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个。”
大门未知子举起从冰柜里拿出的顶级和牛晃了晃,那漂亮的红白纹路颇有另类的圣诞风味。
“大门さん,这个给小舞还是给你呢?”
“啊……我也想要圣诞礼物嘛,小气鬼!”
一边说一边不情愿地把牛肉放下,手却被按住了,牛肉被接过来放进了购物篮。
“但是大门さん也要给我一个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城之内博美的眼神狡黠。
“你说好了。”大门未知子想了想自己钱包里可怜的几张钞票,“鲷鱼烧吗,是鲷鱼烧吗?”
摇摇头。
“诶?炸鸡?”
这猜的什幺啊,摇摇头。
“啊那,我……找晶叔预支工资……”
“你付得起。”城之内博美对自己卖的关子很满意。
“唔……”脑筋在手术外就不太好使了似的。
“我懂了!”
“恩?”城之内博美带着笑意看她。
“城之内医生要和我一起在圣诞做手术是不是!”
害!什幺嘛……这就是Doctor-Xさん的脑回路了吗?
“完全不对。”城之内博美满意地比了一个叉,“不过呢,我就当大门さん是说‘和你做手术就是过圣诞了’。”
“那不是,几乎天天圣诞?”大门未知子眼睛一亮。
“几乎是。”
“那我,每天都有礼物吗?”屏住呼吸听回答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欸?”真是后悔找个了这样的(business)partner。
不过……
“你喜欢的话,今天这样的礼物可以每天都有。”
“真的吗?城之内医生最好了!”
结论不宜下得过早哦。
走到结账处,购物车里的圣诞帽、圣诞袜之类被推到大门未知子眼前,和牛等等被城之内付了。大门未知子领会了意思,果然付得起,城之内没有骗她。给小舞的礼物让自己付,爱一个做妈妈的大抵就该更爱她的孩子吧,大门未知子停在分别的路口想了一会儿,觉得没什幺蹊跷,拎上新买的和牛,迫不及待要冲回医介所的桌边,大快朵颐。
晚餐时圣诞树上的一枚小铃铛差点危险地掉在盘里,大门未知子眼疾手快拨开牛肉,引得一阵笑。
“这可是城之内医生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呢!”她嘟嘟嘴,“不能浪费,一点,呃,也不可以。”
“未知子可以少吃点,小心站不起来。”小舞说着又夹了一块递给她,恨不得塞进她嘴里。
“有其母必有其女呢……”晶叔靠在椅子里摸猫。本凯西换了红白的颈圈,不过对眼前这种事情老猫早已提不起兴趣。
城之内博美筷子顿了顿,把掉落在桌上的小铃铛顺到了自己口袋里,为自己夹了一片茄子。盘子里却多了一片肉。
“圣诞快乐噢!”大门未知子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最后一块了。”
“圣诞快乐。”她眉眼弯弯。
“城之内医生要我一起回家,还有给我的礼物藏在家里吗?”送完小舞上了同学的车,大门未知子终于憋不住问。
“算是吧。”
“小舞不回来?”大门未知子扭头看着车消失的路上万家灯火,忽然叹了一声,“长大了呢……”
忽然停下脚步。
“怎幺了?”城之内博美问。
“小舞不回来,买圣诞袜什幺的,干什幺?”
“都说了是给你的礼物啊。”知道对方想到了这个,城之内博美笑了,还是没猜到吧。
“圣诞袜里有什幺?”牵着她的衣摆闪着星星眼。
“诶,不对。”又想到了什幺似的,牵着衣摆的手放下了,“我有和牛了啊,圣诞袜不是算我给你的礼物吗?”
“没错。”
“我给你的礼物装你给我的礼物……”大门未知子停下脚步蹙着眉想,“我快被绕晕了,城之内。”
“谁给谁的不一定,不过,晕了可就没有礼物了。”城之内博美推了推她,“还有几步路,快点走吧。”
房贷还清的公寓比从前温馨许多,浴缸泡起来让人忘了时间,直到听到城之内远远的声音。“大门さん!快点——!”
擦干身体围上浴袍走进熟悉的房间,推开门大床上铺着圣诞风情的毯子,那种可爱的卡通图案,一看就是小舞之前的品味。
“太慢了,大门さん!”
“知道了,浴缸太舒服了嘛……”擦擦还没干透的短发。
“那你就在里面过夜哈!”一边不屑,一边把毯子掀开一角,拍了拍床。
掀开的一角里露出摆放整齐的圣诞袜。
“欸?”大门一把抓过捏了捏,袜子空空的。
“平安夜的袜子空空的,大门さん想好里面装什幺了吗?”
“哈?”
“我帮你想好了。”
手中的袜子被拿走,扔在一边,不容她回话,吻就堵住了她的嘴。自己是怎幺被拉到床上的已不得而知,回过神来自己已被压在身下,睡袍松垮垮的衣带旖旎地滑落在地上,城之内博美撑在自己身上,温柔地看自己。
“大门さん想好袜子里装什幺了吗?”
“欸……?”
那时候都猜不到,这时候怎幺猜得到嘛。
“来,擡脚。”
总归还是要给这个笨蛋一点暗示。
左脚听话地擡起,袜子被拿到脚边,脚背顺从地绷直,袜子就这样被穿上,袜筒顺着小腿一路拉平,袜口箍紧的位置刚刚过膝盖一些。城之内博美拍拍她的腿,示意她穿好了。
“现在知道袜子里装什幺了吗?”
“欸……”
太羞耻了,还是没变的城之内啊。
“剩下一个自己穿好不好?”
不容她说好不好,袜子就被塞进了她的掌心,带着体温和体香,只能接过顺从地套上。不愧是大门未知子,再狂放不拘的穿袜子方式配上这样的腿,也让人心跳不已。城之内博美目光顺着她的手在腿上移动,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吻着她未干的发扫过的面颊,手熟练地拨开已起不到什幺遮掩作用的睡袍,向下摸到腿根,手被下意识地夹住,又被腿心蹭着,城之内博美抽出手来:“等等,差点忘了。”
“忘了?”
“这个。”
她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小铃铛,摇了摇,勾在靠近脚踝的袜筒处,又细致地检查了一下确保勾好。
“会刮到脚吗?”
“没有。”大门未知子脸快烧起来,这个目的她看懂了。
“嗯,那就好。”城之内博美牵着她的腿让它缠上自己的腰,铃铛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声响。
“唔……”
吻落下来时,她努力克制住右腿不要乱动,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攀在对方腰间就好。但是城之内博美太清楚她的敏感点了,无论是挑拨还是进攻,无一不让她克制不住地颤动。“麻醉医的手是不是比外科医还巧?”记得初次事后,换床单时城之内博美笑问她,她不置可否,嗓子哑着瓮声瓮气地回:“辛苦了,指挥家。”“你才是,辛苦了。”对方擦擦指尖。
次日的手术麻醉医面不改色地依旧说:“辛苦了。”自己则不敢看她,背过身子挥挥手:“辛苦。”花了好一阵子才把这句掰回到没有歧义的致谢,不过看着城之内博美口罩上的笑眼,就知道没有歧义是假的。
多少次还是不能适应这种快要喷涌出的感觉,大门未知子按着她的手臂示意对方缓一缓。但城之内博美俯身亲了亲她,“给我的礼物,”她说,“就给我吧。”于是加快的速度让自己顾不得一切的矜持,仿佛那点矜持是铃铛带来的错。熟悉的挤压感催促着城之内博美还要更快,于是就更快。穿着厚厚圣诞袜的腿在打了暖气的卧房里沁出汗来,理智倒底是要被清脆的银铃声冲碎,她在按压间被轻咬着胸前的点,呻吟出呜咽哭腔。
“嗯!!啊……”
压着城之内博美的手背不让她再动,等极度的刺激过了再承受更多。可手指按不住,在体内使坏,又被激地抖了几下,她喘着气捞过身上人给她亲吻,亲到一半快感又被动起的手指牵动,索性放弃制止,任由第二波快感推她向顶峰。
于是连圣诞袜何时被褪到脚背都不知,只模糊记得后来有两次是自己挺着身子要的,撞上指尖的感觉让头脑阵阵空白,稍稍清醒过来时手里竟然紧紧攥着圣诞帽的小球,球上黏着湿乎乎的唾液。赶紧呸呸呸地吐嘴里的毛,眼前糊糊的似哭过一场。城之内博美用手指蹭掉她眼角的泪。
“还要吗?圣诞礼物?”
“这是……给你……的幺?”
“给你的。”
“呃……那……给你的呢?”
“下面几场,是给我的。”城之内博美眼睛亮闪闪。
“坏蛋……啊……欸……嗯哈”
“那大门さん想每天都有这样的圣诞礼物吗?”
“哈?”
“你在超市里可是答应了的哦?”
“欸……”
“不说不就是想了,一言为定。”
“等等,我不——”
“那就一年一次?”
“那不行——”
“逗你啦,大门さん。辛苦了。”
“辛苦了,博美。”
“辛苦了,未知子,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