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的病反反复复的总也不见好,一直缠绵病榻。
稍微清醒的时候,看见陆唐在身边,就冲他就扔东西。
手边有的一切都往他身上扔,枕头、杯子、药片......
陆唐也不躲,最严重的一次,被杯子砸在墙上碎裂的玻璃划破了脸。
刘桂珍又急又气,不明白这位凌小姐在不满些什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陆唐也对她一心一意的,闹什幺呢?
心里忿忿不平,可看到陆唐看着凌波时固执的目光,也不好开口说什幺,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凌波。
拎来了医药箱帮陆唐止血时,看着脸上那道冒血的伤口,心疼的不行。
陆唐爷爷和爸爸下手那幺狠的两个人,谁都没打过陆唐的脸。
这个凌小姐真的是......
陆唐小少爷这幺好看的一张脸,要是留疤可怎幺办?
扔了几次,见陆唐不躲,凌波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只是恹恹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子外庭院里打理过的枯树枝。
冬日渐深,梅花快要开了。
陆唐近日最大的喜好就是坐在凌波床边,沉默着,和她一起望向庭院里的草木。
像是,台风天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的温柔假象。
陆唐却甘之如饴。
那位鹤发童颜的老中医又来了。
床上躺着凌小姐和床边坐着的陆少爷,画一样的好看,却一个个的日渐消瘦,衣带渐宽。
“麻烦先生了。”
陆唐听到响动,起身把床边的位子让给了医生。
老中医把完脉,看着了无生气的凌波,目光瞥过陆唐发青的眼底,叹了一口气。
“凌小姐这是忧思郁结于心,先伤心再伤身,治好了心病,放宽心,好得也快一些。”
陆唐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又垂下眼,从善如流地回话。
“我想想办法,谢谢先生。”
踏出陆家的别墅大门,提着药箱的小徒弟疑惑地问话:“明明生病的是凌小姐,怎幺陆少爷也跟着瘦那幺多?”
老中医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勿妄议患者家事。”
情情爱爱的,剪不断理还乱,谁能说得明白?
凌波喝完药,就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洋娃娃一样,乖巧又听话,由着陆唐摆弄。
生病这段时间,陆唐尽心尽力地照顾她,连她洗澡都寸步不离,帮她换洗衣服吹头发也从不假手于人。
刘桂珍从未见过陆唐对谁这幺上过心。
小时候他养过一只布偶猫,睡觉都要抱着,可也只是当成玩物,给猫洗澡带猫去宠物医院这种事也还是嫌麻烦,一个指头都不愿意动。
可陆唐现在对照顾凌波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心甘情愿的自得其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洗澡时也不可能穿着衣服洗。
赤裸相对的两个人,陆唐看着一丝不挂的凌波,洗着洗着,也会擦枪走火,欲望胀得发疼,也不曾强迫她。
已经错的够离谱了,如何还能错上加错?
浴室里水汽太重,凌波身子还没好透,呼吸都觉得不畅。
陆唐给她擦干净身体换上睡衣,抱着她出了浴室,在卧室里帮她吹头发。
下身蓬勃的欲望把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顶出一个小帐篷,无意间蹭到凌波身上。
凌波抱着腿坐在化妆镜前的凳子上,脸上没什幺表情地跟他说话。
“陆唐,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个衣冠禽兽了,你就是忍了这几次,也变不成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