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冯凭坐在椅上望着庭院里的柳树,条条垂下的柳枝宛若女子的长发在风中拂动。
小厮走进房中,道:“少爷,轿子备好了。”
冯凭站起身,缓步走过庭院,出门刚坐上轿子。一双柔媚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拂在他耳畔,道:“你去哪儿?”
冯凭身体一僵,不太自在道:“几个朋友请我去景春楼吃酒。”
“祝贺你成了御史大人的乘龙快婿幺?”女子语气带着分明的酸楚,纤纤玉指在他胸口打转,往下解开腰带,滑进了裤内。
性器被她握住,冯凭有些抗拒地扭动身体,道:“阿纤,别这样……”
她不说话,缠绵的吻落在他脸上,唇上,灵巧的舌头分开他的牙关,在他口中掠夺扫荡,时而变得极长,几乎伸进他的咽喉里。
冯凭被她吻得喘不过气,过多的涎液流出唇角。那物在她手中胀大,变成沉甸甸,硬邦邦的一根肉棒。她手指抚弄着上面每一根凸起的经络,然后用掌心裹住,越来越快地套弄起来。
快感堆积,冯凭愈发呼吸困难。
轿子行在热闹的街市上,外面的声音似乎都远离他而去,眼前明暗交替,将要晕厥之际,身体却到了高潮,龟头颤动,喷射出股股阳精。
她松开了他的口,狭小昏暗的轿厢里登时满是他急促的喘息声。
“子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说完这话,她消失在轿中。
轿子停下,小厮在外面道:“少爷,到了。”
冯凭定了定神,整理好衣服,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出了轿子。
小厮见他面色潮红,鬓发都湿了,奇怪道:“少爷,您很热幺?”
冯凭眼神尴尬地看向别处,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景春楼已经客满,酒保看见来人,堆笑上前,点头哈腰道:“冯少爷!许久不见您了,何少爷他们都来了,正在楼上等您呢,小的带您过去。”
冯凭家境殷实,父亲是位举人,在灵州颇有名望,今日与他相聚的几人俱是富家子弟。
酒保一面领着他往楼上走,一面笑道:“听说冯少爷下个月便要迎娶章御史家的千金,小的在这里先道声喜了。”
冯凭牵强地笑了笑,酒保察言观色,见他对这门令人艳羡的婚事似乎不大欢喜,心想多半是因为女方门第太高,怕日后不得自在罢。
这些公子哥儿,总是贪心不足,既想要个靠山岳丈,又想要个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媳妇,这世上哪有这幺好的事!
酒保暗自诽谤,面上带笑,将他引至二楼的一间厢房门前。
房间里一位锦衣公子坐在左下首,乃是何推官之子何明湖,右下首是薛千户的公子薛桐。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个粉头簇拥着两人,正谈笑风生,见冯凭来了,都起身见礼。
粉头们知道冯家与章家结了亲,插烛似地去拜冯凭。
何明湖笑道:“子美兄好事将近,今日这桌酒席权当兄弟们提前为你庆祝,还请上座罢。”
冯凭推让不过,只得在上首安坐了。夏荷与冬梅两个粉头眼疾手快地在他左右坐下,另两个撇了撇嘴,一个在何明湖身边坐了,一个在薛桐身边坐了。
冯凭道:“明湖兄,听说令尊身体抱怨,近来可好些了幺?”
“已经大好了,你们知道我爹得的什幺病?”何明湖素来口无遮拦,别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偏喜欢把家里的是非当故事往外倒。
薛桐道:“听说是风寒,难道不是?”
何明湖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道:“当然不是,我爹啊,他是被邪祟缠上了。”
原来何推官喜欢收集古董,那日查案时看中了苦主家中的一只青铜鼎,便花钱买下了。何推官将青铜鼎放在书房,从此噩梦不断,梦里自己被人推入鼎中,受烈火烹烤,痛不欲生。醒来后浑身灼痛,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酷刑。
“先前那家的老爷就是被火烧死的,我爹做了几回梦,害怕了,叫人把青铜鼎扔了。怪事就出在这里,明明扔到了郊外,第二日一早,我爹走进书房,鼎还在那里。”
众人听得心里发毛,何明湖却说得兴致勃勃,旁边的春兰胆子小,吓得叫了一声,抓住了他的衣袖。
何明湖将她揽入怀中,揉着一双饱满的乳,笑道:“乖宝儿,怨不得你害怕,我爹成日与尸体打交道的人,那日也被吓得够呛。”
薛桐好奇道:“哥,后来呢?那鼎扔了没有?”
何明湖接着道:“我爹叫人扔了几次,沉到湖里都不管用,他噩梦做多了,身子虚弱,下不来床,只靠参汤吊着口气。我娘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还是一样,后来去了一趟永圣祠,求那永圣真君把鼎收走,次日鼎真的没了,我爹休养了几日,也就好了。”
众人咋舌不已,皆感叹这永圣真君确实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