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昵昵(h)

帐中本应熟睡之人高喊救命,春喜撩开帘子,急急忙忙唤道:“娘娘醒醒,娘娘——”

淑妃缓缓转醒,全身发汗,面色惨白,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

“娘娘可是魇住了?”春喜拭去淑妃额上虚汗,斟来一碗热茶。淑妃却如见了鬼,一把打翻茶盏,拽过春喜半边胳膊:“那两个婆子,你寻一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

那边厢昭阳殿,南婉青幽幽睁开眼睛。

“如何,当年之事她知道多少?”随随手一勾,撤了护法的符咒。

南婉青道:“什幺也不知,不过是得了一个外院看门的,不曾进过内院,还能知道些什幺。”

随随点点头:“这下可算放了心。”

“不。”南婉青直起身,神色凝重,“白继禺,不能再留了。”

“你是打算……”随随忽地住了口,瞳仁乌亮,映照屏风画卷,万里河山,双日凌空。

“他来了。”

一缕青烟消散,随随扔下三字眨眼间失了踪迹。铜漏滴答,杳然无人声,随随五识清明,闻常人之未闻,知常人所未知,来无影去无踪,南婉青早已见怪不怪。

缎面软枕绣鸳鸯,荷叶并荷花,和和美美的好彩头。玉人睫羽密而长,掩下满目狠厉,枕边摸出一册话本,南婉青胡乱翻几页,也不管说的哪一折,平平整整摊开来,便是看了。

手挽珍珠帘,轻起轻落,内殿一灯如豆。石青衣袍行动生风,烛焰四下晃动,光影明灭。

“黑灯瞎火的,也不怕眼睛疼。”铜鹤衔红烛,借油灯之火燃一簇华光,移来床前案几。榻上人却不领情,啪一声合了书,手往耳边一放,扭过身子,自顾自睡起来。

鸳枕青丝散,应是才浣的头发,松松勾于耳后,圆润小巧,莹莹如月。身后贴来男子紧实的怀抱,气息清列,犹带秋夜风凉。

“这回用的什幺香,倒比桂子好闻。”

耳畔温热吹拂,酥酥痒痒。南婉青不咸不淡“嗯”一声,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不知她又堵什幺气。

腰侧纤手虚握,宇文序拢入掌心,五指交错,指腹顺着指节柔柔摩挲。怀中人阖了眼,仍是静静的,不闪不避,想来并非气他。赏花宴一事宇文序也有所耳闻,四时百花开,后宫女眷择几个黄道吉日聚首闲话,消磨辰光,往年也请了宣室殿,只是他如何有闲工夫理会,自然不去。

“午间膳房呈了一道姜汁撞奶,我差人送来,你尝着如何?”

粤式点心,牛乳煮化白糖,倒入姜汁,放凉凝成酥酪状。宇文序不爱吃甜食,记挂着有人喜欢,且生姜性温,秋冬二季南婉青时常手脚冰凉,这点心最合她吃。

“没吃。”简短利落。

正经的国宴家宴,南婉青尚且不乐得坐一坐。上回中秋宴,宇文序使了多少手段才换来南婉青松口,今日这小小私宴她竟自己去了,还闹出这样大的脾气。

男人臂弯收拢,胸膛愈发贴紧单薄的脊背,宇文序将人圈揽怀中:“听说有只猫惊了鸾驾,还摔了一柄如意,宫中野猫也该抓……”

“你听了假话,”南婉青总算睁开眼,“是我自己摔的。”

思来想去,想不通皇后为何替她遮掩,南婉青歪过头,细细打量宇文序神色。

目若寒星,黑白分明。

“摔得好。”

纤纤玉腿勾上男子腰侧,南婉青翻过身子,便将宇文序按倒裙下:“你且说道说道,好在何处?”

长颈削肩,凝霜一样的白,美人跨坐身上,盛气凌人。宇文序道:“若是说得好,娘娘有什幺赏的?”

“赏?”南婉青缓缓俯身,墨发滑落肩头,先一步抚上宇文序鼻尖。

幽香缭绕,晕染丝丝酥麻,二人呼吸交缠,相隔不过半寸。宇文序等不及,擡首吻去,美人指尖金银蔻丹,似繁星点点,拦下那人急不可耐的唇。

“常言道:钱货两讫。话还没说半字,就想着讨起赏来了?”

宇文序擒住横亘身前的手腕,另一手揽上曼妙腰肢,轻易将人按在身下。薄唇寻去白嫩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我向来是先取了货,查验好次,方且交付银钱。”

南婉青笑道:“那陛下看来,妾身价值几何?”

秋水浮光,潋滟生辉。

“你是我的。”男人音声低沉喑哑,不容辩驳。

素罗裙飘带束胸,随手系的活结,他三两下扯散。大掌复上玉乳,拇指勾着一点嫣红逗弄,男人指腹薄茧粗糙,不时擦过乳晕。美人娇喘细细,朱唇微张,贝齿隐约可见,内里小舌香软,时时诱人纠缠流连。

可若是低头深吻,便将娇声低吟悉数堵尽……

“嗯——”杏眼迷蒙,好似浸透清酒,只消一瞥醉人心神。宇文序忍着心头痒意,寻去耳珠厮磨,鼻息吐纳,热气蒸腾,唇舌吻出道道红痕,或深或浅,声声娇媚也随之高低婉转。

情牵意动,全然由他掌控。

“向之——”南婉青身下春潮泛滥,欲根早已昂扬擡首,隔着衣袍有意无意戳弄,龙首嵌入腿心,濡湿一片裙摆。

“向之……”

他不答话,舔舐耳垂的气息渐渐沉重。南婉青指尖打着颤,手脚无力,解不开腰间革带,只好合拢腿根,夹紧胀大炙热的物什前后摆弄。

“向——”

紧涩喉间溢出闷哼,宇文序也不管腰上玉带,拽了亵裤匆匆一顶,直入花心。幽径温热湿滑,严丝合缝,最是销魂处。细嫩双腿圈上宇文序后腰,南婉青往前一送,将那巨龙吞得更深。

“你在里头,”娇声娇气,“你才是我的,你嗯、嗯啊——”

男人胯下骤然发力,噗噗作响,宇文序顾不得脱去衣袍腰带,掐紧玉臀便是一阵狠命挺动,粗大肉根碾平内壁褶皱,顶开泥泞的幽谷,长驱直入。

“啊、嗯——嗯——”一身快意无处纾解,南婉青只得掐紧男子结实的臂膀,指尖隐隐发白,一声胜过一声娇媚动人。

宇文序一气捣弄百十回,身后半解的亵裤长裤拧作一团,一耸一耸抖落下来,歪缠在腿间,溅了点点白沫水液,淫靡不堪。阳物深入花心嫩蕊,坚硬炽热,来势汹汹,前后再是百余下,逼着人神魂颠倒。

“慢——嗯……”袅娜身躯盈盈一颤,南婉青受不住这般风狂雨骤,早早丢了。玉体松软如泥,唯有甬道自顾自拧绞,裹着粗长不许离去。

“是要这样慢?”

男人五指探入身下人汗湿的鬓发,宇文序抵着腿心研磨,龙首旋开层叠软肉,别是一番缠绵滋味。南婉青未及答应,身下一空,宇文序已然尽根撤出。

“怎样都好……”呜呜咽咽十分可怜,愈发张开了腿,只怕他不肯进来。

宇文序只是暂且抽身除去衣物,不想南婉青如此动作,腿间水光淋漓的物事又大了一圈。

“好向之——”穴口一张一翕,鲜艳欲滴。宇文序褪尽衣衫,便将人翻过身来,粗壮臂弯搂紧腰肢,龙根顺势挤入湿热花穴,又是重重一顶。

“唔……”玉乳摇晃,晃出白花花的光。

美人肩头圆润玉嫩,沁出薄薄一层香汗,宇文序张口咬上,劲腰连连耸动,喘着粗气问:“这般好是不好?”阳物顶端微微翘起,撞入先前不及处,一下接一下,似要将花心揉碎。

“好、嗯哼——啊——”南婉青咬着唇,娇吟零零落落,如何凑出一句整话应承。

案头红烛忽明忽暗,羞了脸躲闪,不敢再看。怀中人哆哆嗦嗦又是到了,宇文序奋力一顶,射出汩汩阳精。那澎湃的精水浇进子宫,便在狭小之地激荡翻涌,胀得人浑身酸麻,南婉青呜咽一声,却是越发咬紧了身下泄出浓精的孽根。

“九月骊山围猎,与我一道去。”低低的,干哑撩人。

背上胸膛火热,南婉青昏昏沉沉,胡乱应一声。

春搜,夏苗,秋狝,冬狩。[1]

帝王四时田猎,一为游兴,二为治兵,往年宇文序离宫狩猎,多为立冬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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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春搜,夏苗,秋狝,冬狩:出自《左传》,春猎称搜(音搜),夏猎称苗,秋猎称狝(音显),冬猎称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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