒,像无意识的撒娇,又像钩子,勾引着他。

“要命。”陆辰看了看自己还半起立的下身,叹了口气,嘴里应着“就来”,转身到衣柜里翻出新毛巾和新内裤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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