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网谈、约束
＊＊＊白耀光＊＊＊
回到家中的我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发呆，脑海内回荡着林文雪的梦话，这算甚么阿，已经爱我爱到这个地步，就连人的身分都打算舍去，只想成为我的『宠物』吗。
对于他的想法我真心不懂，我打开电脑登入了聊天软件，看到好友名单上亮着的头像，那是一名可爱女性的头贴，网名是「喜爱扮演的少女」，她便是我上一次约拍的模特儿──高玮伊。
『在？』我简短地发了个字。
『怎么可爱的耀光弟弟，又想找姐姐约拍了？』另一头回答得很快，顺便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现在没那个心情呢。」我打出这句话后，在内心中沉淀了一下该怎么说，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网路上那个最常用的套路「我朋友……」
『怎么了？有难过的事情？』
『我…我朋友最近有一点麻烦的事情，搞得我现在心情也有点乱。』我在键盘上敲着字，或许是因为隔着萤幕的关系，我很轻松地将自己内心的话给打出来。
『他最近被好朋友给告白了，而且不是异性朋友而是同性朋友，他现在心情很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个告白的男性友人的母亲居然也知道儿子的性向，甚至跟我朋友说了，只要跟他儿子啪啪啪，就可以答应我朋友一件事情，哪怕是跟她做爱都可以。
因为太过荒唐的缘故，我朋友找我诉苦，但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给予高玮伊一点思考的时间。
聊天室窗大概沉默了几分钟有吧，最后少女发来了一个同意的申请──通话要求──不太懂她为何发出这个要求的我，还是按下了同意，虽然我没有麦克风就是。
语音很快地就接通了，遥远的那一头传来少女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喂，听得见吗？】
「可以，我没有麦克风。」我在聊天室窗回了这句话。
【没事，你听就好。】高玮伊这样说着：【你说的这件事情真的挺复杂的呢，任何人知道都会感到困恼、不解，甚至是想要远离那个变态吧。毕竟同性恋这档真的不是任何人可以接受的，更何况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的周围。】
我怎么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事情的真相，正在委婉地告诉我呢。
【你可以试着告诉你的朋友，不要焦急地远离他那位告白的友人，试着跟他理性的沟通、慢慢地引导他的性向，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就尝试的跟他制定条件让双方都同意的约定，来避免隔阂更进一步的加深。】
原来如此沟通、引导…是吗。我暗暗的点头。
【我用自己当例子好了，我的妹妹是严重的姊控，甚至已经有点病娇的程度，当初我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很惊讶，不过我没有选择逃离妹妹，而是慢慢地引导她、跟她立下约定来束缚她的情感，至少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我想你只要有心的话，慢慢来一定也可以的。
不过…唉、嘿嘿……】
忽然的，高玮伊笑得有点猥亵。让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跟男人间的爱情挺不错的阿，知男而上、男上加男、这都是挺好的事情啊，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希望你朋友跟那位告白的友人再一起呢，这样或许我就能在现实中看到耽美的剧情呢！】
腐女…这个女人绝对是腐女……说起来当初在会所的那位角色扮演的医生，好像也是个腐女的样子，怎么我附近的女性都怪怪的。
忍住打字吐槽的举动，我只是在内心默默地吐槽。
【好啦，我的建议就到这边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朋友的选择了。】
突然的，我内心冒出一股冲动，我的手不由得将内心的话语，在聊天室窗中打成字体发送出去。
『那…你希望你的男朋友会有一个『男性的女朋友』吗？』
【…………】
语音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默默地离开了。
【嗯……耀光弟弟真是问了一个好问题呢。】高玮伊沉吟了一会。
【既然是耀光弟弟的话，那姊姊我就老实说了，我还真的挺希望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的，不过世界上应该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好事吧，好啦，你也别往心里边去，这只是我的一个奢望而已。】
说完后的她挂断的通话，就连聊天软体上的头像都黯淡下来，看来是下线了。
希望有这样的男朋友是吗……
我望着黯淡的头像呢喃自语，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上床、睡觉等明天的到来。
翌日，我早早的起床准备前往学校，我不太清楚今天林文雪会不会来，不过我也做好了他没来的打算，那就是由我去他家里，将我的决定跟他说清楚来。
果然，林文雪依然没来上课，班主任给的回答是生病还没好，但我知道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在逃避我，就跟我之前打算逃避他一样。
放学后我来到他的家中，他正在和高清雅在客厅看电视，看不太出来生病的迹象。
「耀、耀光？！」林文雪看到被母亲领进门的我显得很惊讶。
「是我。」
我看着他随后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了…」我慢慢地开口。「虽然我感到有点惊讶，但我就如同我那时候所说的一样，我会支持、祝福你。
我不讨厌你喜欢我、爱着我，但哪怕是我也经不起长时间的这样的氛围，所以我想跟你定下条件，只要同意的话，我会试着去接纳你的感情。」
随着我一字一句出口，林文雪的表情相当的丰富。
「甚么条件我都答应！」
甚至连我的条件都还没提出来，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受到主人宠幸的小狗一样，如果有犬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是兴奋地左右摇晃不已吧。
「现在我们都是高中一年级，从现在开始到高中毕业，总共三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尝试接受你的感情，而你要答应我的事情是，三年内找一个女朋友交往，想尽办法感变自己的性取向。
替你的家族留下一个后代，这是我所要提出的条件。现在听完了，你还接受吗？」
「当然接受，虽然我不喜欢女生，但是为了你我会去努力接受的！」林文雪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高清雅身上。
「不过相对的我也要提出一个条件，这三年内你尝试接受我的时候，也要照顾我母亲的生理需求，她已经孤单很多年了，在夜里耐不住寂寞的用假阳具自慰太久了，我想她应该很想要真实的肉棒插在自己的体内，当然可以的话，每次的『安慰』时间，我想要尽可能地在现场。」
我听到这里都整个傻眼了，这是什么要求，会是亲生儿子提出来的卖母要求啊！虽然我不会厌恶这个条件就是，但是你都不替自己母亲想一想的吗？
我看向一旁的高清雅，发现她并没有讨厌的情绪，甚至脸颊有点微红，似乎是有点意动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这一对母子到底在想甚么我完全搞不懂了啊！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氛围，我连忙起身想要逃离这间房子。
「嗯，我送你。」
林文雪站起身来送我到门口，然后一把扯住我的领子，踮起脚尖堵住我的嘴。
这不是甚么热吻，只是一个单纯的一碰即分的亲吻。
看着楞神的我，林文雪笑得很灿烂。
「掰掰，耀光。」
就像是在送别爱人一样（是单方面的爱人没错），林文雪朝我摆手，目送我离开。
走在路上我摸着嘴唇，对于被他突然袭击感到讶异，但内心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是刺激？又或者是兴奋？
怀着这样的情感我回到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