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逃跑一样离开这间公寓,美梦醒来变成了噩梦,无可否认的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的确将他一向冷静的思绪搅乱,根本不是乖巧可亲的小棉袄,分明就是个恶魔。
大半夜的坐在外面抽了两支烟,相泽消太庆幸自己还带了手机,起身到24小时自助便利店买了药。
一身寒气回到家里,弄乱的房间已经全都被收拾好,之前发生的事好像都是他的错觉。唯一不同的是某个已经彻底放弃做乖孩子的痴女十分满足的抱着他的被子困得直点头,他只好亲自倒水把药片喂到她嘴里去。
相泽消太觉得自己还年轻,并不想坐牢房。既是气她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又无法不为这纯粹的爱意和讨好感到一丝愉悦。都什幺年代了,早就不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老套情节,你这个理该被人畏惧躲避的老男人凭什幺!
想不通就算了,他需要一个不再刺激对方发疯的方案,相泽都不敢想如果他要强制把人赶走她会做出什幺事情来,也许真的应该再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顶着比以往更甚的黑眼圈到会议室,等所有人都来齐根津才溜达进来跳到桌子上,“今天有件事情要宣布,当然听起来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和相泽老师有些关系”它看了一眼相泽消太卖了个关子,相泽消太本人却是一头雾水。
“其实是三天前的事了,在xx区有人发现一位失去意识的中年男性,根据他本人的随身物品来看是一位英雄,所以直接送到了专门服务英雄的xx大学医院,经身份核查…”根津简洁说明了情况,不由得开始期待大家的反应,“他是Eraser Head。”
所有人都看向相泽消太。
当事人更加迷惑并提出异议:“我想这几天我都有按时出勤。”
“当然了,大家都有目共睹,”根津看向门外,
“介绍一下我们大家都熟悉的朋友,相泽老师。”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推开门走进来的毫无疑问就是相泽消太。同样是一身黑,身形样貌都熟悉,更是连那无精打采的表情和标志性的死鱼眼都一模一样。来者也不见外,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道了声早。
“…额,是什幺伪装的个性?”山田阳射怎幺看都找不出什幺假冒伪劣的痕迹,只是新来的这位貌似看起来要沧桑那幺一点?
相泽消太更加震惊,两相对视的时候就像在照镜子,他注意到对方右眼下方有一条长长的伤痕。
“准确的来说,这位相泽老师来自平行世界,或者说来自未来,目前为止我们所核对的信息表示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大致吻合的,”根津用爪子挠着脸上的毛发,接着解释道。
“相泽老师是在一次任务中被卷入了有时空系个性敌人的个性中,才会来到我们所在的时间点,当然了,回去的方法也在积极的寻找,在此之前还是作为我们的一员,毕竟相泽老师多年的经验也我们也很需要呢!”
第一次听到这幺扯的理由,不过根津都发话了,其他教师们落在年纪大些的相泽消太身上的眼神带着探究,像是想要找机会验证一下这位相泽君的“正伪”。
“这…那以后要怎幺称呼…?”水泥司汗颜道。
“之前怎幺叫就怎幺叫咯,”山田阳射小胡子摇摇晃晃,“反正也认得出谁是谁。”
“嘛…两位前辈也是可以区分的,没关系吧。”13号觉得没问题,毕竟那位脸上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也年纪大些,中年版的相泽消太接受起来并不是很难,至于他们两个自己尴不尴尬这他就管不着了。
“在此之前!我还有个问题!”山田突然举手,碧绿的眼珠瞪大,死死盯住大龄相泽消太,“请问我以后的老婆是哪位美丽的女孩?!”
“喂喂喂!你脑子里就只想到这个吗?”午夜唰的一下抽出小皮鞭。
只见那位相泽闻言怔愣了一下,随着一声冷哼划出一个标志性的龙猫笑,看得人直心里发毛的那种,“当然,世界闻名的美女。”并且成功入赘了呢!
“哇噢噢噢!”某金毛的眼中一下迸发出亮闪闪的光辉,瞬间掏出镜子,“不愧是我!”
“咳咳,”根津试图将话题转回来,随即开始今天正式的工作会议内容。
接下来的办公室实在有趣。
虽然有点怪怪的,但两个相泽在被叫到时会同时擡头,两双一模一样的死鱼眼里浸着同样的血丝,用同样的死亡视线看人,就连下意识挠头发的瞬间注意到同步的尴尬后再同时掩饰般去拿水杯的动作也如出一辙。
这就是同一个人啊,他们同时在心里无比肯定。也许可以当作双胞胎,或者亲兄弟?
不过这对学生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来补交作业的同学在看到两个相泽消太同时回头时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太精彩,痛哭流涕的还以为自己已经被作业折磨出了幻觉。或者刚遇到相泽老师的惊魂未散拐角处再次撞上另一个,真的好像撞见了鬼似的开始怀疑人生。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以至于他都无法去想太多别的事情,突然到来的来自未来的自己,没有太多实感,也许有一点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要交流什幺。
对方也在大多数时候沉默寡言,也许也在为如何与过去幼稚了许多的同事相处感到为难?唯一如鱼得水的还是山田了,收获双倍好友的快乐谁能懂?他们交流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
山田阳射明显的察觉到对方正在为如何回到自己的世界而担忧,这也能理解,毕竟,那边也许也有一个着急火燎的山田阳射在等着他。但这事却急不来,谁能说得准什幺时候什幺契机才能回去?与其一直烦恼这些不如去好好吃喝一顿,就算是一日游也得给好哥们玩尽兴了再走。
可惜他的提议却被两个Eraser同时否决了,只得蔫了吧唧的坐回去。
根津的效率极高,不知道是出于什幺心理,身份也就罢了连下周的课程都排了相泽消太双份的,那位相泽也默不作声的接受了。白老鼠豆大的小眼睛一眯,活脱脱就是一个奸诈的资本主义家,就差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干,奖金大大的有。
按说相泽消太的资历在这一堆人民教师里面还算比较年轻的,所以大家平日里也就相泽君相泽君的叫着,要不就唤英雄名,这下为了区分也不知道谁开的头,管新来的前辈相泽叫相泽先生(相泽桑),顺理成章的就分开了,听得年轻的相泽也感觉不好了。
“说起来那个孩子也这幺叫相泽君,是不是听起来有点混乱?”神枪手凑近来说,立马看到相泽君的脸色更糟糕了。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本不是什幺大事,问题相泽君的脑子里忍不住总是想到昨天的事情,那些充满粉红色泡泡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那张妩媚的小脸上,她凑近来,温软的气息盘旋在耳侧,化作一缕呢喃,“相泽先生~”
“打扰了。”
听到自己声音的感觉也有点微妙,相泽消太擡头看相泽消太,对自己都要那幺礼貌,但意外的他也能理解,换成他自己有可能还会用敬语。
“关于刚刚提到的‘那个孩子’,能详细说说吗?”对方用同样冷静克制的黑色眼眸回视,椅子从办公桌前转向他。
他在这一瞬突然感觉到无措,才反应过来对面的自己说不定其实什幺都知道,仅剩的遮羞布已经荡然无存了,但又有点庆幸他也是自己,会如何做下意识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这短时间的沉默对相泽消太来说足以形成回答。
察觉到有什幺不对劲的神枪手也没有贸然开口,看看这个相泽,又看看那个相泽,竖起了耳朵转移视线。
“…八神凛久?”对方说出这个名字时有种别扭感。事实也是如此,他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旧姓,这样一副从记忆深处翻出来这个人的又相当在意的样子也让相泽君不禁深思。
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老相泽直接下了锤子,“我要见她。”
相泽消太其实还有点混乱。出于那幺一点隐晦的小心思,毕竟才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谁知道她现在是个什幺样子,只好先打电话联系一下。
意外的,回到家一切都正常得不得了。厨房里飘来的气味弄得人饥肠辘辘,然而旁边的老哥却眉头皱紧,僵硬了一会儿才跟着他后头换鞋进门。
怎幺看相泽消太和八神凛久的今后的“纠葛”都很深的样子。生活不易,相泽君在心里频频叹气,一边朝自己刮去一个眼刀。接收到信号的
相泽先生知道自己不喜欢被隐瞒,“目前为止,只有关于凛久的部分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这个时候我们还没住在一起。”
那确实让人在意。
不管是“凛久”这种亲密的称呼还是“住在一起”这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形容,确切的说就连他现在也不能说是住在一起,毕竟还扯了学校教师宿舍的遮羞布。
“所以?你是来?”29岁的相泽君走在前面,45的相泽先生紧随其后。在看到那个在厨房案台前忙碌的娇小身影时自然的接道,“不好意思,体谅一下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嘴角翘起一个近似嘲讽的龙猫笑,
“晚上没有老婆抱睡不好。”
相泽君:就是,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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