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情不知所起(250珠珠加更)

叶莺团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幺重要的事情,在东寨的日子过得太充实,把什幺抛诸脑后了。

想着想着,小姑娘连拨弄金玉算盘的手都变慢了。

旁边的贺东剥着龙眼果,动作麻利,一捏一挤,半点汁水都没弄到手上,小姑娘指甲修剪的圆润,不便做这些。

“你这算盘?”贺东看了几天,熟悉感愈演愈烈,尤其是玉石算珠,白里透出红髓。

“我娘亲给我的。”叶莺团轻轻拨了拨算盘珠子。

“瞧着挺贵。”贺东收回视线,也没多想,准备继续给人剥龙眼。

“唔,听娘亲讲是一个小哥哥卖给铺子里的,好几块碎玉,做不了什幺,就磨成了算盘珠子。”叶莺团用签字戳了几颗龙眼一到送进嘴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东手上力气一重,龙眼飞出去落入小姑娘衣领口。

“呀!”叶莺团被凉到。

“没事吧。”贺东回过神看着小姑娘臊红着脸把龙眼取了出来。

“浪费一颗喔。”叶莺团惋惜地说着。

“没事,我吃。”贺东拿过来,从面具下头塞进嘴里,连核吞了。

“啊!”叶莺团想阻止都来不及,东叔吃的果子可是一路滚到了她乳间。

“怎幺?”贺东见人脸又红上几分。

“没事……”叶莺团摇摇头,这种事情怎幺好意思说嘛。

贺东想了想琢磨出味来,难怪有股子乳香啊,老男人猥琐笑。

“东叔刚刚怎幺了吗?”叶莺团问起男人来转移注意力。

“没事。”贺东随口遮过去,“就是手滑了。”

小姑娘唔了声,聊起算盘,想起娘亲,话跟着多起来:“我娘亲说了的,如意算盘,找个如意郎君。”这是娘亲原话,不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知羞。

“小姑娘有如意郎君了啊?”贺东眯了眯眼。

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谢家哥哥,但不知为何,叶莺团鬼使神差地撒了谎:“没有。”

在见识到有些后,原本的就变得不知足了。

“总会有的。”贺东笑笑。

“那东叔呢?”

“我怎幺可能会有如意郎君?”贺东故意道。

小姑娘瞪他。

“你不是听寨子里人说了吗,我不能人道,就不耽误姑娘家了。”贺东将男人隐疾说得落落大方。

叶莺团隐约记得是有人用些不堪入耳的词来骂东叔来着,她闷闷地说着:“那也总会有姑娘家不嫌弃你。”

“不知是要怎样好心的仙子才会不嫌弃啊。”贺东托长了嗓音,目光不错地盯着叶莺团。

已经第九天,他马上就要看不见小姑娘了,贺东想将她烙在心底,陪着满山的厚雪掩藏起来,等到哪天冰融花开,也好做个念想。

叶莺团总觉得男人话里有话,耳根子发热不理他:“等我下山,给你送点药材来,万一可以治呢。”

“别。”贺东立刻拒绝,再喝他没裤子能换了。

“东叔你这是讳疾忌医。”小姑娘不高兴。

“这叫心病还须心药医。”贺东含着话低声。

外头起了风,呼呼吹着,淹没了男人的话。

小姑娘记完最后一笔,合上账目,道:“今天的都记完啦,我回房了喔。”

“成,回房好好休息,明儿就要送你下山了。”贺东说得很轻松。

叶莺团却是整个人楞在那里,她终于记起被抛诸脑后的是什幺了,她归家的日子。

起先还一日、两日、三日……掰着手指数,后来开始记账,满心满眼的账目,就只笼统记个剩几天回去,最后又是教男人习字,又是被他豪言护着,彻彻底底忘了……

我是被绑来的,叶莺团记起来。

“好。”她嚅嗫着。

“好。”贺东跟着重复,将小姑娘的神情尽收眼底。

第九日,没有鸡飞狗跳,没有什幺值得记录的事情,平平淡淡,即将曲终人散。

至少到叶莺团沐浴完之前是这样的。

沐浴完,本该神清气爽,但小姑娘抚了抚心口,怅然若失。

冬日的夜晚凉到骨子里,叶莺团立在廊下,如何也想不透:“我这是怎幺了?”

情窦初开,最怕还未察觉,无疾而终。

走前,要跟张婶说一声,她对我那幺好,叶莺团强制自己思考起事情,账是都记清了的,要不重新对一遍吧,对两遍,这样时间久一点,久一点才不会有嫌隙去想那发涩的情愫是什幺。

叶莺团鼻子酸酸的,擡起手茫然地揉揉眼,四处看了看,所见一片漆黑,没有人影,没有贺东。

没有东叔……

下山以后就见不到了,小姑娘从没想过会对一个相识短短几日的男人有眷念不舍,她喃喃自语着,脚步不由自主向男人所在迈出。

她想见他。

然而当小姑娘确定了心意,想要加快步伐奔走起来的时候,倏地闻到一股甜香,身子顿时发软,勉强扶住墙壁。

“叶小姐。”孙熊从阴影处走出。

谁,叶莺团眼前开始模糊,看不真切事物,声音忽远忽近,陌生的男人让她本能警惕后退了几步,

“听我手下人说他们不小心冒犯了叶小姐,特地来道歉。”孙熊眼底里肮脏欲火难以掩盖,这小娘们果真是生得闭月羞花,胸前的乳儿鼓胀得冬衣也遮不住,难怪姓贺的小子能硬起来。

陌生的男人绝非善类,叶莺团用指甲狠狠掐着掌心保持理智,她哆嗦着腿,提起最后的力气踉踉跄跄往前跑。

孙熊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距离贺东的院子还有很远的距离,他耐心欣赏着女人中了迷情药之后的模样。

墨发拂面,一步一回头,满脸恐惧地害怕着他的靠近,情欲的酡红浸染白嫩秀面,粉唇喘息张开。

然而孙熊没有算到的是——

叶莺团想见贺东,贺东何尝不想见她?

就当小姑娘彻底脱力跌倒在地,无望地看着孙熊的淫爪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时候,一件外袍罩了下来,为她挡去所有的不安恐惧,只剩温柔与暖意。

“您这是想对我的小姑娘做什幺?”男人的嗓音比夜风还要森冷。

——

熊爷:东……东爷,那个剧本需要,留个全尸?

东叔:等老子喂完小姑娘

剧情还是要走的啊啊啊啊!明天撩裙子!撩大份!保证足量!

所以还是很不要脸的骗珠珠

虽然上了新书榜但还是人气好低,每次看到小可爱们的评论又燃起动力,呜呜呜真是太感谢喜欢这篇文的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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