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男孩子声音

从来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居然开始忧心以后来,真是奇闻。

现在还有寄人篱下的担忧,真是烦人。

她一把薅过许晓星,把脑袋埋到人家胸脯里,闷声闷气的:“我有事,你得陪我玩儿。”

许晓星可爱的圆脸也难得的皱起来,她还没看过小恶魔这样难过的样子呢。

“好啊,你要玩儿什幺?”她温声细语的询问,抱着小恶魔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也不介意人家占便宜。

涂笙擡起头,面颊在她弹软的胸脯擦过,目光扫过已从兴奋变得面无表情的许子封:“回我房里玩儿?”

许晓星点头:“好啊。”

说着就要拉着她起身,却听许子封慢悠悠开口,“我看还是叫个医生来看看,好了就早点把你送回涂家的要紧。”

他眯起眼,视线轻飘飘落在两个女孩缠在一起的手臂上。

涂笙对他这种明晃晃的威胁无比不屑,她看他那阴阳怪气的神情,就晓得他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小星星。

这事儿显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不,许晓星一听要把她送回去,立马有些急,“啊?哥哥你不是说涂二叔叔让你帮忙看顾笙笙一段时间吗,这就要送她走啦?”

许子封面不改色:“涂家的人我可看顾不住,涂二爷自己也不放心,刚刚跟他通过电话,明晚就有人来接她了。”

许晓星信以为真,很是可惜,“啊……我还特地请了几天假,想过来陪你呢。”

她这时候应该在学校的,但听说了涂笙的事情,立马找借口请假跑船上来了。

涂笙装模作样的哎呀几声,语气好像很惋惜似的:“没事儿,下回我去找你玩吧。”

她说完好似没什幺精神的出去了,借口回房间去给涂家人报平安,也不要许晓星陪着。

再要她一直陪着还得了,许子封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兴许一个不爽就要反悔。

由于她这许疯子表哥占有欲太强烈,她接下来两天都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大概是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还是有些吓到她了,这两天她都睡得不好。

夜里总是做梦,头也总疼。

中途有医生来给她做过检查,也只叫她多休息,还给她开了助眠的药物。

第三天晚上她睡得好了些,船却在某个港口靠岸。当时是晚上九点,也不知停在哪座城市,停泊的港口挺繁华。整个落地窗外的灯火万家,都盖过了满天的繁星。

就是吵得很,原本稍微好转的失眠又变本加厉。

许晓星是早就被送下船了的,自那天后许子封也没出现过,只有两名保镖守在她房门口,还有一名女护工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在港口停靠一晚后,第二天一早许子封打了个电话到她房间,叫下午三点她下船,换乘另一个游轮。

他说到时候会有人来带她走,还叮嘱道:“那艘游轮上的乘客都非同一般,你上去后尽量低调,我不保证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涂笙倒挂在床沿,望着外头的蓝天,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把我送哪去?”

那头的人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没忍住翻个白眼,啪一下把电话挂了。如今小脾气是没处发泄,只好找手机出气,全新的手机就这幺被她当板砖一样扔了出去。就是地上都铺着地毯,摔出去也完好无损。

用过午饭后,下午两点半左右就有人来敲她房门,一名看上去很利落的中年女人,话也不多,只说她受吩咐来带她走。

原本她也没什幺东西可以收拾,换了身低调的长裙,脑袋上扣着一顶宽沿帽就跟人离开住了几天的房间。

她下来才发现这艘船很大,一看就知道是观光游轮。但她第二次登陆的游轮更大,船头挂了一面中国国旗,一面欧盟国旗。

若是去欧洲,那恐怕在船上要待不少时间,涂笙心事重重的登了游轮。

正如许子封所说,这艘船上的人都非富即贵来头不小。特别是从三层的甲板一层层往上时,越来越越豪华的装饰,越来越多的保镖。

时而有人从房里出来,沿着长走廊往正中的楼梯走,涂笙一路上到第七层,已经在来时碰到许多眼熟的人。

她没主动与人对视,匆匆攀着扶手快步往上。

等到了房间,她才晓得现在停靠的港湾,是她上次没来成的拉瓦格。

她因为额头的伤几天都没能好好洗头,今天换到这个游轮,有医生来给她拆纱布。拆完后她懒得听叮嘱,立马奔去浴室好好洗头发洗澡。

出事那天她虽然晕过去了,但其实没受多大的外伤,脑袋撞到了而已,恢复几天就好了,自己洗澡也不成问题。

再出来就该吃晚饭,照顾她的那个女护工没跟她上船,这兴许意味着她要自己出去觅食。

套房衣柜里有很多衣物,她找到一身比较低调的T恤和短裤换上。守在门口的保镖预备跟着她,被她制止了。

游轮上去各个地方都有指示牌,vip餐厅在四层。可以坐电梯,也可以走中央楼梯。

涂笙微垂着头跟在几名服务生后面,从楼梯往下走。

六楼似乎有个露天泳池,她下去的时候,看到几名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相携着在走廊里穿梭而去。

再下到五楼,人变得多了一点。她立在楼梯拐角处,看了一眼指示牌,发现上头有赌场的标注。

占了比较大的篇幅,箭头往楼梯口朝左。涂笙往左看过去,只看到长廊两边诸多的保镖,还有船上的安保人员。

她暂时没兴趣进去找乐子,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四楼的vip餐厅自然不是自助,各式各样的菜都有,可以点单。她如今身上分文没有,只有一只腕表跟脖子上的项链比较值钱,但这两样也不能随便用出去。

涂笙点完单底气颇足的叫人把账单记到七楼的房间,她都报出七楼的房号了,服务员也不敢多说什幺。

统共才七层的游轮,住在五层以上的都不是什幺泛泛之辈,至少钱肯定不会差。

吃完饭后她终究没忍住去五楼的赌场转悠,许是五楼的安保见到她从楼上下来过,任她穿过长廊随意推开门进去,连身份都没有查。

赌场不是特别大,但里头很热闹。各式各样的玩法都有,有赌德克萨斯扑克,有俄罗斯轮赌盘,还有赌骰子大小等等。

涂笙背着手在人群中穿梭一圈,觉得不过尔尔,她丝毫没有想参与的冲动。

从她进赌场到出来,统共过去没有五分钟。反正游轮上消遣很多,六楼可以游泳,五楼另一边还有个酒吧,里边到了晚上应该是有人跳舞的。

她默默计划一圈,缓步往楼上去。从四楼开始每层楼的楼梯口都有安保人员,见过她从楼上下来,因此她上楼也不会被拦着问身份。

倒是有一些忍不住好奇心的下层游客想往上,立马就会被堵住去路。

涂笙慢悠悠的过了六楼,再往七楼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涂笙学姐!”

一个干净的男孩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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