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吊袜

不知道这个清晨是感动催化了爱意,随后爱意激起了潜藏的动物性,抑或是别的转化过程发生在了陆西的心里,使今天的他非常的不知节制,虽然期间三番五次给了程阮喘息的空档,但只是换了方式和姿势的持续打击,说白了就是变着法儿的玩她。

她有点烦躁。

可也就是有点。

过分的舒爽让她觉得放纵在无边的情欲里,不加束缚地坠向欲望的深渊也不错。

可她还是不会表现出来,当感受到他射完后,一点温存的情面也不留,第一时间推开还闭着眼回味的他,撑了手就从衣橱跳下去。

“你要去哪?”他一只手轻松地将她的腰箍住,声音极具压迫性地在她身后响起。

陡然撤离的温软包裹,让射精后的尾韵无从享受,他的眉头有些不悦地拧起,将她的脸翻转过来,直直地盯着她。

程阮的腿早软了,从衣橱里下来跑两步简直用尽了腿部所有潜能,被他的手稍微一带又落入他的怀中。动作之间,滚烫的白色浊液从腿缝间的开口处倾泻而出,流的满腿都是,有些还蹭到了他身上,黏黏腻腻,那样子落在眼前的镜子里格外色情。

“我搞不动了...我要去泡澡。”程阮有气无力地瞪他,再一次投降,企图能唤回平时那个体贴的他。她现在有点怨恨自己怎幺没有去找易舒淇,而是留在家里面对一个像是磕了药的陆西。

这他妈就是现世报吧。

“你前面搞不动了?”陆西抱着她在地毯上坐下,手指探入她的阴唇,指尖抚摸过被摩擦的红肿的内壁,用不经意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让程阮头皮发颤的问题。

前面搞不动了的意思难道是.....

要搞后面。

他妈的不是才说过现在不会吗。

男人的话变质的速度也真是一瞬间呐。

程阮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难看的酱紫色,她深锁眉头,僵硬地靠在他怀里。

像是为了印证程阮的猜测,他的手指顺着流出的精液来到后穴,灵巧地顺着湿滑的液体打圈摩挲,摩挲出程阮口中倒抽的凉气。

“...疯要有个度...”程阮哆嗦着喉咙挤出一句没什幺杀伤力的警告,虚软着擡了擡臀从他的手上逃开。

他轻笑出声,擡手抚了抚程阮紧张得微微颤抖的背脊,凑近她,舔吻她的耳廓,朝里面轻轻呵出磨人的热气,“疯了哪有度?再来一次,好不好?”

浓稠的欲望并不是一次就能够纾解,铺天的爱意也不是一下就得以释放。更何况他本就积聚了许多想法,想要一一在她身上付诸实践,只是以前他用克制捆绑住了那些违背她心意的暗火而已,并不意味着他心里就没有动过那些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念头。

哪有男人不爱玩花样呢。

她腿上仍旧穿的好好的吊袜,此刻不正一寸寸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吸引着他去把它撕掉。

当程阮正在纠结于要不要答应再来一次时,男人落在她双腿上的视线又逐渐变的幽深,引导着臀缝下压着的性器,渐渐变硬胀大,炽热地抵在她泥泞不堪的后穴边,陡然搏动一下,惊得她心里发怵。

“好。”程阮终于选择向再来一次屈服,比起插入后面的恐惧,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并非是不舒服的,只是无法享受主导。

起心动念后,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翘起唇挨到他嘴边去亲他,带着强烈的讨好,逗得他笑了一下。

亲吻在逐渐平复的气息上擦出新的燥热,唇舌火热的交缠又响起新一轮的肉体的厮磨声。

吻着吻着,炙热的双手来到她的胯骨间,抓起裤缘朝两边用力一扯,颤巍巍挂在身上的丁字裤“啪嚓”一声,支离破碎,被他轻轻向后一抽,湿漉漉地掉落在她身后的地毯上。

本就带着未干水渍的性器在翕动的穴口外磨了磨,磨出她几声低声的呜咽后,挺进洞里。

这个姿势入的并不深,不算舒服,柔软的地毯即算铺在地上,可前后抽送颠簸时,着力点还是会将地板的坚硬传送至两人的腿上,从而硌出痛感,每动一下都会烙下一圈红色的印记,让她双唇紧抿。

他察觉到后,皱了皱眉,将她抱起来,放在矩形的玻璃柜上。

她臀部压着的玻璃板下,是一条条领带与一块块表,罗列摆放的妥帖而精致,与此刻柜上的她,形成鲜明对比,风格迥然。

陆西眯起眼,欣赏着这幅景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混乱错落美感,油然而生。

下身每撞一下,水滴就落在玻璃板上,越来越多的水滴落下,形成一块浑浊的浅滩,黄白黄白的,晕染到外部又是透明。

程阮趴在他的肩上,眼光扫过镜中凌乱不堪的自己,又落向他耸动的腰身,脑袋逐渐归于空白。

宿醉后的第二次性爱让程阮嗓子嘶哑的已经无法将爽感宣泄出口,干涸的像旱季开裂的河床,连嘤咛也发不出。

只能不停地喘,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剧烈快感下,急促的,迫切的去吸食空气。

他的掌心随着下身律动的节奏不断地摩挲过她裹着吊袜的腿,丝滑的质感使他摸的越来越快,插的也越来越急,漾出她甬道中一股股的湿潮。

双腿酸软地荡在他的腰间,又被他一下举起,向她的肩上折,把她压的往后仰,弯成一个可以让他欣赏抽送画面的姿势。

好羞耻,程阮吊着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难以面对此刻被折成充气娃娃的自己。

可闭眼后,感官又被极度放大,性器疯狂的抽送直抨上脑干,肉刃凶狠地次次撞上花心产生电流直达神经,脑内身下聚起如洪水波潮般的酥麻,一同将她送上了不知第几波高潮。

她哆嗦着睁开眼,视线模糊,再度落泪,好不容易酝酿出一声哀求,却又说不清楚意思,“...求你...别...”

声音干哑,带着一种气若游丝的挣扎,勾的他蹂躏的欲望又起,加剧了顶撞。

好像此时有那幺一刻又回到了曾经坠在粉里的日子,那种甚嚣尘上泯灭理智的放纵,从现实中猛然抽离麻痹大脑皮层的快乐,漂浮于空中抓也抓不住的极致幻觉,是那幺的相同,那幺的类似。

清晰阐述了欲仙欲死的奥义。

强硬的操弄持续了不知多久,当射意逐渐浮上脑海,比冲刺更先来临的是手上对吊袜的撕扯。

沾了体液的吊袜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不好撕开,撕了一次只有边角翘起,他改变方法从搭扣处往下使力,忽地一扯,黑色网丝终于不堪重负变成了几块黑色碎布,从她腿上掉落在玻璃板和地毯上。

随着他的动作,程阮定睛看了眼落满水渍与布屑的玻璃柜,咬了咬唇,心想不知道保姆进来收拾的时候看了会怎幺想。

但下体陡然加快的大幅动冲撞让她根本来不及想出个结果,就思绪飘散,全身的血液汇聚向下体,专心地去吞吐他,去含吮他.....直到热流从马眼喷涌进她早已被水液盈满的甬道,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抱着陆西的脖子,埋在他冒着热气仍旧带有淡淡香气的颈窝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等会阿姨进来收拾看见的话,好尴尬呀。”

他的思维尚且还在后置,置在极致的舒快中,随口说了句,“那让司机来收拾。”

程阮发出一声轻笑,咬了他脖子一口,”行吧,反正不要我收就好。”

他低头蹭了蹭她汗湿的额头,吻上她的鼻尖,眼光掠过地上和玻璃柜上的一片狼藉,语气中平日的温和又重回,“我收也不会让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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