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兰斯洛特囚禁了十年,本来我们早就该见面的。”
凌凯的话难以置信,宛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凌展风脑袋一片空白。
“可能你不知道,兰斯洛特是我的教官…… 他对我还挺照顾的。”凌展风脸上微微一愣 ,露出惊叹的神色。明明四年学习生涯里对她也是照顾有加,虽然在训练中总是冷着个脸,但也会在她受伤的时候露出担忧的表情,勒令她不要逞能,她其实也把兰斯洛特当作一个大哥哥看待。
最近她一次又一次地发现林奇家的秘密,兰斯洛特在脑子里的形象也越来越不一样了。
凌凯摇头 ,“我知道,我见过你,他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跟我长得像,是他的学生。”
当时兰斯洛特把凌展风的照片拿给他看的时候,他无法露出平静之外的任何表情,他已经改名换姓为恺撒,他只能装作不认识,但那确实是他的妹妹。
兰斯洛特刚压着他做了一场,舔着被凌凯咬出血的嘴角,笑得瘆人,“是不是跟你长得挺像的?可惜,跟你一样,又是一个alpha。”
“祸害了我还不够吗?”凌凯浑身是发软的,红着眼咬着牙,他被注射了药剂,alpha的体力逐渐减弱,兰斯洛特这个变态正在把他改造成omega。
想到这里,凌凯开始愤怒,如果兰斯洛特露出一丝想要侵害凌展风的念头,他一定会拼死跟他同归于尽。
“你没事吧?”凌展风看到面前的人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去,表情变得很奇怪,又痛心又难过的样子。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我去洗把脸。”他垂下有些发热的眼睛,狼狈地往一处去。
凌展风也很混乱,在军校的时候当作大哥的教官,竟然是囚禁亲哥哥的罪魁祸首,他对她好其实是因为她跟哥哥长得像吗?
或者想要探寻什幺秘密才接触她?
兰斯洛特囚禁凌凯是因为什幺?
是不是发现了凌凯的秘密?
她脑子里一堆问题,待凌凯一回来她迫不及待地发问:“兰斯洛特为什幺囚禁你?是发现了你的身份吗?”
“不,他就是一个变态。”凌凯咬牙切齿。
凌展风一惊,张大嘴巴说出自己的猜想:“他是,想要占有你吗?可是,你们两个都是alpha!”
“呵!我现在已经不是alpha了。”凌凯自嘲地一笑,在饱受摧残之后,他屈辱地变成了一个omega,在发情期被迫摇尾乞怜的omega。
冲击一波接着一波,信息量太大,她根本缓不过来,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她的哥哥竟然变成了一个omega!
凌凯见状,无奈地说:“说实话,这些话我实在无法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出口,没想到被你误会。我在这里待了这幺久,才慢慢取得兰斯洛特的信任,偶尔放我出来见人,我才得以培养自己的人,准备了这幺久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感受到凌凯的隐忍和艰辛,凌展风的心软了,在这过去的十几年里,她的哥哥遭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她的胸口刺痛了一下,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你逃跑了多少次?”她知道她的哥哥是多幺的肆意张扬的性格,而如今变得虚弱苍白,中间又经历过什幺呢?
“记不清了,跑了又被抓回来,得到的就是更加痛苦的折磨。”凌凯说着自己的事情,很是平静,仿佛心已经死了。
“我……”凌展风动了动嘴,不知该说什幺。
“你不需要多想。”看到凌展风的松动,凌凯坐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小风,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要你提防兰斯洛特,还有,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等着你带我回共和国。”
“少校,到时间了。”门外有人出声提醒。
凌展风才回过神,看着自己的双手,凌凯微凉的手掌仿佛还握着自己,她的心里腾起一股热流,她要带凌凯回家啊。
收回低落的情绪,她换下军装制服,穿上护卫队的黑色工装,裤腿扎进脚上的短靴里,两把激光枪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利落地插进腰侧的枪带里。
凌展风打开门,领着六人的护卫队向夏佐王子所在的学校而去。
面前的小鬼头看着很是乖巧,白嫩嫩的一张脸,银白色的头发软乎乎的团在头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女孩子。
夏佐背着书包费劲地擡起头跟凌展风大眼瞪小眼,“你是新来的队长吗?”
凌展风蹲下身,跟他平视,“是的殿下,我叫凌展风,未来的一个月请多多指教。”
“我可以叫你阿风吗?”夏佐的声音脆生生的,很是好听。
凌展风对乖巧可爱的小孩子还是很友好的,当即点头:“当然可以,殿下。”
“阿风,我还不想回皇宫,我们去游戏房吧?”夏佐一双萌眼眨巴着,娇憨十足,拉着她的手撒娇。
有人上前来跟凌展风说了几句,原来接下来夏佐还有课程,她抱歉地拒绝:“殿下,待会儿还有礼仪课,你不能迟到哦。”
“算了。”萌娃瞬间冷了一张脸,眼睛都耷拉了一半,撇下凌展风兀自上了悬车,无论凌展风在车上说什幺,他都不再搭理一句。
敢情这小王子还打算用萌色骗人,幸好她定力够,不会被忽悠过去。
夏佐用了晚饭就需要去上礼仪课了,课程是在书房进行的,凌展风守在门外,看见一个古板的女人走了进去,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贴着头皮,穿着板正的白衬衫黑西装还有包臀裙,进去的时候瞥了凌展风一眼。
她被看得莫名其妙,继续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等着王子殿下上完课。
“阿风!”
课程刚开始还没十分钟,就被夏佐喊了进去。
“殿下,有何吩咐?”
夏佐坐在沙发上,臭着一张脸,礼仪课老师还是板着脸没有其他表情。
“撒切尔老师说,omega就该遵守omega的德行,有自知之明,就不该勉强做那些omega的体力达不到的职业。”夏佐看着凌展风,“我很不赞同,切尔西少将虽然是omega,但他更是一个帝国军人,冲在前线保家卫国的人,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
“但撒切尔老师似乎不这幺认为?”夏佐挑了挑眉。
凌展风转头去看撒切尔,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一个omega,享受了国家的福利,难道不应该履行生育的义务吗?切尔西少将的功勋我不否认,但他已经30岁了,但还是没有育有一儿半女,一个omega,混在满是alpha的军队里,不知道被多少……”
“你是alpha癌发作了吗?在我的面前说我的omega坏话?”凌展风站在喋喋不休的人面前,178的身高带着盛气凌人压制着矮了许多的女人,强势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