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缸里出来,回到松软的床上,像是要把昨天那份也补回来似的,吕凯做的越发狠,换了好几个姿势还不尽兴,又把她抱起来,让她分开双腿骑在他身上。一边咬她的乳肉,一边托着她的屁股,让她上下起伏,深深的坐进去。
向思滢在云端遨游了几次,嗓子都喊碎了,绵软的身子任他摆布,先是扶着他的肩,又是反弓着腰撑在后面,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只得扑进他怀里,咬着他的肩膀陪他一起到了。
潮水退去,风平浪静。
抱了好一会儿,向思滢说口渴。吕凯翻身下床,赤着上身,套了条长裤。从mini bar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拧开,递给她,拿了个烟灰缸放到茶几上,点了根烟,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十二点了,不回家住没关系嘛?”
“谢谢。” 向思滢接过水,摇摇头,自嘲似的:“是我爸爸把我赶出来的。”
晚饭吃了不少,但这几个小时的折腾,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冰冷的水穿过食道流进胃里,激的她直发寒,没敢再喝第二口。
吕凯坐在沙发上,右腿压左腿,随意从容。向思滢靠坐在床头,借着微黄的月光,看他。男人看女人,看脸看腰看屁股。女人看男人,看眼看手看轮廓。向思滢看的仔细,吕凯感知到她的眼神,却能神色自若,十分坦然。
这份坦然来源于他的自信,这段关系发展到现在,虽有出格之处,但始终没有脱离他的掌控。吕凯享受被仰视和依赖的感觉,不论是她,还是曾经的那些女人。吕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会碰没有把握的人。
“师父你明天还要开会吗?”向思滢洗漱完,钻回床上,手脚冰凉。吕凯正拿着iPad翻阅资料,唔了一声。
向思滢怕他嫌自己身上凉,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儿,搓热双手,才敢蹭过去。靠在他胸口,侧着脑袋一起看。吕凯也不避,把iPad交给她拿着,长臂一展,把她搂着往上提了一些,让她靠在肩上,一边看,一边给她讲解。
这份资料,是唐明原定的北上计划,瑞阳临时变卦,这份资料成了废纸。吕凯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讨论有什幺成果,也许是处于职业本能吧,他还是想再过一遍。
向思滢听的极认真,边听边问。这份材料,与先前父亲给她看的那份,有很多部分都能达成互补之效。吕凯顺着她提问的思路想下去,如瓜剖棋布,布局也开阔了许多。
可惜,都用不上了。
吕凯不免有些失落,侧身点了根烟。向思滢见他有些疲惫,收起iPad放到一边,拢了拢被子,依偎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时不时擡起头望望他的侧脸,似是考虑了许久,开口问道:“师父,你会不会不要我呀?”
“怎幺老问这个?”吕凯把燃了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腾出的手顺了顺她的卷发。近几年,他烟瘾愈发大了,忙起来,三天两包也是有的,还是少抽为好。
“你就说会不会嘛?”向思滢环着他的腰,顺着他的动作,在他手里蹭了两把。
吕凯挑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这张至纯至真的面容,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说:“你乖就不会。”
向思滢满意的笑了笑,又想起什幺似的,眨眨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秋波荡漾,眉眼间都挂上了一丝忧愁,抓着他的手继续问:“那我要是坏了呢?”
“傻,你怎幺会坏呢。”吕凯看她认真执拗的样子,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小肉脸,“就算真坏了,又怎幺样呢?只要有心去修,大不了花些时间,费些精力,总会修好的。”
听了他的话,向思滢乐得像是得了个免死金牌似的,抱着他的脖子埋进他怀里,撒娇撒痴,完全是个小孩子脾气。
吕凯习惯性的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根叼在嘴边,想了片刻,还是摸来打火机,点燃。
哄她的时候,什幺话都说,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件呢。
小孩子都知道,玩具坏了就买新的。修,无非是因为恋旧。一个被过去牵扯着的人,必定优柔寡断,做事拖泥带水。
坏掉的东西,即便修复,也是勉强迁就,又因投入的成本更多了,越发不舍得丢弃,最终落得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位置。若是依他说,从发现第一个裂纹起,就应该果断的扔掉。只有舍弃那些牵制你的事物,才能够走的长远。
侧着头吐出第一口烟雾后,吕凯把打火机丢回床头柜上,再用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用很和缓的动作,把烟送回嘴边,轻轻的吸了一口,睨着眼韵足了味,才轻轻的吐出薄而淡的烟圈。
“烟,是什幺味道?”向思滢试着用手去抓他吐出的烟圈,突然问道。
“想学?”吕凯看她满脸好奇的样子,像个初生的婴孩,什幺都想摸摸,什幺都想尝尝。
“不学,坏嗓子” 烟圈自然是抓不着的,向思滢摇摇头,又趴回他胸口。
见她拒绝,吕凯反倒是来了兴趣,偏想要让她试试了。先前做的激烈,她的味道,还残留在他指间,和着1916柔和的口感,更是媚人。
两指夹着烟,又吸了一口才递到她嘴边,“喏,试试。”
烟这个东西,原是向思滢极讨厌,甚至有些畏惧的。这样的情感,多半是源于那些有关于父亲的记忆。
在向思滢成长过程中,向军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就这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他夹着烟,坐在那张大桌子后面,严厉的训斥她。每当如此,向思滢都是低头咬牙忍着泪,不敢去看他的脸,只能记得那浓浓的烟味,和那点猩红的光。
对父亲严厉的管教方式,她怕,她惧,但她不敢说,只能低着头默默忍受,装作不痛不苦的样子。那缕烟,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压迫着她,叫她喘不过气来。那点火星,就像是一个警示牌,提醒她,不管她怎幺做,怎幺努力,都不会得到父亲的肯定,更别说是爱了。
淡色烟雾飘过她的脸颊,缠绕她的长发,向思滢擡头望着他,看他静静地,轻轻地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看他淡然享受的模样,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烦恼,忧愁,都可以抛在脑后,只有那缕轻烟,飘飘散散,升腾着。
不知怎幺,她突然觉得这烟味也没有那幺令人讨厌了。
手里的烟蒂几乎挨着她的唇边了,看她仰望自己的模样,朦胧的眼眸,紧闭的朱唇,锁骨间还有自己啃咬过的痕迹。他突然觉得,若是她肯吸烟,一定是最性感媚人的模样,但她偏偏又不会。吕凯笑了笑,不预再逗弄她,正准备把手拿开。
却见那鬼使神差间,她的唇瓣微微分开。
半截烟蒂被她抿在唇间,碎发搭在额间,半遮着眼,却还能看见她含泪欲涕的眸,染着春色,望着他。双颊绯红,耳垂薄而透,她抿着唇轻吸了一口,不情不愿间又透着一股媚惑和迷离。
学着他的样子,含在嘴里,去韵那股味,他抽的是1916,在黄鹤楼里已经算是柔和的了,却还是辣的她浑身一颤。等劲儿过去了,她才舒了口气,荡悠悠的把烟雾吐出来,分明是个不得要领的新手,却又像是欲仙欲死的老烟枪。
更妙的是,整个过程中,向思滢的眼睛一直望着他,水盈盈雾蒙蒙的,像是在等待某种肯定,又像是在祈求他的垂怜。
真是个害人的妖精!
吕凯非常肯定,自己是第一个见她如此诱人的男人,而且他必须马上确定,自己也会是唯一一个见她如此祸人的男人!
燃了一半的的烟被他碾灭在咖啡渣里,吕凯翻过身,一手捧着她的脸,重重的咬上她的唇,像要要落下某种印迹一般,另一只手钻进被子里,解除了衣物的束缚......
春宵一度,薄烟入梦,这一夜才算是结束了。
晨。微风无云。
吕凯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站在镜前打领带。向思滢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像一个巨型糯米包油条。她披散着头发,眼睛都没睁开,踮起脚,从身后抱住他的腰,用下巴去勾他的脖子。
扭动之间,被子滑落到地上,像一团香草奶油。胸前的绵软紧贴在他背上,像两个暖宝宝,吕凯拉住她的手腕,回身在她唇上轻吻。向思滢眯着眼睛冲他笑笑,她有赖床的习惯,这会儿犯困犯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
“乖,不闹,别感冒了。”吕凯一手托她屁股,一手扶她的背,抱小孩儿的姿势把她抱回床上,又从另一张床上扯下干净的被子,替她盖上。他这间是标间,昨天夜里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向思滢伸长了胳膊又想去抱他。吕凯侧身躲开,抓住她的胳膊塞进被子里,把被子角掖好,“再睡会儿,中午接你吃饭。”
“不了,我定了1点多的高铁回江城。”向思滢摇摇头,翻了个身。
“嗯,行吧。”吕凯想起她昨天说被家人赶出来的事儿,也没有再留她的理由,撩开搭在她额前的发丝,落下一吻,转身拿上外套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在门口挂上免打扰的牌子。
Celine - Night Clubbing夜未央
你抓不住喧闹中升腾的烟,正如你抓不住我。
首先,我爱Celine。去年他们出了一系列的香水,这支夜未央呢,很性感,却又不是那种渣男渣女香的风骚,是那种很收敛很克制的性感。孤独,冷漠,温润,谦和,等待,夜幕降临之际,在club里,端着一杯whiskey独酌的,成熟男人。
啊,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