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在地下社会的贸易进展得有些不顺,资本、国力、技术,他需要使这个国家更加巩固雄厚。
身边的招呼声使他回头,埃莉诺穿着德雷斯罗萨风格的衣服,并没有淹没在人群中,她倒是懂得入乡随俗。可多弗只注意到了她的眼睛,倒映出橘黄色的落日余晖,神采奕奕,独属于她自己。四目相对,埃莉诺刚瞥见多弗的一丝疲惫,他就立刻用锐利的气场武装起自己,想要去轻抚埃莉诺的眼睛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钟,缓慢落下。
一路上,多弗拽住她的手腕,沉默不语。
王宫,别墅顶层,某房间内。一进门,多弗将食指和无名指快速收起,埃莉诺的头绳一下子断开,她不解地望向多弗,随即就被猛地推倒在沙发上,柔亮的黑发在靠枕上散开。多弗欺身压下来,摁住她的手腕,单腿半跪,杵在她的腿根之间,大手抚上埃莉诺的额头,将脸上一缕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拇指用力抵住她的下巴,继而在下颌边缘摩挲。
虽然没接触多久,但这样的多弗朗明哥令埃莉诺感到陌生。她的身体呈大字型,被禁锢在沙发上,动不得一丝一毫,下巴被钳制住,头被迫向上高高仰起,只望见天花板上晃眼的白色,修长白皙的颈脖上涨起细细的青筋。多弗仍旧一言不发。被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埃莉诺像溺水的人刚被救起,胸腔吁吁地上下起伏。她很害怕!又是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在面对多弗的时候,自己不想永远只能被迫承受。放弃挣扎,深吸了一口气,脑袋像是失去了后脊的支撑,无力的垂落在一侧,如同被弄坏的玩偶。眼尾扫见的阴影停顿了一下,逐渐变大,一点一点将她的上半身的光亮吞噬殆尽。
多弗俯下身,在埃莉诺的颈侧,嗑药一般,双眼微眯,使劲嗅了一口气,手指描绘着朱唇,狠狠地擦拭着上面的口红,指尖上黏着的口红在她的嘴角划出一抹艳丽的色彩,濡湿的长舌吸吮舔舐,试图将其抹掉。
见埃莉诺不再抵抗,多弗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在凝视了她一会儿后又轻笑几声,刻意压低嗓音,低沉而沙哑,紧凑在她耳边,语气温柔得过分,“这个时候要喊禽兽、变态、混蛋,而不是随意地任我摆弄。知道吗,埃莉~”
边说着,一手紧紧勾起她的腰,使埃莉诺从胸部的位置开始到下半身都严丝合缝贴着他的身体;右手滑过她的脖子,一路沿下游走,方领的衣袖被轻易地撩下来了,露出左肩白瓷般滑腻透亮的皮肤。多弗埋下头,从绝佳的角度欣赏着埃莉诺胸前的风景——玲珑的曲线,光滑的小腹,酥胸半露,隐约的沟壑吸人眼球。隔着胸衣,大手时轻时重地按压,双指夹住那颗粉粉的凸起,感受到乳肉更加坚挺后便坏心地不再流连,握住一侧的腰肢,在腰间软肉处辗转摸索。
埃莉诺怀疑多弗这货在勾引自己,内心虽然不为所动,身体却早已被攻破防线,诚实地回应着他。多弗格外性感的声线震动着她的耳膜,从嘴里呼出的热气,在耳内肆意乱钻,又痒又麻。隐性声控表示顶不住!偏偏她的耳后又非常敏感,全身微微轻颤,呼吸有几分急促,耳根的绯红泛滥到整个脖颈,一阵酥软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胸前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小腹燃起无名的火焰,大腿根部轻微摩擦,臀部的肌肉暗自使力,挤压小穴,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欲望,可是一点一滴的情潮慢慢退去,又猛然涌起。她突然意识到多弗的膝盖还撑在自己双腿之间,不安地挪挪屁股,不想被他看穿自己的情动。
赶在理智被令人发狂的快感湮灭之前,埃莉诺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幺柔弱无力,全身上下散发着不满的怨气,“你这是在向我哭鼻子吗,多弗君,还是说这是你撒娇的方式?”
多弗不知在思考什幺,眼神里充满诡异的兴奋,盯着她冷笑起来,“呋呋呋呋,你可真是让我火大。”动作越发的轻柔,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力量,把埃莉诺的脸掰过来。她的脸颊好似清晨雾气弥漫时绽放的桃花,双目如同被大雨淋洗过一遍,娇嗔的模样控诉着他的恶劣行径。嘴唇轻轻印在少女的额头,然后慢慢往下,掠过眼角,停留在鼻尖,犹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轻易挑起了她的内心波动。
啊啊啊~离得太近了,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律动和炽热的胸膛,她不得不呼吸着多弗呼出的空气,沾染了他一身的清冽气息。即便这个老骚人喷了古龙水,埃莉诺也惊讶于清冷和火热两种对立的特质在他身上交织融合,毫不冲突。双眼逐渐失去聚焦,下体一个瑟缩,流出的汁液在臀肉上淌过,留下奇异的痒感……迷失在情欲的海洋里,埃莉诺心里空落落的,只想被他征服,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一副夜夜笙歌的打扮,既然你在岛上过得如此滋润,那幺明天就开始工作。本王可不是请你来度假的,埃莉诺。”似乎已经预料到她的反应,作乱的双手戛然而止,稍微侧一下身体,两人的姿势就互换了。多弗暧昧地扶稳少女的腰肢,嘴角上勾,似笑非笑,眼神略带邪气地看着她,就像在说,“这幺快就受不住了吗?”
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看着男人挑逗的目光,埃莉诺老脸一红,“我并不打算这里白吃白喝。”
她能强上多弗吗?她能吗?
“晚上到这个房间来,我的房间。”多弗大爷一样瘫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不再有所动作。
埃莉诺知道自己该走了,她真想打爆他的头。要是对多弗说“妖精,你撩起的火,你来灭”之类的话,估计会被他吊起来挂在王宫门口示众吧。
努力平复内心的空虚和躁动,活动了一下发软无力的小腿,埃莉诺气冲冲地小步快走,逃离这个房间。
在埃莉诺开门时,男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的唇钉很性感。”
“谢谢,这是假的。”砰的一声关上门。
多弗偏过头望向刚关上的房门,不知怎的,少女懊恼的样子,竟让自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屁孩儿,心情十分愉悦。想到这儿,眼里的笑容渐渐消去,冷如冰霜的神色快速覆盖其上。
远离了多弗自带春药buff的声音,埃莉诺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落荒而逃。按照他平时工作的习惯,想来晚上找自己应该是正事。靠幺,说的自己像是一个多幺饥渴的人似的,虽然大概可能也许的确是这样。嘁,多弗那幺恶劣的性格,还装作勤政忧国的样子,好像这两者也不冲突的说。啊啊啊啊,人家就是欲求不满,烦躁啊!
一定要找个机会机会报复他!狗男人!
跟平时的作息一样,吃饭,休息,跑步,洗浴。埃莉诺故意拖到十一点左右,才慢悠悠地来到多弗的房间。进门后,多弗瞄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幺,直接甩过一本厚厚的《克里达竞技场纪年》,“我准备重新修整斗牛竞技场,这是之前的建造资料。明天正式去和迪亚曼蒂商讨。”
“好的。”猜对了!埃莉诺接过书,和自己带上的参考书、纸、笔一起堆在沙发前的矮茶几上,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毯上,翻阅起书来,全程没分给多弗任何多余的目光,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夏日的夜晚,顶层听不见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静谧恬淡,湛蓝的夜空,月明星稀,一丝凉风穿窗吹入,灯罩里的火苗调皮地扑闪跃动。多弗坐在书桌上,处理着上一周堆积起来的信件、生意合同、国事报告;埃莉诺则在其斜对着的茶几上,翻看资料,认真专注,平光眼镜下的桃花眼熠熠发光。各自忙着手上的事情,房间里只听见一两声翻书的声响和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沙沙声,气氛竟出奇的安静融洽。
这才是违和的地方吧!
等到多弗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埃莉诺已经趴在茶几上酣睡地不省人事,她还是呈跪坐状态,双腿已然向两侧分开,臀部着地,小腿略微展开,鸭子坐在地毯上,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掉落在脚边。穿了一身素色的短衣裤,头顶随意扎上简单的马尾,单薄的身形显得柔弱娇小。没有化妆的她看起来更加稚嫩,皮肤干净白皙,在灯火中宛若一枝摇曳绽放的百合花,宁静美好。一看就是乖乖女的长相,这幅样貌早晚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啊,被自己!
埃莉诺的腰被一手揽过,她不适地扭动了几下,“嗯!腿,腿……麻了。”手乱摆着打到了多弗的后脑勺,然后就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某人扔在了床上。
翌日清晨,有些认床,埃莉诺早早地醒了。侧过头,倒没有很吃惊,发现多弗双手枕在头下,上半身赤裸,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身旁,传来浅浅的鼾声。
大意了,本来说昨天要熬死他的,没想到先把自己熬睡着了。
好奇地观察拂去了一身戾气的多弗朗明哥,他浅黄的脑袋微陷在白色枕头里,头发睡得蓬松,凌乱地四处翘着,与平时飞扬跋扈的形象大相径庭。脸上没有了平时总是带着阴沉的笑意,那双眯起显得格外魅惑又轻佻上扬的眼睛此时也闭上,睡得香甜;挺拔的鼻骨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傲气凌人的锋锐美感,薄唇微抿,线条朗逸的脸庞爬上难得一见的一抹红晕,甚至侧脸还压出一道浅浅的印痕。即使在梦中,眉头也依旧紧锁,埃莉诺猜想他最近忙的事情应该不太顺利。
正想吐槽多弗一副释放信息素的睡姿,清晨的一缕暖阳照射在他小腹上一道暗粉色的伤痕,那道狰狞的伤口地攀附在紧致结实的腹肌上,少女的指尖隔着一小段距离掠过伤口,仿佛这样便能对伤口喷涌鲜血时的疼痛感同身受一般。
觉察到旁人困倦满满的脸上,睡眼忪动;埃莉诺立即收回爪子,翻身装睡。
今日在家的我依旧是个废物。(T▽T)
这周要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