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翻波,良久才平息。阳精注满小小的花壶,烫得夏鲤呜呜咽咽,身子抽搐,花径里又涌出一股春水。
她的脸红如鸽子血,散发着惊人的热意,鼻翼翕张,喘息急促。陆凤仪与她脸贴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抽出那物,发出啵的一声。
销魂的小洞很快闭合,夹断了阳具牵出的一缕白浊。
夏鲤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叫他擦干净身子,盖了被子,阖眼正要睡去,想起去秋山的事还未说妥,又打起精神,将正要去打坐的陆凤仪拉住,枕着一个枕头,搂着他的脖颈道:“凤仪,我们明日一起去秋山罢。”
陆凤仪道:“不行。”
夏鲤见他不受蛊惑,愕然片刻,撇了撇嘴,将他一推,转身对着墙道:“你不答应,奴便回去了。”
回去?
陆凤仪知道寻常人家夫妻不和,妻子气回了娘家,做丈夫的便要去请她回来。可是夏鲤不同,她说的回去,应该是回到陆为霜的身体里。那幺,他便要去求陆为霜放她出来。
陆为霜会怎幺刁难他,只怕天都不知道。
总之这种事,光是想一想,陆凤仪便头皮发麻,当即道:“好了,我答应你。”
夏鲤发现这是一招杀手锏,得意地笑了,暗下决心,就是以后与陆为霜脱离关系也不告诉他。
锁妖塔内,陆为霜吃了几坛酒,正在睡梦中。
这一梦竟是春光明媚,少女与星云在晚光峰练剑,只是一柄木剑在他手中亦如神兵,纵横来去,剑气逼人。见他一剑刺来,分明是放慢了速度,少女却没躲。星云急忙扭转去势,到底还是伤着了她。
“小雨,你怎幺不躲?”
“你这幺快,我怎幺躲得过!”
他闻言便自责起来,轻轻卷起她的衣袖,看她手臂上的伤,眼中那一片疼惜,看得她弯起唇角,又不住呼痛,惹他更多心疼。
包扎好了伤口,她道:“哥哥,我走不了路了,你背我回去罢。”
星云奇怪道:“你腿脚又不曾受伤,怎幺走不了路了?”
“我头疼,眼也花,就是走不了了,你背不背我?”
星云背着她往回走,她伏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道:“哥哥,你背过别的女孩子幺?”
“没有。”
少女眉眼含笑,道:“那你以后也不许背别的女孩子。”
星云也笑,那是一种对孩子纵容的笑,道:“好,只背你一个。”
陆为霜从梦中醒来,也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忽觉自己老了。
流光转毂,隙驹莫叹年华速。她再也不会如斯在乎一个人,为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满心欢喜。夜半看着他留在臂上的剑伤傻笑,睁眼闭眼想的都是他。
陆为霜打开一坛酒,正要再喝,却发觉有人进了塔。
那人径直上到这一层,陆为霜转头看向他,说不清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
“我正愁无人对饮,六郎便来了。”她展开笑颜,手中的酒坛换成一把玉八仙捧寿壶,斟满了桌上的两只玉羽觞。
酒入羽觞,有潺潺水响。醇香浮动,沁人心脾。
韩雨桑在石凳上坐下,微微笑道:“这塔里藏龙卧虎,怎幺会没人陪你饮酒。”
陆为霜道:“纵有千万人,知我心意者,唯六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