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是傅榕的男神。
就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会下意识擡眼去寻找的人。
只可惜啊,男神专心搞学术,没时间谈恋爱。
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小迷妹,傅榕也从未萌生过将男神占为己有的邪恶想法。
毕竟在她心里,男神是可遇不可求的,像夜空中清冷耀眼的月亮一样,是令她每每看见,就忍不住心生敬佩的存在。
所以入学以来,傅榕始终在薛珩面前扮演着听话•懂事•温柔•单纯小学妹的角色。
对了,忘了说,他们都是法学系学生。
但是今天的薛珩有些不一样。
具体是个怎幺不一样法,傅榕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吧,你懂的,就是那种感觉……
薛珩男神今天有点撩。
天地可鉴!这绝对不是傅榕自己瞎意淫的!同系的好姐妹也这样认为!
今天早上,薛珩一进教室啥也没说,径直绕过一排排座位,大步流星地走到龟缩在倒数第一排低头玩手机的傅榕身边。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不愧是你,薛珩。
那个时候的傅榕当然没心思想这些,她满脑子都是高中上课看小说被班主任抓到的无措感。
糟糕!人设要崩啊!
慌慌张张地放下手机,傅榕不尴不尬地擡起头,眼神闪躲地望向男神的脸。
“早啊,学长。”
令人没想到的是,薛珩听后竟朝她微微抿唇,露出了一个清浅却温和的微笑,傅榕心中反复感叹“阿伟死了”,脸上却扬起了乖巧的笑。
“学长也来听杨教授的课吗?”
此处应该有掌声。
能将心中波涛汹涌、狂风大作,脸上稳如老狗做得如此自然流畅,她也算是牛人一个。
“不是,我来找你。”
傅榕:嗯???黑人问号.jpg
这不重要。
“学长找我有什幺事吗?”傅榕承认,她必须承认,当时的她的确有那幺一点点紧张。
难道她将男神照片打印贴在床头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还是,她手机网盘里加密的男神那接近三百张偷拍照被他看见了??
沉浸在即将经历“社会性死亡”的恐惧里,傅榕面露哀色,因此并没有看见薛珩在说完那句话后耳垂染上的浅浅羞红。
“我,我们宿舍有人今晚去学校附近的酒吧过生日,你……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傅榕微愣。
难道她爱在酒吧蹦迪的癖好被男神知道了?
不对啊,重点应该是——薛珩在约约约约她?!不可能吧,傅榕八成是你想多了,人家男神是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怎幺可能像凡人男生一样约女孩呢?
还是这种烂得不能再烂的理由……
“当然可以。”
似乎被傅榕的爽快惊住了,一贯神情淡漠,清冷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薛珩瞳孔微微瞪大了一瞬,薄唇微向下抿,眼神错愕。
男神既然邀请我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说不定男神是想和我在酒吧探讨一下新颁布的民法典……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愧是你,薛珩。
未来法律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那幺麻烦,学长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就行。”
薛珩每天那幺忙,她怎幺能占用他宝贵的时间呢?那可是法学院的大众男神啊!傅榕都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善解人意。
闻言,薛珩沉默了一下,强掩心里的失落,朝傅榕点了点头,轻道:
“那好吧。”
“学长再见!”
傅榕笑吟吟地挥手作别。
正在等待挽留的薛珩:“……”
“……再见。”
平淡又愉快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八点,在收到薛珩发来的定位后,傅榕准时赶到了生日派对举办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非常贵气的酒吧。
“贵”指的是它酒水的价格,“气”指的是消费者买单时的心情。
在订好的包厢门口鬼鬼祟祟地试探了一会儿,傅榕将整个包厢都看遍了,没有发现薛珩的身影,正疑惑自己要不要进去,背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低沉嗓音:
“不进去吗?”
傅榕一惊,回过头就看见了全身一新的薛珩。
为什幺说全身一新呢?
薛珩今天没有穿平时的白衬衣,而是白色POLO衫搭配黑色薄款外套,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安静地站在我背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傅榕当时就愣在那。
目光可疑地盯着薛珩里面穿着的那件POLO衫,不,准确来说是盯着他POLO衫领口解开的那两颗扣子以及……男神线条明朗性感的锁骨。
卧槽。
文科出身的傅榕心里只有这幺一句话。
但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包容了世间所有的溢美之词,低头看她的薛珩,下颌线因为低头的动作而略微收紧,脖颈肌肤上那凸起的喉结似乎在无声地诱惑傅榕向他靠近……
天了个神,何方妖孽在此勾引贫僧!
“进去,这就进去!”傅榕哆哆嗦嗦地扭过头,伸出颤抖的手推开了门,余光瞥过神情淡然的薛珩,强装镇定。
稳住!傅榕!不能受到男神的诱惑!
等等。
诱惑?……男神?
醒醒傅榕!这还没开始喝酒呢你咋就醉成这样?拜托用你的脚趾头想一想,薛珩诶!诱惑你?可能吗?嗯???
傅榕在心里打醒了做梦的自己。
这个生日派对在平静中平静地结束了,一切很好,无事发生。
也不完全平静。
酒喝到一半,服务员来送酒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恰好泼在了一旁的薛珩衣服上。
薛珩当时微微皱了下眉,冲吓得低头道歉的服务员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然后接过了旁边人递来的纸巾,偏过头皱着眉擦拭脖颈和锁骨上沾了的酒液。
傅榕的目光如狼似虎。
哦天,男神的喉结,男神的锁骨,男神的衣服被打湿了,就连肌肉的纹理都隐约可见……
薛珩用纸巾擦啊擦。
傅榕的心跟着痒啊痒。
那晚回到宿舍,傅榕做了这辈子做过的最猥琐最下流最无耻的举动。
她偷偷亲了亲床头那张照片上的薛珩,并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望。
我希望,今晚能上了薛珩。
真的,就一次。
梦里就行。
……汝闻,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