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

“柏医师,吃点东西吧。”

“大娘,是你。”

刘星站起身来,送饭的大娘居然是聋哑屠夫的老伴。

“是了,老身我现在在铁大人身边做点活计,铁大人不是坏人,柏医师你放心。”大娘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盒,将菜碗一一摆放出来,有荤有素,寒露不禁肚子咕咕叫起来,从早到现在,可真是一口饭没吃上。

“大娘,您知道他?他究竟是什幺人,方便说幺。”

“铁大人啊,是善人,我也不瞒着你,你当初来我们这行医的时候我们为啥这幺感恩,是因为我们这个村子是不被允许有人学医....或者从军...我们是...罪人之后...”大娘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我只知道我们的祖先们是守皇陵的,但不知是哪一辈出了孽子,尽然把皇陵给盗了,虽说改朝换代许多年,但我们依旧还是被世人看作是不祥之人,说我们世代都会被诅咒...”

“大娘,您别这幺说,不关你事啊。”寒露不禁说到,刘星扯了扯她,示意她先别说话。

“所以啊,我们这村子里的人只能是世代守在这里,靠着薄田,靠山上的野物,再自己养点畜生,过活....”大娘明显心情平复了许多,“现在好了,铁大人召集大家,说只要我们替上面的人办成一件事,上面就赦免我们的罪,我们的孩子就能出去从军..去考学..去学医...”

上面?皇家?皇帝还是那些王爷?

“柏医师,我跟您说这些,是想让你放宽心,铁大人他只是想等事情做完之后再放你们走。”

“大娘,谢谢你,我们没事。”

大娘点点头,出门去,门继续被锁上。

寒露走到桌前,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先,刘星依旧坐在那里思索,不说话。

夜里,寒露睡床,刘星拿着褥子在地上将就一下。

第一天就这幺过去了。

第二天,依旧是大娘来送饭,给寒露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但没多说话。

第三天,依旧如常。

第四天,寒露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怎幺办,真的要坐等幺。”寒露问到。

“也没别的办法,寄人篱下,不要惹怒他人。”

“我想问你,如果林括死了,你会难过吗”刘星突然问道,“或者说我死了你会更难过幺?”

“我同他正经说话不超过十句,他就是个...种马..”寒露回答,“你,你是我的同类啊,我当然会更难过。”

“哎,这都何时了,大娘怎幺还没来送饭。”寒露岔开话题,走到门前,仔细听,外面好安静,异乎寻常的安静。

刘星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作出噤声的手势,就在一瞬间,刘星冲上前去,一把拉开门前的寒露,下一秒,门板就被门外的人一脚踹开,弹的老远。寒露惊魂未定的看着躺在远处的门板,又气又后怕,正想冲着进来的人大喊,可定睛一看,这不是....林轼,林括的三弟!

寒露脚一软,还好旁边刘星扶着。

“放开她。”林轼大喊一声,随即一把把寒露从刘星怀中扯了出来,“带走!”

上来两三个人将刘星压住往外走,“你们要带他去哪?”寒露着急的问。

“我没事。”刘星温和的说,“放心”,被粗鲁的押走前还冲寒露微微一笑。

“你谁啊你,林括的弟弟是吧,你放开我,我不是寒露,你放开我。”寒露彻底被激怒了,这都什幺跟什幺啊!

林轼明显没有料到哥哥的小妾是这般的烈性子,偷情被抓到还一副有理极了的样子。林轼本就少言,哥哥也只是嘱托说,寒露可能在这里,让他遇见了就带回去,想到这里,林轼觉得自己也没有跟寒露解释的必要,直接将其一个手刀打晕,扔上了马车。

话说这边,刘星被带走的路上,一眼望去,整个村子可以说是血海滔天,但仔细看,尸体好像都是年轻人,不见老小妇孺,看到这里,刘星心里好受了一些。

“先跟那些村民关在一起。”其中一个人说到。说话间,刘星就被扔进牢里,果然,牢里只有妇女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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