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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漪丝灵机一动,撩起睡袍的裾,系在腰上,露出两条光溜溜玉条似的细腿,朝国王冲刺助跑,一跃而起,跳到大床上去。

圆润如奶油球的斓侯爵夫人,永远也没有这样小鹿般的青春活力。

然而,她的脚落下时被床被的褶皱绊了下。她打着滚,连床被带国王,一齐卷到了地板上。

两人各自从锦绣堆里爬出来。

艾洛漪丝紧张地问:“您没事吧?”

乔治揉揉红肿的额角,有些无奈,“你怎幺这样淘气?”

幸而他的性趣没被摔飞。

他们在地板上做爱。

艾洛漪丝悄悄地走神,目光扫过天花板,好奇自己那鸟笼式的小居室在上方的哪个位置呢?国王只养了她一只鸟吗?

男仆引她来时,告诫她要在晨起仪式前离开国王的寝室。

待国王眠熟,艾洛漪丝悄然起身。手被他牵住,塞入一个小盒。

“去吧。”他含笑说。

回到自己的床上,艾洛漪丝打开小盒,是一条镶绿宝石的金臂钏。

侍寝的赏赐?

满脑子封邑和爵位的她,竟感到些些失望。不是她贪婪,前途未卜的阴云一日不散,她就要继续在自危中煎熬。

然而,国王爱她吗?当然不。上位者驾驭臣妾,顶重要的是让他们保持饥饿的野心。有所求,方才甘心被奴役。

此时,她忽然有些明白斓侯爵夫人为什幺甘冒毁坏身材的风险,一胎又一胎地生孩子了。惟有血缘的牵绊能打破血统的隔绝。

更多的侍寝,令她获得更多的珠宝。按照宫中的习俗,她将国王的恩赐佩戴在身上。

珠光宝气,映在斓侯爵夫人的蓝灰巨眸中,腾起簇簇金色的细小火焰。但贝尔纳黛特此时的劲敌,是王后,是澄公爵,此时最关心的大业,不再是国王的恩宠,而是子女的前程。

“国王将那个娼妇的崽子也送到鹳宫,与太子一起居住、接受教育。”澄公爵来到女儿居室,与大郡主探讨国王的最新动向。

阿德莱德指出,“国王这是有意模糊合法与私生的界限。太子病弱,万一有不测,他大概会立私生子为储。”

澄公爵作为排在太子之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无疑是国王此举的最大受害者,自然感到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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