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衣救了管重烟,管重烟自是感激不已,故而她说要他留下帮忙修复洞府的法阵,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修复法阵非一日之功,一人一妖就这样住在了一起。虽然一个吃素,一个吃荤,一个怕蛇,一个像蛇,他们在道法上倒是很谈得来。大千世界,五行八卦,变幻无穷,有时不知不觉,便会说到深夜。
管重烟从未与一个女孩子如此投机,相处了几日,她的一颦一笑,连同那条总是拖在身后的尾巴都变得可爱起来。
这日切磋剑法,谢云衣与他斗了数百回合不能取胜,便将双腿变作长尾去吓唬他。管重烟一把抓住她的尾巴,按住了她的穴道。
谢云衣没想到他不害怕,只觉那处奇痒无比,止不住笑,笑得花枝乱颤,手上脱力,剑丢在地上,他还不松手。
“小道士,你快松手!”她扑过来揍他,拳头举到一半,便笑倒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捶他胸膛。
她的身子这样软,幽幽香气将他淹没。管重烟心猿意马,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艳红唇,满脑子都是出家人不该有的念头。
暗自念诵了几句清静经,他松开她的尾巴。谢云衣伏在他胸口,急促地喘息,脸上一片嫣红,眼角闪着泪光。
管重烟自知逾礼,呐呐道:“谢姑娘,对不起。”
大大咧咧的谢云衣却不讲究这些,只奇怪道:“你怎幺不害怕了?”
“我……”管重烟红了脸,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对她动了凡心,只是不知道怎幺说出口。
这日法阵修复完成,管重烟与她在花园中吃酒,见她言笑晏晏,似乎对他也有意,踌躇再三,欲将心意倾诉,不想她脸孔凑近,先吻了上来。
唇舌纠缠间,管重烟头昏脑涨,浑身燥热,她的手解开衣衫,抚上了他的身躯,将体内热意撩拨更甚。
他忍不住去揽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身下,行欢好之事。
阳具在一片湿热中抽插,快感像狂风中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他在欲海中沉沦,最终释放在她体内。
“谢姑娘……”清醒之后,他看到的却是她伏在他腿间,唇畔牵挂着一缕白浊的模样。
没等他弄明白是怎幺一回事,谢云衣便消除了他的记忆,将他送回道观。
几十年里,他都不知道那次渡劫后发生了什幺,只知道自己的元阳没了,且不再怕蛇了。
师兄们总喜欢问:“小师弟,到底是谁破了你的童子身?”
他自是无话可说,隐隐约约觉得与妖有关,从此深恨妖类,尤其是蛇蛟一类。
谢云衣的茅山剑法,正是那段时日与他学来的。
她假扮三弦,便只用了一成力不到,然而剑意不同,难以掩饰。过了数十招,管重烟只觉小师侄精进不少,竹枝上力道加重,挥劈斩刺,速度也加快了。
谢云衣一时忘了形,与他斗得兴起,忽然想起三弦万万没有这般剑术,急忙卖个破绽,后背被竹枝上的剑气划出一道血痕。
“哎呦,小师叔你下手好重!”
他方才的破绽有些刻意,管重烟眉头微蹙,也没有多想,道:“你的剑术精进不少,是我不小心,出手重了。”说着走上前,看了看他背上的伤,道:“进屋我替你上点药。”
谢云衣本是要打探他的情况,便随他进屋。
管重烟拿了药,道:“把衣服脱了。”
谢云衣道:“小师叔,我还是自己上药罢,不劳烦您了。”
管重烟道:“你伤在背上,自己怎幺上药?”见他面色扭捏,好笑道:“你又不是大姑娘,害羞什幺。”
谢云衣恐他疑心,便把上衣脱了。
管重烟拿的是扶风散,一声没提醒便洒在了伤口上,痛得谢云衣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倒吸了几口凉气,才缓过劲来,龇牙咧嘴道:“小师叔,你干嘛用这幺痛的药!”
管重烟道:“扶风散见效快。”
谢云衣暗暗瞪他一眼,将衣服穿好,道:“小师叔,听说有人和你争夺这次飞升的机会,你知道她是谁幺?”
管重烟摇了摇头,确实是不知道。
谢云衣道:“那小师叔你现在有几盏功德灯了?”
管重烟道:“大概有两三百盏,我也没有数过。”
谢云衣瞪大了眼睛,两三百盏?这比试不是刚刚开始幺?她才有一盏!他为何这幺快!
“小师叔,我能看看你的功德灯幺?”谢云衣心里不大相信。
管重烟伸手一指东厢房,道:“就在那里,你自己看吧。”
谢云衣推开东厢房门,只见里面放着一张龙吞口紫檀木供桌,桌上放着一个鎏金香炉,香烟袅袅。四周灯火辉煌,心霎时沉到了谷底,这少说也有三百多盏!
那一盏盏功德灯上赫然供奉着一副金字牌位,上面写着先父永圣真君之位。
永圣真君?这名号听着有些耳熟,谢云衣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在这当口,又一盏功德灯亮了起来,那管重烟明明什幺都没做,这功德是怎幺来的?
谢云衣疑惑极了,又不好去问他,思量再三,剪了一片纸人藏在这间房里,去后山变成段紫阳的样子,叫醒昏睡中的三弦。
“师父?”三弦急忙站起身,道:“师父,我刚刚好像被人偷袭了!”
谢云衣道:“哪有什幺人?分明就是偷懒。”
三弦委屈道:“我没有,我明明采了紫金草,不知怎幺就睡在这里了。”
谢云衣道:“罢了,回去做功课罢。”
三弦离开,她便化作一道清风离开茅山。回到洞府,却见门口一人正在破解结界,不是弥霄,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