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缙大手系浴袍带子,一走出来便看到一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怯生生站在门口垂头没敢看他。
捏了捏眉,就不该有什幺过度期待。
小混蛋哪会儿来找他,估计能离开已经开心开起欢乐party。
他黑眸冷冷瞥过,没穿鞋,裙摆长及踝,垂落脚背。
脚倒是小,一方寸。
不过,不知有没有他过去丈量的人儿小。
“咔嚓~”
那人频繁出现在脑中,一股心烦气躁直直升起,弄得人是又恼既愤。
遒臂伸,烟到手中,火光亮起,映射这人刚硬绷紧的脸及眸。
突兀刺亮的声响,门旁那姑娘吓得缩了缩手,依旧没敢擡头看他。
擡脚,走动间,大腿紧绷雄壮,腿毛黑乎野匪。
坐定在亚麻粗面沙发,雄阔的背陷入沙发,抖抖染落烟灰,不羁冷淡。
“擡头。”
冷硬得很。
贴门的姑娘吓得不清,交合平放的手绞起。
怯怯擡眸,脸蛋小,倒有些惨白,眸里莹了紧张难羞涩。
年龄不大,相貌艳丽。
皮肤白皙,赤着的脚嫩白,只是梁缙冷冷的怎幺瞧,都没那个劲儿,那个味儿。
他擡手捏了捏眉心,怎幺又想到那个小没良心的。
站在墙角的姑娘看到男人的瞬间,羞红了脸。
这个男人儒雅冷铸,沐浴过后浴袍露出微湿宽挺胸膛,两腿慵懒交迭,烟雾下是一双无法看透的缭绕锐眸。
弹弹烟灰,举手投足尽是矜贵清俊。
嗓音低沉有磁性,性感诱人。
姑娘愣住。
过于俊美成熟的男人,第一眼给她看得愣了个头。
“系水鱼唔?”
“懂规矩咩?”
他这人,对别的女人没那幺多耐心,不耐烦得狠时,最直接蹦出一两句粤语骂人啰。
姑娘懵懵懂懂,而后惶恐。
即使对粤语一知半解无所懂,也能从男人语调面容上看出端倪。
混这行的,即使初入行,也是半个人精。
讨金主欢心,训练多了个久,也是巧通言记咯。
小步疾走上前,脸荡出柔美笑容,手怯怯穿过男人后颈,拂过浴袍下有力的肩胛。
刻意软下的娇躯,贴上男人健硕的胸膛,轻倚。
手像软若无骨般挑进男人的胸肌,轻点慢拂,小脸娇羞,眸子低低垂,便要吻上男人性感紧抿的薄唇。
梁缙眸光敛沉幽深,眉皱,出神盯茶几上的黑色手机。
兀的偏头轻侧,眸子幽凉。
姑娘吓一跳,悻悻擡起身,半跪男人身下,小身子在两腿间。
拨开浴袍,羞赫握住那根棒身,两手包裹方方环住。
上下套弄,十分钟过去,越发口干舌燥,唇红面热,可男人依旧毫无动静。
姑娘无措擡头。
男人冷硬精致的下颚落入眼底,清俊,只是,周遭空气莫名冷结。
梁缙长指抵住太阳穴,阂目,浴袍拉起,摆了摆手。
“行了,出去。”
“钱找大堂经理。”
半跪的女孩儿一脸错愕,后低头细语“谢谢”。
然后,退出房间。
室内窗帘没拉开,厚重香槟玫瑰色,遮住夜色,水晶灯将室内寂静照得无所遁形。
男人静静呆坐三十分钟,大掌盖住眼睑,沉思。
那双眸,那对微映棕灰的瞳仁愈发冷。
而德昭这边,她下了车,往柳榴给她发的房号去。
到了房号,敲门,柳榴打开门,诧异的看着门外穿着睡衣的女人。
赶紧把她拉了进来,围着她啧啧称奇。
眼尖的发现她锁骨上有枚吻痕,冷不丁撩起她的睡衣下摆,果不其然,更多,青青紫紫。
“啧啧啧,昨夜儿没少做爱吧嗯?都什幺体位,把你整得这个样子。”
“面若桃花,自带红光,你男人肯定没带套,给你喂了不少吧?!”
德昭直接伸手去打她的嘴巴,“得了,别说了,昨晚儿确实爽翻了行没。”
“我的衣服呢,给我带来了没?”德昭跑去浴室,急着要洗澡换衣服回家,她爸妈回来了。
她得赶紧回去。
“诺,那儿,给你带了裙子,黑色小香风裙子,内衣裤也带了。”
柳榴坐在沙发上看着穿着睡衣依然阻挡不了她美丽的容颜的女人,满脸羡慕。
“哎,话说你爸妈怎幺这时间回来了,往常不都是那在外过年的吗?怎幺,突然想起你这个留守儿童啦?”
“不清楚。等会儿我回去看看。”浴室里嘈杂水声里混着人声传出。
德昭望着酒店全身镜里的自己,青青紫紫,吻痕遍布,乳尖儿,大腿内侧最严重。
她盯着看,心下浮现梁缙淡淡看她脸的眸。
抓着莲蓬头的手抖了抖,摇摇头,加快速度冲洗。
李德昭,你疯了?真动感情了?
人家进了你几回,你就动感情了?人家对你说了一句喜欢你就动感情了?
傻子!
不准再去想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在兵荒马乱的思想斗争中,洗好混乱的澡。
穿上那件黑色的小香风短裙,吹吹湿透的黑长头发,瞬间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淑女。
德昭对着镜子扬起一个温柔乖巧的笑容,练习二三番,方才走出浴室。
柳榴看着换好衣服,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她低头擡起白皙的玉足套进黑细高跟。
涂满红色豆蔻色的脚指甲头在白嫩的脚上,黑色的高跟鞋显得尤为美丽勾人眼。
怪不得梁缙那样的男人都醉倒在她的温柔乡。
不过柳榴笑了笑,那样强势的男人也倒能制得住德昭这样表面乖巧,实则内心桀骜不驯,张牙舞爪的猫。
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