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的腰蹬了一脚,程阮推开他转身摸桌面上的手机,摁下侧面的控制键看了眼时间,2:25,易舒淇他们估计三点会完事,算算他们回来的时间,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但想折腾他的念头依旧甚嚣尘上,该怎幺做呢?
视线从手机屏幕重新落回他的脸上,嘴角噙起一抹轻佻而作弄的笑,“你要是二十分钟内能做完,就可以再来一次,而且我可以考虑看在你动作迅速的份上,不生气了。”
二十分钟?呵呵。
陆西抿了抿唇,往深处又顶了顶,泡在温热水液中半软不硬的性器又隐隐有涨大的起势,“所以你之前希望快点做是早泄那种快是吗?”
程阮哼了一声,仍旧情欲弥漫的轮廓中出现几分挑衅,“对的呀,不喜欢时间长的,这几天转性了。”
陆西翻了个白眼,撕开刚才放在桌面没用的湿巾纸,擦拭了一下两人相连的泥泞处,重新擡高她的腿,“哦,那试试。”
到底喜欢时间长的还是时间短的,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重新顺着混合的体液开始抽动起来之后,程阮就觉得自己失策了,他不痛不痒地插着,路过她的敏感点也随意带过,动作温柔得过分,可折磨自己的那股痒又被他勾起,搔得四肢百骸都哆嗦起来,双腿无法自控地在他腰上四处乱蹭。
实在被他磨得再度来了脾气,没好气瞪他,不具丝毫威慑力,看起来倒有些媚眼如丝,“你...能不能好好做?”
陆西望着她,笑得无辜,手从衣服的下摆爬上胸乳,慢慢揉捻,拇指摩挲顶端挺立的乳尖,“我在想怎幺才能二十分钟完事呀。”
程阮准备张嘴骂他时,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好像太难了,办不到。”
好,很好,在这里等着她。
程阮目光阴沉地盯着他,强自压下身体里那股难受劲,渴求想个办法立刻激怒他,让他无法如此神气。沉思了一会儿后,不知是今天陆西姿态放的太低让她翘起了尾巴,还是被性欲折腾得失了理智,她嘴里冒出了一个他绝对不会想在两人温存时听见的名字。
”你办不到?那你猜林南办得到吗?“
空气一瞬间遁入静默,手机里发出的音乐再飘不入他的耳蜗,耸动的腰身骤然停下。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开始浮现出一些画面,随即下颌角随着咬牙的动作紧绷,面部表情中一星半点的笑意都没有了,洒在她脸庞上的气息依旧滚烫,但他的目光已然结出冰晶。
程阮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把他惹火了,但这句话能得到如此反应她心里只有得意,毫无歉疚之情。
似乎尤觉得不过瘾似的,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继续刺激,“哟,不会生气了吧?”
“你猜。”喉咙里挤出不含温度的两个字,性器从程阮身体里退出来。就在程阮以为他要提裤子不干了的时候,他忽然擒住她的腰,将她平躺在桌面的身体翻了个个儿,从后面毫不留情地闯了进来。
愤怒主导了这场性爱的情调,性器被情绪驱动得愈发坚硬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嫩肉里不断地抽出,顶入。顺着这个入得极深的姿势,不住地往尽头挞伐,似乎宫口都被肉刃撞开了裂口,下腹除了泼天的快感还感受得到带着愈发明显的刺痛与胀意。
太激烈了。程阮迷迷糊糊地想,断断续续地呼气,被操得脑袋混沌,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但未免有些太过。
黄白色的浓浆从交合处被挤压出来,随着快速的撞击而发出四溅的水声,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泥泞而淫靡。擡手掰开她的臀瓣,红艳的小孔露出来,沾染了些透明的水渍,他用手摸了一把两人的交合处,将湿滑的粘液接来涂满那朵小花,指尖糊着汁液朝内拓了拓,拓出程阮一声压抑的惊呼。
“你...你在干嘛?”程阮全身都绷紧了,慌乱间想要转身,却被他的握在腰上的手桎梏,只能扭头看他。
陆西脸上没什幺表情,淡淡地牵动嘴角,“干林南没干过的事。”
指尖不停,仍旧朝内里探索,只被舌尖轻柔舔舐过却未被开垦的后穴瞬间瑟缩,连带着小腹收紧,夹着坚硬性器的穴道也不可抑制地缠缩。
或许是恐惧过了头,她前所未有的紧,指尖和性器都被夹得发痛,一时让他有些进退维谷的艰难。
“不行...你拿出去。”强行刺入的异物感充盈全身,混合着酥麻,使她话语破碎。
“不行,我不拿出去。”他干脆拒绝,虽然此刻他呼吸很沉,性器被她绞得抖动,射意一触即发,但林南两个字的阴影依旧笼罩着他,让他没法就这幺轻易放过她。
泪腺受到强烈刺激,大颗大颗的晶莹从眼角滑落,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在自讨苦吃,于是软着嗓子,泪眼婆娑地求他,“真的...不行....我...我错....了。”
他指尖顿了顿,终于退了出来,回到入口绕着褶皱揉了揉,“还提林南吗?”
“不提了。”一颗心挤在嗓子眼里,随时有跳出来的可能,她忙不迭地服软。
“还生气吗?”语气平淡,却似在勉力隐忍,透露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不...嗯...不生气。”
“我还生着气。”
好吧。程阮无话可说,劝也没有力气,只能心有戚戚地颤动穴肉去专心吞吐他,弥补她方才非要作死的举动。
然而,惹毛了陆西的后果无疑是惨烈的,程阮高潮了两次后,性器依旧神采奕奕地在体内冲撞,撞得她面色煞白,眼皮都睁不开,如同一个被操烂了的娃娃,已经全然没有自主意识,只会用微弱的嗓音发出一些“唔唔...嗯嗯...”的叫声。
但似乎这些可怜的模样唤不回半点陆西方才对她的怜惜,像发泄怒火似的,他插得又深又快,带着一种要捅穿穴道的暴戾,穴口都微微红肿起来。四溅的水液随着肉棒的进出洒满桌面,打湿了鼠标,又凐湿了报表。
空间里都弥漫着浓郁的情欲味,律动久久地难以停歇。
直到办公室门外响起易舒淇的声音,性器才深深地钻开宫口,将龟头埋入内里,才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性爱。
”这个月月底两个月就到了。“尚且还气息不稳,他吻上程阮汗涔涔的后颈,含混着喉咙说。
程阮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明白他是在说林南,抻了抻酸软的腿根,垂着眼睫哑声回应,“嗯...我心里有数。”
是该有个了断了,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林南的存在确实真实地在伤害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了想后,又说,“我会跟他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