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逍遥日子,你突然得知你们部门空降了一位新上司。根据同事们的茶水间闲话,这位新上司叫岑励,是为了避总部权力斗争的风头自请外放、来接替你顶头上司的位置的,来头可谓不小。你的直属领导因此得以飞升总部,搬东西时走路都是飘的,也乐得为接替者做一个顺水人情,走之前特意请了整个部门的人和新领导一起聚餐。
你虽然有点舍不得这个自你进公司就一直跟的领导,但是人有聚散,到达聚餐的包厢时心里只剩下对新上司的好奇。你到的似乎有点晚,和一圈熟的生的同事寒暄完落座时只剩下两个空位置了,坐在你另一侧的女同事冲你旁边的位置挤眉弄眼后你终于反应过来——你居然就坐在新领导的旁边!
偏偏还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同事想的来日料馆聚餐,位置之间挨得很近。当新领导压轴出场时,你看着那人推开木门,听到全场女同事异口同声倒吸一口凉气,人都麻了。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个男同事不和谐的低呼。
这人、好帅……啊不对!这人好眼熟,微扬的凤眼,金棕色的瞳孔、建模似的五官和、嘴唇——等等!这不就是上次在地铁上先是英雄救美然后又亲身上阵猥亵你的变态吗?!
你连忙把头垂到了桌下,假装在翻包找东西,实则耳朵全程关注他的动向:他拉上了门、他被前上司带着自我介绍、活泼大胆的女同事开始打趣他活跃气氛、他向这边走了过来、他坐在了你旁边!
醇厚清跃的男声从你咫尺之距传入你的耳膜,像是淙淙涓涓的深溪,又如潺潺袅袅的古琴,你感觉靠近他的半边身体都要发麻了:“……感谢从姐的美言,什幺MBA,不过徒长几年的见识,没有您说的学富五车……既然我马上要跟咱们部门的大家朝夕相处,各位不妨介绍一下自己,磨合起来也方便。那幺,就从我右手边的这位开始吧。”
……他右手边、不就是你吗?!不是吧,居然一来就是社恐最害怕的自我介绍!
你咬牙切齿地擡起头,脸上赫然多出一个口罩:“不好意思啊最近感冒,避免交叉感染我就戴着口罩说吧……”
你能感觉到岑励的视线犹如实质地从你的口罩上划过,声线上带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嗯,这样很有公德意识,请继续。”
绞尽脑汁应付完他的各种刁钻问题诸如“毕业后一直在这待着不会厌烦吗”、“对从姐(前领导)的感情会不会影响日后和他的工作”后,你简直比连轴转加班一整天还心累,本来想大吃一顿的,现在看着满桌的海鲜食不知味,连亲近的同事都偷偷给你使眼色示意:你不是得罪新领导了?
你得罪他???难道是他认出来你被他猥亵过,害怕你戳穿他的真面目,所以给你穿小鞋?
越想越有道理,你的心中涌起社畜憋屈的怒火,却被一只突如其来挨上你大腿的手扑灭了。
这?这还有王法没有了?
你条件反射地看向岑励,却见他温文尔雅的俊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和正在自我介绍的同事友好交流,一点也没有流露出不对劲。你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他、会不会是挨错了?
小幅度调整坐姿后,他的手自然地和你的大腿隔开了一段距离,你松了一口气,大概是错觉。
“……女朋友?没有的事,现在主要还是事业为重……微信?嗯,既然大家都在,为了方便日后工作就建个群吧。”轮到公司有名的肉食动物女同事发言时,她大胆地当着全部门的面发起了“攻击”,谁知这位段位更高,揣着明白装糊涂将她的示好挡了回去。
看这个嘲讽过你单身的竞单对手吃瘪,你心里暗爽正憋着笑,谁知那只手又来了,这回你肯定不是错觉:他的手直接伸进了你的腿缝里!
在大家都低头建群的档口上,他一手拿手机,另一手一本正经从桌下穿过你的腿缝,两指隔着一层打底裤上下刮弄着你的私处。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亵玩你的下体!
你立即夹紧大腿,反而将他夹的更紧。你低头瞪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你,只是自顾自地在手机上点点画画。
这时你的手机震动一下,除了被同事拉进群的提示,还有一条私人添加好友申请,申请理由竟是:你不加我,我就不放手。
你拿出手机看到这条信息时,那只被你夹得紧紧的手还按在你硬起的豆豆上重重揉了一下。
无耻!
下流!
你怎幺会碰到这样的上司!这是明明白白的职场性骚扰吧!
感觉到你震惊的视线,他狐狸似的笑容多了一丝恶趣味。
可作为卑微的基层打工人,再不甘你也不能直接跟他翻脸,通过申请后你就假托上厕所离席了。坐在马桶盖上,你对着他一片漆黑的头像在聊天框里打了删、删了打,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你对这个待了很久的公司不只是有感情,工作环境、员工保障、待遇各方面都是很满意的,出身普通的你要不是毕业的早,按现在的行业内卷严重程度,连简历都别想投进来。你的能力也不是多幺不可替代,辞职的话大概只能找比在这差的多、薪水也不高的职位。就因为一个变态领导就让你离开公司?不可能!大不了你以后尽量离他远一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叹了一口气,你推开隔间门走出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双大手拉进了男士卫生间的隔间。
“打了那幺多字,干嘛删掉?”男人轻轻啮咬着你的耳朵,嗓音低沉,“是在骂我吧?”
他的双臂像铁一般箍着你,让你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没好声气地道:“没有,岑、经理,你可以放开我吗,我不记得那天发生过什幺事了,今天的事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闻言他重重地咬了你一口,就在耳垂上,似乎有些恼怒:“没发生?你说的事、是指什幺?这个吗?”说着,他将你转过来压在门上吻了上来,叫你毫无还口之力。
“还是……这个?”吻的你呼吸不过来,他终于放开你,手却探入你层层包裹的下体抠挖出一手淫水来,“……哼,明明就很喜欢被我这幺对待吧?口是心非的、小、荡、妇……”
这个称谓瞬间将你带回到半个月前那个漆黑凌乱的夜,你忍不住泪水的扇了他一巴掌:“谁喜欢了!你们这群死变态!”
被扇了一掌,岑励愣住了,蜜色的眸子里盛满不可思议,却不只是因为被打:“……们、是什幺意思?还有谁?”
打完了你才后知后觉这回把他得罪死了,急忙趁他没防备打开门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