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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钟诗的资源都不错,绯闻没有,片约不断,媒体争先恐后的追问,有没有什幺成功心得可以传授一番。

女人假模假样的思索一阵,居然说一心向善。

我呸!!!!

狗屁一心向善!!!

这不又看见她拿奖了,穿着衣着不菲的礼服出现在颁奖礼上面,精致的模样可真像橱窗里可望不可得的圣诞娃娃。

漂亮、精美、昂贵。

一万个孔叙也比不上她的丝毫,跟在后面提鞋都要被人嫌弃,说哪里跑来的野鸡。

你也配?

你也配碰钟诗的脚底!

招人恨的野鸡!

真是天与地的距离。

所以时至今日,就连孔叙自己也都云里雾里,她觉得是在做梦,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夜晚,钟诗跪在她的胯中,不情不愿的,女人不情不愿的给她舔着下体。

说出来谁信呢,她可是钟诗,而她只是孔叙。

舌尖温软湿润,试探着探进去,轻轻的舔一下,大明星她小心翼翼。

贺虔他不满意,不满意钟诗皱着眉,有些抗拒。

所以伸出手,男人摁着钟诗的脑袋,直接缩短了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

他硬逼着她,去舔孔叙湿漉漉的逼。

里面还有男人射进去的精液,流了一点出来,和淫水混合在一起。

所以钟诗哭的梨花带雨。

孔叙真是不敢当,她卖了半辈子,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幺一天。

向来都是她跪着,何时轮得到她舒服?

你看你看,钟诗苦着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不心疼美人呢,可孔叙就是孔叙。

是泥菩萨过河,自身担保的孔叙。

她不敢造次,甚至都不敢擅自把腿合上。

这一屋子的达官显贵,大明星都要跪下来给人舔逼,孔叙这个小妓女更是惹不起。

别扭是真的,舒服也是真的,舌尖是软的,女人也是软的。

怪不得大家争先恐后,都想出人头地,做个有钱人呢。

原来这幺快活啊。

“舒服?”

孔叙没忍住哼了几声,很快就被人捕捉到,贺虔的眼神里带着戏弄,看着桌子上光溜溜的小妓女。

“不舒服不舒服!!”下意识的,女人把头摇成个拨浪鼓。

“不舒服还叫?”

不舒服也得叫啊。

这幺多人看着呢,职业操守不能忘。

指不定她的骚样子就被哪个公子哥给看上了。

时间长了不敢想,三五七天的好日子指定能过上。

到时候再狠狠地捞他一笔,挣的是盆满钵满。

那样开心的夜晚好像就在昨天,她美滋滋的出台,拿了一大笔小费,还被大明星给伺候的神清气爽。

可每分每秒过的都快,一转眼,就只是一转眼,大明星上了颁奖礼,再也找不到那天晚上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了。

而孔叙,孔叙出现在夜晚,依旧是一个妓女。

用一身皮肉换取零星的报酬。

今天晚上她没出台,一清早美娜就给她打电话,说林彻会回来。

哦,原来是林彻要回来。

女人说的轻描淡写,可挂了电话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闭上眼就是林彻的模样,第一次见面时,孔叙才十七岁。

那个时候林彻就已经很有名了,大家都说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于他,林彻能成功,靠的就是命硬。

赤手空拳,白手起家,就连孔叙都不敢相信,那个叫人闻风丧胆的林彻,也只有二十几岁罢了。

他们在一个破旧的台球厅见面,那是很久以前了,林彻还没有如今的成就,所以所以他们在一个破旧的台球厅里见面。

是孔叙主动要求见面的,她开门见山,说别找张显玉了,他考大学去了大城市,昨天夜里的火车,人早就走了。

“那你是谁?”

“我是他家养的媳妇,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就是了。”

“就不是钱的事儿。”

林彻打进去一杆球,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孔叙还要说话,她昂首挺胸,抱着赴死的决心。

可男人打断她,看一眼过去,林彻问的不经意:“你说你是他家养的媳妇,那幺你叫什幺?”

“孔叙。”

“林愿认识吗?”

“没听说过。”

“张显玉走的时候没告诉你?”

是啊,张显玉走的时候没告诉她,他骗了人家小姑娘,连人带身,还有那金贵的保送名额。

本来该是林愿的,可张显玉不是个东西,偷偷的拍了裸照,一封邮件冲进了每个校领导的邮箱里。

作风可是个大问题,所以退而求其次,学校选择了排在林愿之后的,那个伪君子张显玉。

是谁说的来着,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

林愿这傻丫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碰上了人模狗样的张显玉,把一切都断送在他的手里。

当然,同样被张显玉断送的,还有我们可怜的孔叙。

她什幺都不知道,她无辜至极。

她找到了林彻,说别再纠缠张显玉…

别再纠缠张显玉…

时至今日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孔叙不愿意想,但禁不住林彻总是提起。

这幺多年过去了,你见没见到你的张显玉呢?

他还来不来救你?

再不来,你都要被人搞烂了。

是啊,张显玉他还来不来了?

每次林彻这幺问,孔叙都执拗着不言语,再很久之前小姑娘就明白了什幺叫人情冷暖,什幺叫忘恩负义。

所以张显玉为什幺不回来一次,大家伙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可怜啊,她和张显玉还没来得及海誓山盟,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就率先上演了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悲惨遭遇。

说出来都怕人笑话,上一次和张显玉见面还是在六年前,那时候的孔叙十八岁而已。

一转眼,女人二十四岁了,成了客人口中的破鞋,真要叫人给捣烂了。

可一转眼,她也才二十四岁而已,刚刚跨出大学校门,对人生充满希翼。

来不及,现如今说什幺都来不及了。

万幸的是后不后悔这个问题鲜少有人问起,所以孔叙锁在龟壳里,嚷嚷着没有时间考虑。

风尘仆仆的林彻和被窝里的孔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家伙上了岸,再也没有过去的流里流气了。

林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作践她了,这幺多年过去了,该还的孔叙都还了。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还要从张显玉那个懦夫说起。

林彻是个明白人,所以老家里那幺多的小混混,只有他出人头地。

孔叙也不像从前那样恨他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卖了六年的屁股,见识过太多的臭男人,把林彻变得慈眉善目了许多。

“这次回去你见到我妈了?”

“你哪个妈?”

“张显玉她妈。”

孔叙改口,盛了碗饭坐在林彻对面。

男人看她一眼,撑着下巴,乖巧的模样惺惺作态。

他知道她有多厉害。

很多年前是执拗泼辣的女孩。

她不哭,这幺多年都很少看到她的眼泪,好像只要她咬紧牙,一切就都能撑过来。

两个人,只有一碗饭,林彻问她:“你不吃?”

“我减肥。”

“多少斤了?”

“九十二。”

他擡手,把碗里的饭拨给女人一半。

孔叙一如既往的冒失,恨不得翻江过海的躲去南仔湾。

她捧着碗,一脸防备。

“你别想害我,我打算瘦到九十斤!”

“你快点把碗给我!别让我墨迹第二遍!”林彻沉下脸,半点也不肯让。

孔叙看着他,他也盯着孔叙,二人对视,像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们在破落狭小的台球厅里,一次又一次的交锋。

第一次是无疾而终,林彻不喜欢为难女人,放了孔叙回去,只要张显玉过来。

“有什幺事让他来跟我说,我跟你一个小丫头说不上话。”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撂下这幺一句话。

第二次在几天之后,又是孔叙不怕死的找到他。

林彻正打开一瓶可乐,擡起眼看到女孩背着光站在门前。

她不紧张也不害怕,目的明确的奔向他。

“你还记得我吧?我叫孔叙。”

林彻点头,不说话。

“张显玉欠你钱吗?”

“不算欠我,是他自己赌输。”

现在看,最初的几次交锋,林彻客气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小混混。

相反是孔叙,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莽撞的样子活像鲁智深转世。

甚至甚至,林彻再三相劝,不要再管张显玉的闲事,也别再来找我。

他种下坏的因,你硬插进来,就只能吃烂的果。

为了那幺一个人,这不值得。

可她怎幺听得进去呢,女人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张显玉一家养大她,从那幺小的一个孩子一直养到十七八。

一切都像是命运安排好的。

命运安排她凄惨平凡的一生,波浪滔天,她独自一人乘着单薄可怜的木筏。

命运也安排张显玉辜负他,临上火车之前把人狠狠地抱着,说那幺多好听的鬼话。

父母年迈,就托付给你了。

林彻那里…我们有点恩怨,我又欠了些钱,你想办法摆平,不要让他打扰我爸妈。

然后他一转身,连句谢谢都没留下。

孔叙拿着养育的恩情在手里,硬生生的把这一生都给毁了。

一次又一次,她站在林彻面前,拍着胸脯大言不惭。

今时今日,餐桌上二人对视,他拨一口饭,看着女人噎下。

“你再瘦就死了。”

“不会的,那年冬天你那幺打我我都没死,如今只是少吃几口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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