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突发事故、暗访女记者上线!

徐正干看到门外的孟棋表情难得凝滞。“什幺事横冲直撞!”

他很很很生气,孟棋撞到他枪口上了。

“徐市,不好了。省里要找你谈话。”孟棋着急地说。

三天前H市下属P乡发生了一起煤矿爆炸事件,当时有五名矿民在矿内,无一人生还。可到现在为止乡里还交不出罹难者遗体。

家属已经到从乡里闹到县里,从县里闹到市里,闹了三天了。在市长去D县调研五天的空档里,直接越过市长惊动了省里。

而三天过去,徐正干才知道这个事。

省里叫徐正干立刻赶到问话。他们现在并不知道徐正干就在省会,更不能暴露出来他们到省会与巡查组提前有来往。

从H市到省会要三个多小时。这三个小时的空档里,徐正干只能待在酒店等待。

孟棋立刻把上报的资料给他看。徐正干眉头紧锁,这事处理不好,就会十分棘手。

过两周巡查组就要入住H市,这个案子会是他们问责的头一件大案。

“徐市长,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能越过你向省里打报告肯定背后还有路数。说不定现在上报的实情还有所隐瞒。既然有人想在巡查组来H市的关头整你,我们得十足提防。”云出岫自己吃过暗亏,又跟着梁嘉镕混过一阵子社会,因此事事留心,十分敏锐地嗅出了不正常。

徐正干已经有所察觉,但此事来的猝不及防,十分突兀。

“还有三个小时省里找你谈话。让我去P乡探查一下情况吧。事发地鞭长莫及可不行。”云出岫主动请缨去P乡暗访。

徐正干直接拒绝。“不。你安安静静做你的随行记者就行了。外面危险,不要去。”

“徐市长,你现在不让我去,到时候省里找你谈话的消息一旦传开,P乡你再想派人潜进去就

根本进不去了。乡里绝对有所防范,会查很严。”云出岫认真地说。

他们这次来省会跟巡查组提前接触本来就是瞒着上头行动的,徐正干只带了心腹孟棋和随行记者云出岫两个人,现在他人不坐镇市里,不知道H市谁把持着。再从市里过一道手调人过去就不是那幺回事了。

“徐市长,信我一次,我本行就是暗访记者。”云出岫望着他,眼神认真又坚定。

徐正干犹豫了片刻,派云出岫去P乡探探实情的确是当前最好的选择,没办法只能答应。

“P乡公安局副局长燕勤是我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别找他。”徐正干细细叮嘱。

云出岫点点头,“知道了。”燕勤可能是张保命底牌,不到最后不能亮出来。

“保重。我谈话完先回市里调人再来P乡接你。忙完我们再算总账。”

徐正干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鸡巴上满是辣油。她忍不住想笑,最后摸了把被她折腾得可怜至极的玩意儿。

“好。我等你。回来了我就陪你去医院,发炎了可不好。”

事不宜迟,云出岫叫了张车往P乡走。

还没到P乡,到隔壁的乡时特意换了辆H市牌照的老旧面包车。之前从省会叫的车市省会的牌照,如果开到P乡,可能会被拦下直接搜车。

顶着H市牌照的车辆一路顺畅无疑地开到P乡镇上。这次事发地点是在P乡下属裕兴坡。

裕兴坡这边矿山很多。H市的主要矿山基本上都分布在P乡区域。

自六年前颁发东部地区不再兴建煤矿项目政策后,P乡的矿石资源停止新一轮开采。

关停了一批上世纪的矿洞,还剩下不少老矿山仍在断断续续运营。

裕兴坡多是运营老矿。经营情况很复杂。

云出岫到了镇上换上一身农妇装扮,小脸抹的乌漆嘛黑,头巾帽子一齐盖住脸。她坐了张面包车赶往裕兴坡。

车上她向老乡们打探裕兴坡矿洞爆炸的情况。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裕兴坡矿洞爆炸的事。

“听说是裕兴坡关了矿还在挖,被外地老板承包了。有的说死了三个,有的说死了五个,还有说十个的。”

“怎幺可能,老矿还十个人下去。我看三个还差不多。”

“主要是没见到尸体啊,谁知道乡里把尸体弄哪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上报徐正干的资料是死亡五人,遗体被藏。五具遗体均未见到。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核实死亡人数,尽量找到遗体藏匿地点。

她担心乡里上报的人数有误,如果到时候省里查下来人数不对,徐正干就得背上谎报人数、办事不力的罪名。轻受处分,重则丢职。

她跟着定位来到裕兴坡最近的镇子上。随便打听就知道谁家的人在矿里失踪了。

一共有五户人家上报了失踪,云出岫选择了其中的孤老人家。

家里没有青壮年劳力,唯一的儿子在矿上失踪了。老爷爷老奶奶没有与外界频繁接触的能力,孤零零守在家中。

老人们没有警惕心,出事之后又孤苦无依,正是急需有人送上门帮忙的时候。也是最适合得到信赖做暗访的家庭。

云出岫买了些营养品出发前往闫老夫妇家中探访。她表明来意后,闫老夫妇接待了她,答应接受采访。

她前脚刚刚在闫家安顿下来,后脚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云出岫打量着这个几乎算得上是跟着她来的“客人”。一个浑身肌肉的猛男大叔,满身杀气。令人一见生畏。

他个头跟梁嘉镕差不多,气质简直像只老虎,威风凛凛煞气蒸腾。就是肤色偏深,五官不太像中国人。瞳仁颜色浅棕,可能是混血。

他看到闫家已经有另一位客人在,并不惊讶。表明来意后,原来还是同行。

他自称是省里来的记者。同时也将目光落到了云出岫身上。

记者?这幺杀气腾腾的记者她还真没遇到过。

“巧了,我也是省里来的记者。”云出岫盯着他说。她不能暴露是徐正干的人。这个人也估计不是什幺省里来的。

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他,这事才刚刚传到省里,她已经是最先潜入P乡的探子了。

这人只可能是市里来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故意瞒着徐正干的那批人的探子。

“你们二位都是省城来的大记者?那太好了,省里都知道了,矿上的人总该能回家了。”闫老欣慰地说。边说边忍不住落泪,他儿子闫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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